我一直坐到了晚上十点,竟然没有一个人选我。
有的技师对我指指点点,嘲笑我脸上的胎记。
特别是这里的一姐阿芳,就是代替我给山哥做特殊服务的那位,声音特别的大,“你们看看阿静,一抬头,明摆着告诉客人她来了大姨妈,谁还敢点她?”
按说我和阿芳无冤无仇的,她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呢?是因此来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还是担心我威胁她的一姐地位。可是不应该呀,我刚来,没有熟客,各方面都不成熟,按说不应该被她视为潜在对手啊!
想了好久,我觉摸着肯定是我无意中看见她漱嘴的模样,让她感觉在我面前丢了身份,所以她才看我不顺眼吧。
我明白,这是一个新人必须经历的阵痛。毕竟,各行各业都有欺压新人的习惯,就像是我刚进耐火厂时被杨光欺负一样,所以我并没有泄气,也没有像别的技师那样低着头玩手机。不管有客人还是没客人,我一直用最标准的姿势坐着。
到了十一点,这是黄金时间,可是还没有人点我。
我有些沉不住气了,难道真是因为自己脸上的胎记,所以那些客人为了避免触霉头,才故意忽略我的。
我没来由的想起了那个怪怪的教师,如果他来了,一定会点我这个六一儿童节的。
可是,我心里清楚,以教师的收入,这里并不是他常来的地方。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拿出来一看,原来是芬姨发来的短信,“丫头,自信的女人才会魅力四射,我一直在看,客人没选你,并不是因为你的容貌,而是因为他们没有往后面看而已。我相信今天晚上只是个例,也许过了几天,你脸上的胎记会成为他们注意你的法宝呢?”
我抬头看了看芬姨,眼里全是感激。
这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如果不是有芬姨在,我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