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真的假的?”白雪傻眼了。
我周吴郑王地往沙发上一坐,一本正经地说:“这种玩笑能乱开吗?我和你师父定的是娃娃亲,只不过好些年没见了。”
白雪看我和李煜不像是在开玩笑,只得乖乖地给我行了个礼,瓮声瓮气地叫了一声:“师娘。”
我装模作样地翻了翻包,“师娘今晚儿没准备,见面礼就改天再给了。”
白雪挠了挠头发,“没事,没事,咱们今后是一家人了,不用这么客气。”
我凑到白雪的耳根,低声说道:“我打算以后就叫你白雪球了,你不会再放屁臭我吧?”
“师娘,你随便叫好了。”白雪想生气又不敢生气,那表情,只能用一个“囧”字来形容了。
在二中,白雪还从来没吃过瘪,让她吃次瘪长长记性,知道锅是铁打的,对她有好处。
不过,话说回来,白雪吃瘪的样子还蛮可爱的。
看白雪要溜,我急忙一把拉住了她,“记得把杨怡借我两个小时,还有这件事不能让你师父知道。”
白雪“嗯”了一声,一脸落寞地走了。
李煜问我对白雪说了啥,我说是女孩子之间的秘密,就让他的好奇心夭折了。
第二天下午放学,我正在收拾课本呢,杨怡带着一万个不情愿走了过来,“大姨妈,白雪妹妹吩咐,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我只属于你,你让我向东,我不敢往西,你让我打狗,我不敢撵鸡。”
我眉毛一挑,“你还叫我大姨妈?白雪可是喊我师娘呢?你们两个可是好姐妹哟!”
杨怡气鼓鼓地说:“白雪是白雪,我是我,我们各论各的。”
我心里清楚,我和杨怡虽然不打不相识,但目前来说,并不是好朋友。
我把课本往抽屉里一放,“好吧,你带我找我妈去。”
杨怡迟疑了一下,“你真的要去找她吗?在那种场合见了面不觉得尴尬吗?”
杨怡说的我考虑过,我爸虽然走了,但是后妈一天不改嫁,就是我们周家人,我绝不能容忍后妈做这样败坏门风的营生。
我脸一沉,“尴尬不尴尬是我的事,你把我带去就行了。”
“好,好,今天你是大姐大,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杨怡里掏出来两件男人的衣服,还有两顶棒球帽,“去那种地方,我们女扮男装要方便一些。”
杨怡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别看脸上看我不顺眼,其实早就准备好了。
杨怡把几个男生轰出了教室,然后我们两个就把衣服换上了。
我和杨怡身高都在一米六五左右,胸前有料,所以自然而然地就把衣服撑了起来,互相一打量,标准一对小鲜肉。
杨怡领着我上了32路公交车,找了个座位坐下了。
我们谁也没说话,足足沉默了三站路。
我觉得气氛有些压抑,就打趣道:“杨怡,你这名字可占大便宜了,不管辈分和年纪,谁见了你,都得老老实实叫一声姨。”
“你是不知道,在班里没少被同学埋怨,她们觉得冤,其实我更冤,年纪轻轻的,整天被杨姨小姨的叫着,都把人叫老了。”
我更是夸张地叫了起来,“你有我冤吗?你只是小姨而已,而我整天被叫着大姨妈,差点儿就连鱼鳞纹、老人斑都叫出来了。”
“扑哧!”杨怡被我逗得眼泪都出来了,伸手就去咯吱我,这么一闹,我觉得我们两个的距离瞬间拉近了好多。
我笑着说,“你是小姨妈,我是大姨妈,这样看来,我们两个不应该是对头,应该是好姐妹才对。”
杨怡点了点头,“这个可以有。”
杨怡嘴里的梧桐巷很快就到了,我们刚下车,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我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结了。
杨怡看了看我,压低了声音,“姐,我们进去不进去?”
长痛不吐短痛,反正迟早都得面对,我一咬牙,“来都来了,肯定要进去的!”
那是太阳刚落山,气温一下子下降了好几度,可是巷子里那些搔首弄姿的女人,一个比一个穿的少。
“帅哥,进来玩会儿。”
“帅哥,敲背吗?服务绝对一流!”
“帅哥……”
我的心颤抖了,我希望看到后妈,然后冲上抽她丫的,但是我又非常害怕见到后妈。
杨怡握紧了我的手,拉着我一直往前走。
终于,她停下了脚步,指着前面的一个小门,“就是这里。”
我打眼望去,只见门口倚着一个女人,穿着皮短裙,高跟鞋,脸上画着浓妆,带着一种贱贱的笑,不是后妈是哪个?
我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我以为我见到她时会愤怒,然后像狮子一样扑上去撕咬她,但是当我真正见到了她,我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只有一颗心在滴血。
“走!”我从牙缝里蹦出了一个字,我希望杨怡拉着我赶紧走,这种地方,我一秒钟都不想呆。
可是这个时候,不知趣的后妈却凑了上来,风情万种地说:“两位帅哥,敲背吗?到屋里坐。”
“敲你麻痹!”
后妈的贱样就像是一根导火索,点燃了我压抑已久的情绪,我抡圆了,一巴掌狠狠扇在了她脸上。
“静静!”后妈捂着脸,一下子惊呆了。
从小到大,她在我眼里一直是个强势的女人,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复杂的表情,有不可思议,有羞愧,更多的则是无地自容。
“你做什么不行?为什么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