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力使力啊!”龙隼叫道,然而她也明白这不止是借力打力,而是将能量改变了一种状态——将电流的烧杀热力转变为异火炎力,这种能耐,即便是超一流高手也未必能够在战场中办到!南板块二十五个弟子本身并不具备如此高深的功法招数,能够办成超一流高手也办不成的事情,显然和宗极门这个剑阵的设置有关!
“借力使力?你们遇到祖宗了!”秦征高笑声中,心中浮现起玲珑塔中女娲捧星持斗的法相,同时他身周的空气也在球面异力的作用下产生了扭曲,在光线的交错折射中仿佛有一尊人面蛇身的上古女神降临一般,在她的一招一拂中雀形天火的杀伤力转了个方向刺向了钱宗盛!
“水阵!流光镜遁!”
北板块的二十五把飞剑在钱宗盛的牵引下凝结起来,在间不容发的瞬间挡在了天火飞剑前面,剑气一化为二,二化为四,四化为八,层层变化展开,又抟在一起,形成了一把剑光伞——正是宗极门的防御绝招流光飞盾!
这流光飞盾秦征以前曾见过两次,一次是孙宗乙施展,一次是雷宗海施展,但眼前的这个飞盾却显然与前两次见到的不同,孙雷二人所施展的流光飞盾主要是阻挡,而眼前由剑气排组而成的这个飞盾不仅恍若有质,而且光滑得犹如镜子一般,天火飞剑的杀伤力撞上流光飞盾以后竟被尽数反弹了回来。
不过,这股力量并未被反弹飞向秦征,而是被折射进了地面!天火飞剑的力量射入地面之后就忽然消失了。
观战的宗主们忽然又发现,此际止戈殿的地面也已不是普通的地面,既不是泥土,也不是砖块,甚至不是金属,那片地面完全混沌,迷蒙于尘沙飞扬之中,让人看不见宗极门弟子踏足之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所在!可是这烟尘迷蒙之中却偏偏隐藏着巨大的杀机。
秦征的天人感应虽然吸引到了风云,而这个五行大剑阵却似乎已经改变了大地!
烟尘迷蒙之下,或许就是这个五行大剑阵最大的陷阱!
“嘿!你们看看,秦征这小子可奸得很呢!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踩着实地!”尔何辜说道。
众宗主一看,果然发现秦征一直在利用阵中洪流气流凭虚而行,他的双脚根本就没有碰到地面,而他的这个忌惮显然是有道理的。
玄武练到了第一流高手以上境界,普通的烟尘也不可能完全阻拦他们强化了的视线,可这层烟尘看起来不过薄薄数寸,却叫所有超一流高手也看不透它下面是个什么情况——显然地面上的这层混沌迷蒙并不是真正的烟尘而已,若是踩了上去,谁也不晓得会发生什么变故!
“木阵!剑气藩篱!”
在二十五名青衫弟子的带动下,烟尘迷蒙中的地面忽然“长”出了许多透明的树木来,那树木有形却无影,因为没有颜色所以看不见,“生长”的时候也没发出声音,但是石台上的宗主们却都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是一种静态的剑气!虽然无色,但由于空气的扭曲仍然能够让一些剑气之树被看出一些端倪来。
“剑气藩篱!”一直没说话的麻子脸忽然轻轻吐出了这四个字来,似乎十分惊诧。
臧隽看了他一眼,这个声音虽然低,他却感到似曾相似:“难道是她?”
但这时他也没有多少功夫来揣摩这个麻子脸的身份,他的大部分注意力都被止戈殿中的这场大战给吸引。臧隽知道,从地面“长出来”的这些透明树木并非实体,而是一道又一道的剑气,本来剑气如光又如风,是不可能处于静态的,但宗极门却偏偏开发出了这种可怕的招数,这些剑气树木的躯干犹如光柱,树枝伸展开去,在阳光的折射与烟尘的迷蒙中时隐时现,煞是一番奇景,但各派高手却都看得出,这每一根树枝都是一件杀人的利器!任谁碰上了都得受到重创!
更可怕的是,因受阳光折射与烟尘显形的剑气藩篱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更多的剑气藩篱根本就是隐形的,但要是碰上了仍然难以估计后果——石台上诸高手中只怕就只有尔何辜一人敢以肉身硬碰,但饶是尔何辜这时也眉头微皱,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往事来,偶尔关注他的牵机子便想:“这个血兽王,当初是不是在这剑气藩篱中吃过苦头呢?”
秦征虽有金刚洞神诀,但本体防御也不如尔何辜,对于这些隐形的藩篱,就只能靠对气的感应来躲避了。
宗极门的弟子们和秦征在剑气藩篱之中征战穿梭,阵中一百二十六人,在剑气藩篱长出来以后不断地游走周旋,在长达半个时辰中却竟未有一人触及到篱笆。
按几率来算,宗极门的人数较多,触及剑气藩篱的机会较大,但宗极门弟子显然训练有素,这些剑气藩篱的分布又是他们自己所布置,所以他们每一步踏出都刚好从藩篱的缝隙中闪过,显然他们不必躲避藩篱,而是藩篱的分布就是按照他们活动的轨迹而设。
相反,秦征的活动受到的限制就大多了。
以他如今的实力,这些剑气藩篱也不大可能直接击杀他,但若是碰上了还是有可能受伤——至少会精气受损,或者在行动中会被牵制住而露出破绽,而钱宗盛等的就是这一刻!
看着秦征虽未受伤,但只是以飞廉无碍诀不停地在剑阵之中躲避,要想接近钱宗盛却总是被拦住,显然落了下风,剑阵之中剑气纵横,而那一道内螺旋剑气洪流则依然滚滚而动,且有越来越强的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