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旬旬抿唇浅笑,握着她手臂的手没有松开,片刻又抬头看向了她,想了又想,说:”那那昨晚是五爷把我抱回房间的啊?”
”这个”清嫂眯了眼睛,笑的贼兮兮的,伸手覆盖上了她的手背,轻轻的拍了拍,说:”这你就别明知故问了。”
程旬旬这脑子里忽然就闪过了一丝模糊的画面,画面里周衍卿抱着她回房,她还以为是自己做梦呢,原来是真的。她低垂着眼帘,稍稍有些愣神。
清嫂又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像是想到了什么,说:”哦,对了,今天下午有茶艺师傅过来教你茶艺,是老太太吩咐的,今个就别泡在书房里了。老太太喜欢喝茶。”
程旬旬听到最后一句,不由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而清嫂只是微微的笑了笑,拂开了她的手,嘱咐了两声就走开了。
周子谦闹了好一阵,程旬旬吃完早餐去看了看,还是哭闹,听着嗓子都哑了。她本想过去,可看他闹腾的样子,还是默默的走开了,这样的孩子实在是不可爱。
下午茶艺师傅过来,两人进了茶室一待就是两个小时,期间程旬旬收到了一条来自于孙杰的短信,那短信的内容让她有些哭笑不得,他问:回到家了吗?
茶艺师傅在讲话,她想了一下,还是回了个信息过去,顺着他的问题说:已安全到家。
没一会,他就发了几个表情过来,哭脸里夹夹杂着几个破口大骂的表情,程旬旬没回,过了大概十多分钟,他的短信又进来了,说:我昨天等你的电话等到天亮,今天开车差点撞到人,怎么办?
因着她的手机震动有点频繁,茶艺师傅已经忍不住看了她一眼,不过也仅仅只是看了她一眼,低低的咳嗽了一声,以示提醒。
程旬旬自然是听到了,抬头冲着老师抱歉一笑,说:”最后回一个,抱歉啊。”
老师停了话头,做了个请的手势,旋即程旬旬立刻发了条信息过去,说:现在没空,稍后再说。
约莫只隔了一分钟,孙杰就回了短信,说:好,一会再说,我等你,别忘了!
程旬旬只看了一眼,没回,直接将手机放在了桌面上,认真的看老师示范
下班前十几分钟的时候,陈聿简给周衍卿打了电话,手机铃声响起时,周衍卿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天边的落日出神。手机一响,他就回过神来,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接了起来,”喂,有事?”
”我是想问你有没有事,怎么样?今晚没有应酬吧?”
周衍卿默了一会,抬手摸了摸唇,不等他说话,陈聿简就先他一步开口,说:”说真的,你再不出来见人,我们都快忘记你长什么样了。”
他嗤笑一声,”开什么玩笑,我跟你不是天天见吗?”
”哎,不是我啦,最想你的就是容政了,每次见面三句都离不开你,你说你把他抛在一边,怎么忍心啊。”这话玩笑的意味很浓,不过容政确实时常提到他。
”好,晚上哪里?”
他忽然答应,惹得陈聿简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好一会才问了一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问你晚上哪里。”低序低血。
陈聿简报上了地址,晚上下班的时候,周衍卿刚出办公室,就看到陈聿简从电梯里出来,看样子是亲自上来接他的。
他没有过来,只站在电梯边上,双手抱臂倚靠着墙壁,抬手冲着他招了招手,脸上满是笑意。周衍卿同秘书说了一声,就走了过去,陈聿简一拳砸了过去,被周衍卿稳稳接住,”干什么?还那么大费周章的上来接我啊?”
陈聿简收回了手,摁下了电梯键,两人一道进了电梯门,说:”如今要约你多难啊,我这不是怕你又反悔么,你也不是没干过放鸽子的事儿,所以必须上来接你。”
周衍卿哼笑一声,没说什么。
晚上,他们四个吃过饭就去了陆靖北的会所打麻将,偌大的包间内就他们四个。
容政说:”听阿简说,你在裕丰还挺清闲的。”
周衍卿拿掉了嘴上的烟,弹了一下烟灰,笑说:”早就料到了,有什么可好奇的。”
”我好奇的是你每天那么按时回家做什么?陪老婆?”
周衍卿甩出一张牌,”有什么不对吗?”
”胡了。”陆靖北拿了他甩出来的那张牌。
他不由皱眉,推翻了竖在眼前的牌,说:”你他娘的有本事自摸一次,专门点我放炮你故意的吧。”说着,拉开抽屉丢出了几张钞票。
陆靖北笑了笑,将那几张票子拿了过来,说:”我没那么大的野心。”
周衍卿连着抽了两口烟,然后将烟头摁灭在了烟灰缸里,等着机器洗牌。陈聿简瞥了他一眼,喝了口茶,说:”你今天看起来有点燥啊,平日里打牌想赢你还挺难的。怎么?有心事?说出来,咱们给你参谋参谋。”
他嗤笑,睇了陈聿简一眼,说:”能有什么心事,我就是奇怪为什么那么大的包间,就我们四个男人打牌,那么枯燥。”
这里是陆靖北的地盘,这话自然是说给陆靖北听的,他挑了眉,笑道:”这不是为了照顾你吗?我们四个人里,就你是已婚,咱们几个倒是无所谓,你的话一会还要回家,到时候带着一身的脂粉味回去,总说不过去吧。”
洗完牌,陆靖北投了筛子,周衍卿开始拿牌,他冷嘲,说:”谁说我今天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