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天亮的时候陈成就被隔在床头柜的闹钟吵醒了,他可不记得家里什么时候多了个闹钟的,看样子应该是水笙昨天买的。他这一晚上睡得很踏实,没瞎折腾,当然,就算他想折腾条件也不允许,水笙不是有亲戚来了嘛。
陈成揉着脑袋从床上爬起来,发现身边空空的,水笙早已经不知去哪了。刚要招呼一声,却看到闹钟下压着一张纸条,拿起来一看,是水笙留给他的,内容很简单:成哥,我去帮妈妈出摊了,我熬了一小锅皮蛋瘦肉粥在厨房,等你醒了刚好可以喝了,豆浆我也弄好了,一会出门前记着要喝哦。嗯,真喜欢看你睡觉的样子,呵呵。水笙。
陈成摇摇头,傻笑了一下,水笙这丫头,说什么好呢,不行,得想个法子弄点钱,水笙家里也不富裕,不知道做点什么生意合适,水笙老这样帮她妈妈出摊卖早餐也不是个事啊。
坐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会,陈成才跑到卫生间洗漱,看着洗手盆上整整齐齐的两支牙刷和挂着墙上的两根新毛巾,陈成忍不住叹了口气,这种温馨的感觉就像吸毒一样,会让人上瘾的。
洗漱完毕到厨房盛了一碗粥,温度刚合适,陈成三两下就把水笙熬的这小半锅粥给搞定了,按水笙要求,跟着又喝了一杯豆浆。
回到房间里,陈成从衣柜里取出了被水笙压在最底下的那套警服,因为昨天闹出了那么大件事,陈成估计等待他的不是下岗就是停职检查了,所以今天他打算穿这身到局里,就算真让他下岗了也好歹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
换上了警服,又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掠掠头发(跟发哥学的),自言自语道:“哟,小伙子谁啊,长得挺帅的嘛!”
出门拦的士,一切按部就班。到分局的时候,7点55分,时间刚刚好。
陈成先来到六组的办公室,发现除了自己之外,人都齐了,那架势,就等着他呐。这让他很不好意思,暗道一句罪过之后,自觉的坐到老万对脸的桌上。
“好了,人到齐了,我们开个会,把昨天的工作总结一下。”裴组说话不是很大声,但是很有力。
“裴组,小陈他”说话的人叫新哥,组里仅次于老万的老资格。他那意思很明显,就是陈成昨天缴了枪和警官证,似乎不太合适参加会议。
裴组手一挥。打断道:“上面地停职令一天没下来。小陈就还是我们组地人。况且小陈又不是黑社会。那些废话就不要说了。”
裴组这几句话说得陈成一阵赫颜。自己还真他妈就是一黑社会成员。昨天迪厅里地情况大伙都看到了。自己和那帮混混流氓那叫一个熟啊。简直就是那帮人地带头大哥了。
接下来。总结进行得很顺利。无非就是每个人把昨天跑了哪几个点。发现什么可疑人物没有等等都汇总一下。当然。结果也可想而知。组里地人昨天一共跑了二十六个场子。最后都白忙活了。
陈成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老万。虽然不知道老万所说地是真是假。总之。昨晚他那么一闹。真要是有嫌犯也早跑个一干二净了。
老万倒还是一副无所谓地样子。乐呵呵地朝陈成笑了笑。(电脑..n)
早会开到下半段布置今天任务地时候。陈成就被局长办公室地一位女警叫走了。他心里清楚。该来地还是来了。只是没想到局里地一哥会亲自找到他。
到了六楼最里边的办公室门前,女警停了下来,对陈成道:“张局现在在里边,你敲门进去吧。”
女警进了旁边的办公室后,陈成有些紧张的敲响了局长办公室的门。
咚咚!
“请进!”张局的声音很洪亮,给人很正的感觉。
推开了门,陈成啪的一声,立正敬礼。
“坐吧。”张局笑了笑,指了指办公桌旁的红木沙发道。
陈成坐在沙发上显得有些拘谨,背挺得很直。之前他只是在一楼大厅的公示牌上看到过一哥的照片,这还是头一次见到真人,用一句很俗的话说就是,您真人比照片里帅多了。张局的年纪和老高差不多,浓眉大眼,脸盘子很周正,的确是个标准意义上的老帅哥。
“小陈,你先把昨晚上的经过详细的说一遍。”张局坐在陈成对面的沙发上,抿了一口茶道。
“好的,局长!”
昨晚的情况其实也不复杂,陈成简明扼要的把经过重新叙述了一遍。叙述重点无外乎贬低龟田抬高自己,除了有些过分夸大自己的英雄形象之外,他所说的基本上倒还算属实。
“完了?”等陈成唾沫横飞的把经过说完之后,张局饶有意味的问了一句。
“完,完了。”陈成舌头有些打卷,按说这个级别的领导陈成也不是没接触过,以前老高也是分局级的领导,他和老高说话的时候那叫一个随便。不知道为什么,张局虽然一直捧着茶缸看似漫不经心的听他说话,但陈成总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他有些压抑。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王八之气?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陈成立刻在心里呸了一口。看来,以后yy得少看啊!
“哦,这么说昨晚上那个女证人录的口供都不是真的咯?”张局喝了口茶,很突然的问道。
女证人?
陈成怔了怔,立刻想起来了,女证人应该就是那个被带回警局录口供的**。没想到这**倒是把他的话牢记住了,录口供的时候把自己安在龟田头上的五大罪名一个不落的供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