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摸着厉云寒的脸庞,如同看见了幼时的莫逸阳,那时的她自己也只是年芳二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谢夫人,你和师傅是何时认识的呢?”对于莫逸阳的一切,云寒知道的是知之甚少。每每从他人口中说出他的事情,都是如此的传奇,更是让人赋予了一层神话的色彩。
谢夫人听见云寒发问,那脸上却泛起了如同少女一般的红晕,眼神中更是似挤出水来,若无人告知,任谁也不会想到此刻这满怀少女旧梦的年轻妇人竟然已经年过半百,为人祖母。
谢夫人用手点了点云寒的额头,笑着说:“你这孩子,怎么学得和欣儿那般,专爱打听他人心中**。何不把这些经历放在修炼上……”
“夫人切莫生气,我问起您的往事也是为了多一些了解师傅当年的事情,并不是为了满足窥探他人心事的私欲……”
见到云寒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谢夫人也是笑了出来,虽然年过半百,但是这容貌秀丽,惊为天人的容貌当真让人难以忘怀。一时间厉云寒竟也是被谢夫人不拘小节的笑声震撼到了。
“一时间忘了礼数,当真是丢人。”看见厉云寒呆坐在床边她才想起,急忙收起多年前与谢正夫妻之间的那种俏人的姿态。
“夫人还是多些说说我师傅的事情吧,自从拜入道宗门下,也不曾见人在内提起过师傅,好似从来就没有这个人一般。”
谢夫人的神情一下变的端正了起来。问道:“现如今道宗的七宫首座都为何人?”
“天枢宫乃七宮之首。自然由掌门道胤真人执掌;雷元力的天权宫乃是项冥项师叔担任首座。他也掌管宗内刑法;水元力的天璇宫是姜玉柔姜师叔担任;风元力的破军宫是一尘师叔担任;火元力的开阳宫由紫阳师叔坐镇;土元力的玉衡宫由天云师叔镇守;最后是管理宗内大小医病的天玑宫,是道谷师叔把守……”
听云寒说完,谢夫人脸上越发出现了一丝笑意,随即说道:“前段时间,道胤师兄带着那几个人来我家做客,倒是没来得及问上几句,项冥那个老古董掌管刑法我倒是意料之中,一尘这个嗜酒如命的老酒鬼竟然也能当上首座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其余的天云和紫阳师兄我也就不多做评价,从年轻时就除了修炼其他事情不去理会。只有姜师妹却是最让我痛心的,想不到真的为了一个情字当了这天璇宫的首座。”
“想当初我和谢正还都身在道宗的时候,因为情投意合也就多与来往。谢正与最小的莫师弟交情最好,每次我与谢正见面,小师弟也都会帮我们外面放哨。久而久之我们三人的关系也是最好。”
说到这里,谢夫人竟然叹了一声,这一声叹息带着多少的悲欢离合,肝肠寸断,说道:“有一日我与谢正见完面回到天璇宫。就看见姜师妹在我屋外徘徊不定,我便上前询问。回到屋中。她便把自己心中的秘密告诉了我,她一直心中爱慕着莫师弟,只是苦于不知如何表达,每次与莫师弟相对而过的时候都无法鼓起勇气。如此拖沓也就拖了三年之久。那时我们已经二十有余。我和她促膝长谈了一晚,便决定帮她促成和莫师弟的良缘。可谁曾想……”
“后来如何?”厉云寒紧张地问。
谢夫人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的落寞与悲伤,继续说道:“谁曾想到几日后我去找机会和莫师弟说起此事的时候,莫师弟却被司徒掌门派去山下行事,这一去就是数年,等到莫师弟再回来眼中的神情也不再像先前那般透亮,神韵中却蒙上一股淡淡的忧伤。我问他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他也是闭口不答,我和他提起姜师妹的事情,他也是一口回绝。就是如此之后,宗内就传出了莫师弟沟通魔道中人,私自出逃的消息,我们也就再也没见过他,直到那天……”
“夫人所说的那天可是南海之外的神魔大战?”这事厉云寒也是记忆犹新,包括一尘、药仙在内的多人已经把这件旷世大战描述了多遍,可是每次听人讲起都抑制不住心中的那份热血,无奈不能回到几十年前的那天,亲眼目睹这决战时的精彩之处。
“不错,想必你也是听人讲起过,正是那场生死大战。”说到了神魔大战,谢夫人的神情也从刚刚的落寞慢慢恢复,甚至变得有些兴奋。
“那天当真是声势浩大,司徒掌门带领着众位师兄弟前往南海,只有一些弟子留守宗内,以免被魔道贼人偷袭。到达南海之后,我们与佛宗一同落在一处岛屿上休息,相隔百里之外的一处岛屿上,我们明显能感觉到强大的魔气。必定是那般魔道贼人。”
“等到转日的清晨,一声轰天的巨响把我惊醒,众位师兄地也是成群结队走出山洞。那时的天空已经不是蓝色,而是蒙上了一层红色。我们知道那是鲜血,天空中各样的法器法宝穿梭,碰撞。五种元力在天空中交织在了一起。厮杀声、喊叫声在响彻了整片海域。”听到这里,厉云寒口中倒吸了一口凉气,想不到先前药仙和一尘所说是多么轻描淡写,而真实的情况当真是惊天动地。
看着云寒震惊的表情,谢夫人也是早已经料想到会如此,拍了拍他继续说道:“这般的残忍嗜血的厮杀持续了三天,那时以佛道两宗为首的正派义师已经死伤过半,战斗力还不足五成。反观魔道大军如此的拼杀下还保持着六七成的实力,一众喽喽也上前与我们挑衅,意图消耗我们的体力,最后将我们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