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铁蹄马身后的房间中出来了两名少女,正是许久未见的阿彩和小双。自从盗取厨具的计划失败,金毛鼠因此断了一臂之后,三当家铁蹄马就吩咐阿彩和小双轮番照顾他。就在刚刚,金毛鼠闻听酒楼下有厮打的声音,心中也是害怕之极,自从断臂之后,金毛鼠的妖力就大打折扣,这次听见了打斗声更是战战兢兢,生怕会对自己不利,枉送了性命。
阿彩和小双看见金堂主如此害怕,便开门前去查看,没想到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身后的窗户大开,金毛鼠不翼而飞。
铁蹄马也看到厉云寒手中的金毛鼠,此时的他如见了猫的老鼠,抖若筛糠。眼中充满了恐惧,战战兢兢地说:“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铁蹄马最不愿意看见的就是此时此刻与厉云寒兵戎相见,不管他心中多么想把他杀之而后快,但是石壁上的预言却不敢打破,若是为图自己一时之快,而招来杀身之祸,这样的买卖可是划不来的。
“厉兄,这是何意?”
“何意?你们派人抢夺厨具,计划不成反而起了杀心,这金毛鼠就是当日主谋。”
“厉兄,此事想来必定有些误会,我们寨中并无下达过盗取厨具的命令,是不是厉兄弟误信了他人谣言,这才有了如今的事情。”
“他的手臂是我亲自斩下,可还有什么误会?方才你说并无下达这样的命令,那显然是他自作主张。正好,我也需要此人,就当帮当家清理门户了,这样擅作主张的堂主不要也罢!”刚刚说完,手中的九霄向前刺去。虽无剑锋但仍然把金毛鼠的身体穿了个窟窿。无锋的剑身刺穿他的胸腔,铁蹄马的眼孔微微收缩,手中全是汗水。身后一干寨众见堂主被杀直冲上去想与之拼命,但全都被铁蹄马拦下。
剑身慢慢抽离了金毛鼠的身体。每抽出一分,鲜血便喷出一分,可剑身上却是丝毫不沾染这血腥之气,仍是晶莹透亮。
铁蹄马看着金毛鼠渐渐无光的也眼神,心中知道他早已断了性命。
身后的司马朝雄走上前来,右手成爪,一爪便取下了他的心脏,虽然人已死亡。但是心脏却还如人活时跳动,当真是无妙。
“铁当家,人我就不带走了,你们自行处理,咱们后会有期!”说完,厉云寒为首四人化为四道光芒飞射而出。
身后的阿彩和小双上前问道:“三当家,如今金堂主和锦堂主双双毙命,这如何与大当家交待?”
铁蹄马右脚用力,顿时脚下青石板碎裂开来,口中沉沉地说道:“此事不可张扬。我会回总坛向大哥请示,这里的问题你们自行料理。”说完,一个人走出了酒楼。嘶叫之声过后,消失了踪影。
到了怡宾阁,谢欣和谢岚正在柜前打转,生怕众人有何闪失。四道光芒闪进店中,顿时心中也是安心不少。
“云寒大哥,事情办得如何了?”
厉云寒微笑道:“事情还算顺利,我们这便启程回道宗,病情可万不能再拖。”刚要御剑,身后的谢欣和谢岚也跳了上来。说道:“我们也要去看上一眼,在这里等候实在令人煎熬。”
“可店中的生意……”云寒心中犹豫。
正在踌躇。站在最后的司马冷声说道:“我留下来就好,我身份特殊。不宜出现在道宗,你们去就好。”
既然事情商量妥当,众人纵身而起,飞入了云海之中。
云寒一人的修为还不能撑起三人的重量,谢岚便拜托给萧玄照顾。平日里邋里邋遢的萧玄今日却有些与众不同,御剑之时格外细心,手中的酒壶虽不离身,但见他未曾喝过一口,想必是怕有个闪失,让谢岚丢了性命,对众位师长也不好交差。
蓝羽菲则是眼中不时地看着云寒处,谢欣在云寒身后,双手环抱着他的腰,每次加速之时,谢欣神情都显得格外紧张,手中的力道也就重了一些,在蓝羽菲看来,就是*裸的勾引。
这样的画面另一旁的颜汐雯怎会看不真切,但是她本就是后来者居上,所以心中也能明白谢欣的想法,微笑不言才是她最好的方式。
就是这样的一种状态飞行了数千里之远,到了转日清晨才刚刚到了山门。
此时道宗上下都已经传遍:刚刚逐出师门一月的厉云寒如今又回到了山中,而且功力比之前更为精湛,两位守门的弟子就是因为有眼不识泰山,所以遭了重伤,到现在还是卧床不起。
厉云寒刚刚上山又怎会知道如今的议论纷纷,就算巧合听见了只字片语,他也不会在意,毕竟当时情况危急,手中也没了准度,失手误伤也确有可能。
天玑宫
道谷刚刚把煎好的汤药喂给了谢夫人,可是已经一周,却还是不见好转。
“道谷师叔!”厉云寒推门就进,也不管任何礼仪,如今的状况,性命攸关。
“东西可都拿到?”看见云寒回来,他也如同过看见了希望。
厉云寒也不迟疑,把怀中的丹药和金毛鼠的心脏全部交予了道谷。
道谷嘴上露出了无法形容的笑容,说道:“快,快把这丹药给菖澜服下!”说完径直把妖鼠的内脏拿到了一旁,手中一扔便入了炉火熊熊的煎锅之内。
大约熬到了午时已过,道谷才缓缓地走进宫内,手中还端着一碗味道极为难闻的汤药,所过之处让人闻之欲吐,反胃不止。
就算是这样,一直照看在祖母身旁谢欣和谢岚虽然有着同样感受,却忍受着难闻的恶臭,把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