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舒了口气,再无助再迷茫夏念都没有想要再哭的冲动了,因为当年的她已经哭够了,该流的泪当年也已经流完了,现在,她已经不是七年前的那个夏念,她知道要怎样去更好更积极地面对和处理对生活中的各种麻烦和困难。
抬起脚步准备转身回家的刹那,夏念感觉自己那只垂在身侧的受伤的手被人猛地用力抓住。
蓦地转身,夏念瞬间便又怔住。
四目相接,墨希泽的目光和上两次一样仍旧没有温度,可他的眼睛里却有了一丝跳动的东西,是什么,夏念也看不懂,因为,只是一秒,她便低下了头。
现在的她这么狼狈这么脆弱,她怎么有勇气敢跟他对视。
“跟我走。”他低沉如大提琴的嗓音地她的耳边响起。
“你要干什么?”她已经完全不知道思考,只是本能的问出来这样一句话。
他不再看她也不回答她,只是拉着她就朝自己的车走过去。
手被他拽住,脚不由自主地跟上了他的步伐。
他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用力将她甩了进去,然后自己回到驾驶位。
“系好安全带。”他命令她。
她怔怔地看着他棱角分明帅的一踏糊涂的侧脸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即使听到了他的话,她也不知道要去怎么做。
眼角的余光看着她迟迟不动,他眉头一蹙,情不自禁地就俯身过去给她系安全带。
当彼此的身体再次靠近,当彼此身上那好闻的淡淡的清(素)洌(雅)的味道再次充斥着彼此的鼻腔时,他和她的身体都不由的一僵,彼此都屏住处了呼吸。
想不到,时隔七年,痛了七年,也恨了七年,可他却还会主动去给她系安全带。
在她离开后的七年里,这种事情他从来没为别的女人做过,可是看到她,他却又那么顺其自然地做了。
还有多少事,是他曾经为她做过而在她离开后却再也没为其她女人做过的?
太多了。
太多太多了。
他不想记起,不想去细数,因为记一次,心就被凌迟一次,细数一遍,对她的恨意也就加深一分。
车子发动,一路两个人静默无语,车内的空气也几乎快要被凝固。
他看似专注地开着车,白皙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熟练地操控着手中的方向盘,车在他的驾驭下又稳又快地朝医院的方向驶去。
她静静地贪婪地看着他的侧脸,这张无数次出现在她梦里的侧脸这一刻又这呈现在她的眼前,犹如每一场梦境,让她有种抓不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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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夏念被带去处理伤口,墨希泽则来到走廊的尽头,拨通了助理秦风的电话,让秦风通知警方尽快将夏念今天被抢的提包以及里面所有的东西一件不少的全部找回来。
挂了电话,墨希泽回到急诊室看医生帮夏念处理伤口。
碘酒倒在夏念掌心那一片血淋淋的伤口上,墨希泽看着不由心里一紧,眉头轻蹙,可目光往向落在夏念的脸上时,他看到她居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脸上没有任何反应,轻松的就好像是在看处理别人手上的伤口一样。
他突然就想起有一次她切菜时不小心切到了手指,那时的她痛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他抱着她又哄又亲的安抚了好久她才破涕为笑。
可是,今天,手心那么大一块皮都被蹭破了,流了那么多血,她不仅是没有掉眼泪,甚至是连在处理伤口的时候连眉头都没有蹙一下。
是她变了?还是当年的她把戏演的太好太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