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过去了……
忘了吧,忘了吧……
死心吧,死心吧…
……
仿佛在门口站了一个世纪,当夏念以为自己会就这样一直站下去,站到世界的尽头,站到无止镜的洪荒,站到星河日月都颠倒,站到明天再也不会来临的时候,墨希泽却顶着张似霜染过的俊颜再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进来。”他冷声命令她。
她脱了鞋,傻傻地跟在了他的身后,地板很凉,但她却完全感觉不到。
跟着墨希泽来到他的书房,她听到他说,“这份市场分析报表,我明天早上八点钟跟美国开会要用,你现在做,完成了之后就可以回去。”
她看着他,他说话的时候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厌恶和恨意。
他这么恨她,真的就这么恨她。
“好,总裁。”
如果折磨她会让他觉得快乐,那好,她成全他的快乐,谁让她曾经那么深地伤害过他。
看着夏念那挂着微笑的回答,墨希泽心里涌起的只有怒火。
夏念,既然你如此的不在意,那我就折磨到你会在意的那天为止。
转身,墨希泽大步回了房间。
她看着他消失在门后的背影,压抑自己此刻所有的心情让自己努力平静下来去处理眼前的工作。
她必须好好的,她必须要好好的,她有母亲,她有女儿,如果她倒下了,谁会来照顾她的母亲,谁又会来抚养她的女儿。
泪水落下,她又拼命地快速抹干。
再也不哭,再也不要哭,再也不要因为墨希泽而哭泣,够了,够了,眼泪已经够了,再多也改变不了事实。
……
墨希泽回到房间,坐在床上的罗念似乎还沉寂在刚刚不现实的梦境里,看到墨希泽修长的身影从自己眼前闪过,罗念的意识才慢慢收回。
“希泽。”罗念的声音已经软到可以流淌成一条河。
“在床上躺好,不要乱动,更不要发出声音。”墨希泽冷漠的声音传来,人却走向了卧室外的阳台。
“希泽,你不睡吗?”
墨希泽头也不回,声音却更加冷冽刺骨,“我说过,不要再发出声音。”
罗念忍不住浑身一个哆嗦,心里全然乱了套。
为什么才一转身的功夫,以前那个冷傲似霜的墨希泽就又回来了,那刚刚是她的错觉吗?
如果不是,那他那般温柔又是为什么?
难道,是在做戏?做戏给外面的那个女人看,现在那个女人看不到了,所以戏也不必再做下去了。
想到这,罗念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外面的那个女人会和她长的像。
不,应该是她和外面的那个女人长的像才对。
难道,墨希泽爱的是外面那个女人,而不是她?
不,不会,不会的。
墨希泽爱的当然是她,如果不是,他就不会在她的耳边那么温柔地唤她“念念”,而且那一整夜那么温柔地要了她。
一定是外面的那个女人刚才不小心惹怒了墨希泽,所以他才生气了,但是他生的绝对不是她的气,不是。
她只要乖乖躺好,等着他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