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杯子破碎后,由大仙手中缓缓流出鲜血。而我,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呼吸不由沉重起来。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怀疑他事先对杯子做了手脚。但是现在,我怕了
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我问我自己,你真的能成为大哥吗?
很快,我松了口气。即使大仙再能打,他始终比不上我那群如狼似虎的兄弟。他只是我的小弟,我根本不用怕他。
但,我的语气还是松动了,“明天让那个人来见我,这件事如果再多一个人知道,你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从饭店走出来时,我不禁摸了下额头的汗水。我忍不住骂了一声,“谢宝子这混蛋,怎么搞来个这么厉害的人物?”
其实当我答应帮陈志明时,我已经背负上了危险。无论是将这件事告诉谢宝子,还是收编大仙,每一步都是极其凶险的。在这些环节中只要有一个地方出错,我都有可能败露,被小龙派人砍死。今天是我去砍鸿涛,明天就有可能是王岩来砍我。
但富贵险中求,我想拥有说话的权利,我只能一次次的用生命去犯险。我,再也不想当任何人的小弟了。
到了第二天,我正认真的坐在班里看书,我发现三班的班长总是来我班晃。
这是个学习很好的乖孩子,大家都已经不穿校服了,但是他手臂上还总带着三道杠的标志牌。他一次次的走进我们班,眼神不经意的朝我看来。
一开始被他看时,我觉得有些不屑。因为他很熊,平时总被吴曦带人欺负。有时候他身上是几个脚印,有时候是一些泥污。不管吴曦他们怎么欺负他,他从来都不敢反抗。虽然我也是这样走来的,但是我不愿意理这种人。
渐渐的,我被他看的有点烦了。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却发现他仍然在看我,然后向我使了个眼神。
觉得奇怪,我站起来跟了出去。待我们走到没人的地方时,他小声对我说,“我就是大仙说的那个人。”
听了他的话,我立刻惊讶的瞪大眼睛。再看看他白净的脸庞,我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但我心里很快涌起怒火,我指着他说,“夏令,你告诉大仙等着。”
到这时候,我已经有想废大仙的想法了。我觉得大仙在玩我,他不但在昨天威胁了我,还将这件事告诉了一个无关的人。为了活下去,我必须对大仙做点什么。
但是才走了几步,夏令突然说了一句让我刮目相看的话。
他站在我身后说,“文哥,最近市里刨根队闹的很凶呢。如果林虎出事了,那就是刨根队做的。”
很多时候,跟聪明人说话不需要太多的废话。有时一个字,或者一个眼神,他们可能就懂了。我不敢说我自己聪明,但是我不傻。夏令随便一句话,已经让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的这个办法很好,非常的好!如果我们冒充刨根队废了林虎,不但警察不会找到我们,就算那些大哥也不会怀疑我们。
回头看向白净的夏令,我渐渐露出了笑容。我知道了,这是一个擅长用脑的。
想了想,我问了夏令一句,“你还会什么?”
“文哥,你们还需要一个骑摩托车的吧?我会骑摩托车,还会开车。”夏令说。
“我去找吴曦一趟。”
“文哥,你干什么?”
“告诉他以后不许欺负你了,你是我的人。”我笑着对夏令说。
就此,我的班底又多一人。四个人,我们已经构成了伤害林虎的团伙。
放学后,我将谢宝子、大仙和夏令聚到家里,陈志明这时候也打车赶来了。他看看我们四人,又拿出一个纸包递给我。接着,他又问我们,“思文,你们还需要什么?你告诉我。”
“还需要一辆车。”夏令说。
听了夏令的这句话,陈志明有些为难。因为他刚从监狱出来,他现在的处境也很窘迫。他给我的纸包很重,里面可能是钱。这些钱,应该是他的全部家当了。
想了想,我对夏令说,“摩托车的事我去想办法,你还需要什么?”
“还要两把锤子就够了。”
夏令要车,是方便我们埋伏林虎。他要锤子,则是模仿刨根队的作案手段。说到刨根队,可能有的朋友不知道。
这是那几年,我们这个小城市经常作案的一个组织。所谓刨根,就是用锤子刨别人后脑勺。每到深夜,刨根队的人就会悄然出现。跟上一个单独的行人,用锤子往他后脑勺上重重一砸。接着翻找受害人的钱,快速撤离现场。
这伙人喜欢袭击妇女、醉汉,有一段时间,我还经常去补习班接佩佩回家。可以说,这些人要多凶残有多凶残,被他们袭击过的人,基本没有一个活人。
锤子我们不可能在乡里买,这样容易被小龙知道。于是,陈志明对我们说,“我现在回市里准备锤子,你们还需要什么就给我打电话。思文,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星期天吧。我放假了要回市里,我离开了小龙也不会怀疑。”我说。
“行,到时候提前过来,我带你们去踩点。”陈志明点了点头,然后匆匆的离开了。
待陈志明走后,我打开了纸包。看见纸包里的东西后,我心里不由感动。
是钱,整整一万块钱。即使陈志明生活这么困难,他还是弄到了一万块钱。只有有钱,我才能在谢宝子他们面前树立威严。也只有有钱,才能让他们更好的替我做事。
当着他们三个的面,我把所有钱都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