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战斗,每一次出手,都必然染血而归。正是一条铺满鲜血的杀戮之途。杀神之名,绝对名不虚传。
左无舟在短短两三年当中所杀的魂修士,就已经媲美旁人一生所杀的数字了。摄于这等血淋淋的过去和威名,群雄无不毛骨悚然,或多或少的打消了此念。
却有一名武君闻言,思量一番。阴恻恻:“几位武帝果然好算计了。那人说了,不向他出手,不与他为敌,就与他无相干。”
“如果我等都自留下来,那岂不是与他为敌。本来不相干,也变成了为敌。几位武帝,果然好算计。”天下聪明人无数,顿有人洞悉了一些心思,冷笑不已。
柳暮云等脸色阴沉,这武君冷笑抱拳:“诸位,你们想留就留,恕本宗不奉陪了。跟这号杀神玩死亡游戏。本宗上下修为可不是拣来的。”。
这武君冷笑一声,率领着本宗弟子大步出了城门,一语轻悠悠回旋:“五年前,他不过武君,九大武帝率领的几百人都没杀死他。如今。他成武帝了,我看啊,想杀他,难了。”
群雄动容,各有所思,忽的信心大失。五年前就是一个先例啊,如果杀死了还好,如果杀不死,那结果就必是灭门了。
“哦了,几位武帝大人。”那武君走出城外百米,忽的回首,一笑灿烂:“那人最恨的,最想杀的。必然是当年的九大武帝。各位武帝大人小心了。就如你们所言,他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凶神。”
群雄目光悉数投向数名武帝,流露疑惑之色,豁然恨恨不已:“原来这些武帝想把整个容河区一道拖下水。”
漫说是武君武尊,就是不太相干的武帝恐怕都隐隐有些动摇了。
往后数日,陆续又有大约十来宗派前思后想,决意离去。
许许多多的散修,更是果断离去。就在城外一带准备看一场好戏。一时,城中的武君武尊数目,锐减三成之多。
可怜容河区群雄,纵是誓不两立。却还是在左无舟无比声势的重压下,陆续选择了屈服和退缩。由此,足见左无舟在容河区魂修士心目中的恐怖程度。
许多不相干的宗派自是去了。有几个相干的宗派,也宁可冒着被灭门的风险,也不愿再与左无舟为敌了。
人还没到,就已经吓得分化了,实在讽刺。可见,五年前一战 左无舟实是早将许许多多的人的胆都已打烂了。
晨曦辉升。
马果报恨恨目光扫往城外,凝住城外的一行人:“去,一群无胆匪类,等那人杀了你们,想后悔也就迟了。”
这数日来,六盘城中看似平静如故,其实人心惶惶。
往往一行人出城,即意味着又一个宗派的离去,宁可独自面对杀神。也绝不愿再与杀神为敌了。
事实亦是,五年前还是武君,九大武帝率领的数百人都杀不了。何况如今。
晨曦光芒洒落出,天边一黑一灰两条身影漫步而来。这一行人徐徐走去,恰与这二人打了个照面。大多数人都是没能认出来。却有一人。脸色煞白,暗自哆嗦不已。
等这二人走过去,这人才牙关发颤:“是他,是他!就是他。”
“是谁?”这宗派的长老一愣,反应过来,神色狂变:“是他!”
一行人,悉数扭头回望,胆寒不已!
他来了。
虽只二人,却仿佛千军万马。这等气魄,这等气势直教人心驰神往。
虽是对头,这一行人仍然诞起敬意。这武君心生无限感慨与敬意,轻吟一语:“正是虽千万人,吾往矣。做人,若能如此,当是无,憾。”
左无舟和夜叉,一步一踏,气势徐徐直攀颠峰,胸中杀意弥漫,几欲形成实质一般。
徐步而至城门,气息渐开。
马果报隐约感到不对,心脏正收缩之时,赫然见左无舟和夜叉仍然缓步而入。
穿过城门的一霎时,一道凌天破地的气息涟漪油然荡漾,宛如空气都扭曲波动了。
二人不疾不徐的走过城门,城门处啪的一声裂纹现,随即啪啪不绝。顿现无数龟裂状。一霎,城门轰然冉塌,声势惊天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