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当年金炎动辄爆粗口骂脏话,被自己胖揍,吊起来的样子,左无舟就不由会心一笑。
金炎的笑声止住,茫然不已:“我是真没想到,你竟然年仅百岁,就是武圣,还是七魂武圣啊。”
“我更加没想到,原来,武圣之上,还有超圣。超圣之上,还有太魂和神魂。”金炎目光恍惚:“你究竟能走到哪一步?可惜,我是没法子亲眼看见了。”
“真想看见你未来的成就啊。老子一辈子不懂戴眼识人,连师父和师兄都能骗了我几千了。可想不到,我居然是第一个赏识你的人,老子这一辈子,就做对了这一次。”
金炎眼睛红了,神情却像是快要怒气爆发的样子。只有熟知他性子的人,才知,他不是发怒,而是悲伤。
“想必,你也看出来了。”金炎正色:“我时日无多了,浮云宗的将来,就kao天火,就kao你了。”
左无舟沉声:“你放心,力所能及尔。”
目送左无舟转过墙角,入了院子。
金炎心底的悲痛。全部涌出,老泪:“本宗列代祖师爷,弟子瞎了一辈子的眼睛,一辈子的心,这一辈子就只看准了做对了这一次啊。有这一次,弟子死而无憾。”
扑通!金炎双膝一软,跪在青石板上,虔诚的连续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不知,这头是磕给九泉下的浮云宗祖师,还是磕给谁!
只有轻轻淡淡的一语,静悠悠的漂浮出来!
“谢谢!”
……
……
“不必!”
走入院中,左无舟头也不回,郑重的对空气说。
心下一叹,心想:“金炎,还是如此的爱脸皮好面子,可他待浮云宗,真的是无话可说了。一个人,能为宗派做到这地步,真的教人敬佩。”
一些感慨,一些触动,流淌在心底。
左无舟心想:“魂修界几乎没有道德高尚之辈,但总有一些人一些事,是美好的。”
“就像,小墨!”
左无舟顿足,凝视着倚住门的纪小墨,微笑不语!大步走过去,重重的拥抱着她:“我想你了!”
……
……
几度欢愉过后。
左无舟松缓了决战前绷住的心神,拥住这具白生生的娇躯,一时什么都不想,反是轻松不已。
末了,左无舟想起大哥和小弟的儿孙,忽道:“小墨,如是某一天,你愿不愿替我生一个儿子!”
纪小墨翻转身,正脸看着他:“先不说我愿不愿,哪怕生,为什么不能是生女儿!”
左无舟顿声,不知所措,讪道:“女儿当然不错,可儿子可以继承香火。”
“你很老,很需要儿子替你继承香火血脉?”纪小墨的反问,一句赛一句的凌厉,简直就是勾魂夺命连环问:“难道女儿家就不能继承香火,谁说的,谁规定的!”
碰到这位华丽丽的当代自强独立的女权主义先驱者,左无舟纵有千言万语,也只有华丽丽的败退。
在魂修士来说,左无舟甚至是很年轻的。不过是心下忽的一动,想起大哥和小弟的儿孙,才有此一说。生儿育女的事,左无舟以往想都未想过。
魂修士成亲的年纪和生孩子的年纪,往往说大可以很大,说小也可以很小——一般而言,只要不是太过注重香火继承,普遍会生得比较晚。
一言概之,修为愈高的魂修士,就愈是晚育观念的坚决执行者。缘故自然多,很大一个缘故就是,往往在魂修士中,师徒关系能代替亲属关系,甚至更坚固。
“我一心向往魂道,未必就是一个好父亲。”左无舟甚有自知之明:“小墨也未必是一个好母亲!”
对于精力充沛,远远未达到生命鼎盛期的左无舟,孩子是一个极其遥远的概念。
……
……
“是了。”
左无舟翻身跃起,将一张薄纸交给纪小墨:“这是最好的雷系心法!以及激发血脉之法。”
“有此两物,你的命魂又交给我了。你的修炼速度,起码能在原本的基础上,提高近两倍。”
纪小墨略一犹豫,左无舟知她脾性又犯了,沉脸冷声:“你道这心法很是重要吗?”
纪小墨冷冷看着他,难道不重要吗?每一宗派,都将最好的心法视之为至宝,绝不肯泄lou。甚至连武御以上的心法,都不允许门下弟子记录在任何纸头上。
左无舟冷冷道:“心法或许是重要,但对元魂强者,根本什么都不是。任何一位元魂强者,都能自创心法。”
元魂及以上,根本就不必学习旁人的心法,完完全全是kao自创。这,正是左无舟从来没有搜集超圣心法的原因。
超圣根本就没有心法。
没有心法,乃是上三境界的一个写照。上三境界,最重要的,就是在修炼上,必须要有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心法要自创,战技要自创。
凡人化神,立身成神的说法,关键就在这一点。都已是立身成神了,连心法都领悟不出来,那就一世再无寸进。
心法对超圣来说,确确实实的完全一文不值。
当然,左无舟隐瞒了一点。心法是超圣自行领悟,但领悟出来的心法是好是坏,那就必然有天壤之别。
……
……
纪小墨到底还是接受了。
以纪小墨独自闯荡修炼的做法,修炼环境自是极差,仍能在约二百岁前成为武宗,其天资根骨很是可观。
有极品雷系心法,又知乃是异魂修士。一举激发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