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一个侧脸,他就可以断定是她,可又觉得这份真实让人崩溃,她怎么会出现在江海,她说过永远不会回来的。
下车去查看,跑遍了几个路口,与她相似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当他意识到这也许是幻觉的时候,一股失落感像蔓藤一样抓着他的心,用力的撕扯,痛入骨髓。
“我只是看到了一个好久未见的熟人,没什么鬼怪,别胡思乱想。”戴一城不想说的太多,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戴一萌楞楞的看了戴一城,半晌才从惊恐中缓过神,可是脑海里不禁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是哪一位熟人能让从来都是从容不迫的哥哥乱了方寸。
难道是……
一个名字就要脱口而出,戴一萌在关键的一刻把那个名字噎回了肚子里,余光扫了一眼苏小珞,她已经是戴一城的妻子她的小嫂子了,那个名字她死活都不能说出口。
那是炸弹,会殃及无辜。
“真的不是鬼吗?”苏小珞还是无法相信,她扯着戴一城的衣袖,清澈无辜的大眼睛里还满是恐惧。
戴一城苦笑了下调侃,“当然不是,就算是鬼,也被你的鬼样子吓跑了。”
戴一萌为了调节这紧张的气氛干笑了两声,可紧接着,尖叫声又起:“啊!”
“又怎么了?”戴一城彻底被神经质的两个女人弄火了,“大半夜的又鬼叫什么啊,招鬼啊?”
“小嫂子的膝盖在流血。”
戴一城顺着戴一萌手指的方向一看,可不就是嘛,暗红色的血汩汩流出,神经大条的苏小珞却全然未觉。
是刚刚从车里爬出来时伤到的,苏小珞被鬼吓的什么都忘了,当然也忘了疼。
这下看到膝盖伤了,痛觉才一点点的回复,她撇着嘴,“好疼。”
“白痴啊你,伤到都不知道。”戴一城叫嚣着责怪,却也是心疼,横抱里苏小珞把她抱进了车,急匆匆的开向医院。
本是皮外伤,戴一城非要医生一遍遍确认没有伤到骨头,又夸张的包扎了一层又一层才肯罢休。
从医院出来,戴一城又把戴一萌送回别墅,戴一萌的本意是想留宿两人,可戴一城生怕惊动了已经熟睡的老妈老爸,要是被他们两人知道他带着苏小珞住在这,这一夜都不用睡了。
绝对偷听两人房间的动静。
回到家中已是深夜,不光是苏小珞,戴一城也累的筋疲力尽。
戴一城去浴室洗澡,苏小珞把装有连衣裙和性感内衣的纸袋偷偷的藏进了衣柜的角落,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戴一城早上给她的银行卡,放进了他书房的抽屉里。
做完这一切,她从柜子里拿出被褥打好地铺,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她今天实在死太累了。
当戴一城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时,苏小珞睡得深沉还打起了呼,声音就像小猪呼噜噜似的。
戴一城玩心又起,他蹲下身,捏了捏她的鼻子,呼吸不畅的她用手去拂,又嘟嘟囔囔的翻了个身继续睡。
关上了灯,戴一城也躺上了床,今晚的月光皎洁,繁星洒在如墨盘一样的夜空,璀璨却带着孤独。
翻来覆去的,戴一城怎么都睡不着,那个身影,一直在他脑海中盘旋不去。
到底是不是你芷欣,你真的回来江海了吗……
苏小珞一觉睡到了天亮。
她坐在地铺上伸着懒腰,大床上的戴一城已不知去向,衣柜上有他离开时贴上的纸条。
“小丫头,公司有早会,先走了,早餐在餐桌上。”
哈哈,不用一早起来就做家务了,苏小珞差点振臂高呼,要是变、态大叔天天都有早会要开那该多好。
晃到浴室洗漱,又晃到餐厅享受一个人的美味早餐,虽然是普普通通的牛奶面包,没有戴一城在,愣是被苏小珞吃成了珍馐美味。
然后逍来到学校。
田毛毛还是躲着她,像躲瘟神似的。一个和你特别要好的人突然之间不理你了,是谁都要别扭一阵的。
没人和她一起聊八卦了,也没人听她的抱怨和唠叨了,更没人给她买奥尔良鸡翅吃了。
她趴在课桌上神游太空,国际金融课老师讲的什么她一句都没有听进去,临近下课,讲台上年过半百的老师清了清嗓。
“各位同学,老师明天就要退休了,也就是说从明天开始,会有新的老师教授国际金融这门课,希望各位同学上新老师的课时,不要像上我的课这般,聊天的聊天,打瞌睡的打瞌睡,迟到的迟到,早退的早退。”
这老师一向啰嗦,都要退休了仍是如此,底下哄笑一团,某个不怕死的同学高声喊道:“也希望老师退休后多喝点静心口服液,不要停止治疗。”
现在的学生怎么这样?下课铃声一响,老师夹着课本黑着脸走了,班里的同学也都一个个的欢脱的跑去食堂了。
苏小珞还像个死鱼一样,面色有些难看的揉着胀痛的胃部,好像早饭吃的有点不对劲了。
就知道变、态大叔没那么好心,肯定给她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了。
这么一想感觉还上来了,肚子突然一阵绞痛,苏小珞捂着肚子就往洗手间跑。
造孽啊!怎么还拉肚子了,下午跆拳道社还有训练的。
苏小珞提上小内内,双脚有些发软,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去医务室要点止泻药,只听外面两个女同学说说笑笑的走了进来。
“你说的是不是苏小珞啊,我知道她。”
咦?这说的正不是自己吗?因为洗手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