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能活一个。
我摸着墙上这行字,心下胆寒,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薛定谔的猫是因为观察者的介入,而产生了湮灭的变化。那现在对于我和老爸说,改变我们命运的这位“观察者”是谁呢?
我决定和那个我沟通一下,我想了想,在墙上写道“你在吗,我在。”
“你在吗,我在,我们要想个办法。”墙上出现了这行字。
这种感觉很奇妙,我在和“我”自己交谈。我手指有些颤抖,思索着正要写点什么,突然意识到这里有个问题。
我在问“你在吗,我在”的时候,对面那个“我”也打出了相似的话,这说明什么,虽然有两个我,但这两个我都是我,也就是说是同一种思考方式。我们虽然行动不同步,但对事物的判断和理解却是一模一样的,这会导致什么?
我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他做什么,我也会做什么。
“你在和自己聊天?”
我点点头。
老爸咳嗽一声:“你过来看。”
我走过去看,他手里拿着的资料上出现了第三句话:“马国强,你可以死了。”
我大吃一惊:“爸,这是那个你写的?”
老爸脸色晦暗:“他知道咱们的存在,现在,这间屋子,就是我们绞杀的战场。”
这种情况太诡异了,对于我们来说,那一对父子是幽灵,而对于那一对父子来说,现在的我们也是幽灵。
我们可以通过书写的方式进行沟通,但怎么能谋杀对方呢?简直无法想象。再说了,杀另外一个马国强,我没有异议,反正冯君梅和欧阳林也都是我弄死的,不在乎多死一个。可要杀另外一个我,那我心里就犯嘀咕了,死的毕竟是我。
“爸,咱们怎么办?”我问。
老爸看着我,轻轻说:“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我惊恐地问。
“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