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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志同即为同道,慕容姑娘……嘻嘻!”
慕容嫣语塞,柳金蟾可是涎着脸,很是无耻地暗示慕容将那张木几送来供她一踩。
慕容嫣见过不要脸的,但这般不要脸的还是头一遭见!
“让本姑娘将这……给你?”
慕容嫣先是柳眉倒竖,但一见柳金蟾那一副“同道中人”的脸,少不住压住怒意,低低冷冷笑问。
柳金蟾立刻露出“好姐妹”般的亲切微笑!
慕容嫣的回答是将那茶几钩得更远了:当她是个傻子啊,先勾引她的男人不成?还敢让她提供木几,再引狼入室看她慕容嫣的男人宽衣解带?
柳金蟾收敛了笑容,慕容嫣可不是傻子楚天白……
既如此,柳金蟾指尖再度摸摸自己的鼻尖,然后一个妙计跃上来:你信不信你会后悔的?”
慕容嫣对柳金蟾摇动食指,她又不是吓大的!
柳金蟾微微一笑,微微好似不适一般地移动了一下自己的姿势。
慕容嫣笑看柳金蟾大着肚子笨拙的移动:这么快就撑不住了,她还以为她能撑得久一点儿呢!不想,比记忆里中看不中用的北堂傲软得还快!
慕容嫣待要好好笑笑,不料柳金蟾给了她一个迷人的微笑:
“慕容小姐,你——唔唔唔!”
柳金蟾还要说点什么好话来,口鼻当即就被做贼心虚的慕容嫣捂个正着,呼吸不畅,欲要挣扎,就听身后的门一声大响——
“砰——”
二人当即被一双大手,一只提一个,半丢半提,全抛出了窗!
“让你们爷听我……”慕容嫣巴巴地要解释。
里面窗子,就奋力一合,“哐——”落了闩!顺带爆出了一声低低地咆哮:“流氓!”
慕容嫣身子一阵,哪有解释的机会,一张脸青白交错,几乎挂不住,恨得转过脸来瞪柳金蟾,圆了眼:“你——”害我!?
柳金蟾扶了扶头顶明显歪了的新娘冠,耸耸肩,露出痞子般“我得不到,你也别想”的无赖样儿来:
“我警告过你!”你当我是傻子,我柳金蟾不流氓你相公就罢了,你还敢来给本姑娘戴绿帽,也不看看姑娘是谁!
说着,柳金蟾就要大摇大摆地到前面去。
慕容嫣岂能饶了她,一步就拦住了柳金蝉的去路:“你好阴险!”居然还敢装出一副英雄要来救美的模样来!
“谬赞!”柳金蟾抱手作揖,“咱们‘五十步笑百步’,彼此彼此!”你不来耍下流手段,我柳金蟾也不会阴你这么一把!
“你以为……你此刻过得去?”
慕容嫣两手握拳,露出切齿的愤怒。
柳金蟾微微迟疑了一下,暗叫不妙,直骂自己怎么又犯了瞻前不顾后的毛病?
“慕容姑娘……这是……本姑娘可是身怀六甲!”动不得的!
柳金蟾微微地退后了一步,赶紧靠在明显是北堂傲所在的那间屋上,用屋里屋外刚好能听见的低声,似是惊慌地提醒凶相毕露的慕容嫣!
慕容嫣恼羞成怒,哪曾想柳金蟾这节骨眼儿还会耍心机,只把她那拳头捏得“啪啪啪”直响,真比小说里写得还能吓唬人!
屋里北堂傲急得不行,要亲自出来救柳金蟾又不行,但不救金蟾,他就要成鳏夫了,耳听外面慕容嫣的步步逼近,只得在屋里阴测测来了句切齿之语:
“再靠近本公子,十步以内,定叫尔等血溅十尺开外。”
紧随此声破窗而出的是一把银灿灿足有三尺来长的银枪!
这还留着等死么?
柳金蟾丢下鼻尖距离银枪不到半寸距离的慕容嫣,拔腿就拽着慕容嫣一路奔那边船头而去,坏了慕容嫣二度欲与北堂傲冰释前嫌的“契机”!
只是……
柳金蟾一踏进船头,吓得差点跳出来,这是布置的舞台?
确定不是敞篷的婚房?
柳金蟾有点傻。
慕容嫣儿怒视那大红婚帐下的一卧榻簇新的大红百女千孙刻丝石榴被,咬唇想劝北堂傲拒绝当“新郎”的心虽是更笃定了一层,只是……刚才北堂傲的话,谁敢说不是要当真的?名节于男人而言,可是比性命还要重要的事儿,只怕,他急了真杀人!
慕容嫣不敢拿小命冒险,只得转过脸来计议对柳金蟾这个准“新娘官”下手。
无奈她转头时,柳金蟾已经锁定了那头的莺哥!
“你……”慕容嫣欲紧追两步拉住柳金蟾稍事威胁,然,柳金蟾已拉了雨墨和孙墨儿提着一个瞭望镜朝船舷而去了。
跺跺脚,眼见好戏就要开场,慕容嫣无法也暗暗追了过去,只是才走得两步,就被四处寻她不着的陈先红拉住了:
“你刚上哪儿去了,让我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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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边码头上的人似乎了少了些许,难道走了?
她可是放出消息说,他们今夜要下扬州的!
柳金蟾皱眉微微有些诧异,正要寻思自己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留下来一绝祸患,手肘就被雨墨拉了拉:
“小姐,你看!”
循着雨墨的手臂而去,便见画舫不远处有一二艘行迹可疑的乌篷船。
“打鱼的,不该是趁着日落赶紧收网回家吗?”为何还要往湖心里划动,这可不符合她们乡下人的习惯!
孙墨儿和柳金蟾立刻盯着那两艘乌篷船琢磨,那船就靠过来问要不要上等的好酒,还有新打的鱼。
孙墨儿倒没看出什么可疑,只是一脸释怀地摆手说:“我们船上买了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