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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箭听罢,点点头,也想是这个理儿,多少闺阁前一刻好得亲如蜜,后一刻背过人去,口水就能把人活活淹死,那还像好兄弟,分明就是上辈子的夺妻大仇人。
失去个把聊友,北堂傲也无从伤感,不过是昨儿因这陈源说他妻主没碰过他几遭,自己昨儿夜半让金蟾弄得********好不快活时,隐隐想起他,觉得自己真是太渴望有个人来使劲使劲嫉妒,方能彰显他是如此被妻主殊宠着时,心里有那么一丝丝愧疚感!
然……现在?
他的愧疚感灰飞烟灭了,他妻主这方面本来就是好本事,别说那周燕不行,就是行,在北堂傲看来也远不及柳金蟾一个手指头,理由嘛……
慕容嫣那个猴急却好似很行的女人,一上来差点当场就狠狠地废了他,真是……想起来,不说后悔不迭,更觉得后怕不已,居然什么都没有,就硬上……当然,他当时哪懂这些,不过就是想去了那守宫砂,那知这里面的趣味儿——
北堂傲一把挥开这不堪的记忆,挥去那个黑漆嘛黑的一线月夜,慕容嫣扑上来……疼得他当即差点就昏死过去,不是奉箭及时赶来,他估摸慕容嫣要再来一下,他就算交代了,那坑人的第一次啊!
北堂傲想起来都觉得脊背发凉,但嘴上却一本正经地说着:
“料想前日死了那么些人,又挂了好些人头,那县令这会子就是要轻举妄动也未必还敢那么明目张胆……但俗话说的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们将家里值钱的物事放到后面该埋的埋,该收的收,不怕打打杀杀,就怕来阴的,走点水什么的!再大的本事儿,咱们也只能干瞪眼!”
“恩,立刻着手安排!”奉箭点头,心里盘算埋在什么地儿最妥当!
“还有……那日抢来的米粮和钱……都别动,既然是都是赈灾的粮食,就全部用来赈灾。而那靠官粮私卖得来的钱……咱们也该用到灾民身上,我想着,那棉花什么的也别卖了,就让那掌柜用那钱买些布棉花,制成棉袄等物,过不久,天一冷,都要排上大用场,这饥寒交迫死人最快了!”
北堂傲脸上忧国忧民,心里却先骂着那慕容嫣是qín_shòu,后怨恨柳金蟾越发坏了,早上不好好给就别煽风点火的给一点又不给一点儿,这会子弄得他人不想她,身子都想她得紧,搁在他这心里,身就跟蚂蚁爬似的,惦惦念念满是她: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
坏人儿!
“那……前面的店面还开是不开了?”奉箭暗暗记下北堂傲的话儿,不禁又问!
北堂傲下意识地又拿手稳了稳自己的衣襟,好似它们要自己往下落似的:“开?为什么不开?难道因几个地痞砸了店,咱们就不开了?对面那家不也砸了?人家当日就开了!”
“但衙门那要价儿……”奉箭暗指那每日必须捐出四石粮的事儿。
北堂傲笑了:“衙门能放过咱们?”北堂傲眼一扫奉箭手中的衙门文书:不也死不要脸地想从他们身上把损失都搜刮出来么?
“爷的意思?还继续开店儿?”奉箭有些担心,“若是夫人……”
“店家做生意,难道还要夫人答应?”北堂傲眼斜奉箭,暗道你糊涂了,这店也不想想是谁的?
奉箭忙道:“如果店家做生意了,那咱们不是……哦!爷是说……咱们寄宿在米行的?”奉箭一想起这手上的文书中说他们从未教过米粮一事儿,立刻顿悟,暗赞:高,果然还是公子高!
北堂傲笑:“就说这房舍的地契都是米行的。”
“就怕夫人那日去衙门……”奉箭皱眉。
北堂傲冷冷地瞅了奉箭一眼:“能买就不能卖?”
奉箭顿时茅塞顿开,立刻就说要去办,不想北堂傲拉住了他:“悄悄儿布置,莫要声张,就是夫人问及也不要说半个字!”
奉箭不解地挑眼:“夫人眼下?”
北堂傲抿抿唇淡然道;“难得小小的白鹭镇就这般不太平,不觉得……这是天意么?”
奉箭和奉书有点傻:这和天意什么关系?难不成是他们家运气今年特别背?
北堂傲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就说他身边的仆人一个都不及战蛟那小子身边的一群人精:“再乱,有京城下面乱吗?”
奉箭和奉书一愣,不曾想爷怎么突然就想得这么远了。
北堂傲气得头晕,战蛟身边那群人精能屡次将战蛟从皇太女手下救出来,他这帮倒好,全等他支招儿,做埋伏,倘或哪****被药了个神志不清,这帮人是不是就眼睁睁他被那皇太女……
提起那sè_láng花疯皇太女,北堂傲的心就咯噔咯噔的跳啊,倒不是怕她那点谋略能害得了他,而是担心昨儿那孩子附体说的话,说他的那桃花……若是皇太女,金蟾除了休他一途,就是逼他就范……戴绿帽,不然,只怕小命难保啊!
怎么办?
只怕进退两难!
北堂傲脸色一白,匆匆就往屋里走,计议自己弄不好只能疯到那皇太女失势,要么就是自己人老珠黄,可自己人老珠黄了,柳金蟾外面又有了十七八的小妖精时,他又该怎么办呢?
哎!怎一个愁字了得!
哎——人背,喝水都塞牙!
柳金蟾向白鹭山长讨主意,白鹭山长居然建议她眼下不要硬碰硬,绕开白鹭镇前往苏州替白鹭书院办一桩要紧的事!
天知道,她才从苏州逃回来没几天!
福娘是死了,那刘家老太爷更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