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思及此,奉箭当即悲从中来,泪哗哗如雨瀑一般滚滚而来:
“爷——二爷——”
奉箭喊得这叫一个悲痛欲绝,听得北堂傲都有点愧疚,但……他可不敢说自己是假的!金蟾回来,吓晕老公公的罪名他可背不住!
北堂傲继续屏住呼吸,努力弄出气若游丝的假象。
何幺幺正觉支持不住要倒将下去,谁想,他还没倒,刚才气势惊人的野狐精倒先把自己乐死了?
何幺幺心神不宁,欲靠近来看吧,他尿意尚未绝,只得看对面几乎用自己整个身体托住北堂傲的奉箭,泪花了一张脸!
这是真出事了?
何幺幺吓了一大跳,想关心两句吧,但对这个女婿他何幺幺那说得出好话来,开口就是:“这就死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毕,就见素日里最是和颜悦色的奉箭抬起的眼,布满腥红的杀意瞪着他,恨恨地切齿道:
“死?我们二爷要有个好歹,我们北堂府定斩杀你柳家满门,一个活口也不给你留!”
若野狐精说这话,何幺幺只当威胁,但……此话自奉箭嘴里出来,他禁不住倒退了数步——果然惹到了妖魔了!
“咚——”
何幺幺也倒了!
一天倒了两个主事的男人,这还了得。
柳金蟾人还站在大堂里痛陈白鹭知县鱼肉百姓,向她索贿白银近百两一事,雨墨和奉书就风急火燎地站在衙门外,好似热锅上蚂蚁,你走过来,我走过去,差点把衙门外的地给刨出个大坑来。
幸得白鹭知县的案子到了尾声,审得也快,约莫三个时辰,柳金蟾就从大堂上退了出来,那边知府大人还说要留她今儿也在府上吃饭呢,雨墨就拉着她急急地道:
“不好了,出大事了!”
柳金蟾皱眉:“大事?”难不成她爹还和北堂傲打起来?
“真大事!姑爷……姑爷发病了!”
雨墨语不惊人死不休,当即就吓得柳金蟾丢下这边的案子往家奔,起初还担心不知如何与知府大人开口说走,不想那胡跋一听是后院闹起来了,立刻就非常理解地握住柳金蟾的手道:
“本大人明白!”
柳金蟾还想自己啥都没说,你明白啥,就听胡跋附耳过来宽慰道:
“玉堂春生得虽要强些,屋里是个男人都要闹腾一阵子……但你也别晚上专拣那牡丹亭去啊?给屋里男人留两晚上,指不定就消停了。”
柳金蟾无语:两晚上?她屋里那只虎能不把房顶掀了?
柳金蟾无力吐槽,告别胡跋就火烧屁股一般,挺着大肚子一路飞奔到码头,满脑子就是北堂傲拿着银枪乱戳的血腥场面,谁想,她冲到码头没看见北堂傲耍银枪,他爹身边的人就跑来说,她爹也病了!
真是……
越忙越乱!
一下子倒了二,闹得哪一出?
先看谁?
柳金蟾真想把自己一分为二,一人一半!
蹑手蹑脚,借着门缝观测北堂傲好似歇下了的柳金蟾,小心翼翼地横过虎窝,肥熊似的欲蹭到她爹房门处,不想脚才挪过去半寸不到,奉箭就跟鬼魅似的出现了:
“夫人来了?”
门开得好及时!
“呃,呵呵……爷……”
柳金蟾还没说出出屋,前往她爹处打一趟的理由,屏风后北堂傲那好似病得不轻地声音就弱弱地传来:
“妻主……回来了?”
说话间,北堂傲悄悄拉开一线帐帘,眯眼将屋里的自鸣钟扫了一眼:
未时三刻!
哼——他就知道柳金蟾一定是白日里去看哪个玉狐狸了……怪不得回来瘫得跟头死猪似的。
“恩,呵呵……”
柳金蟾溜不出去只能几步迅速走到屏风后,坐到奉箭挑起的一边帐帘处:“现在怎么样儿?”
柳金蟾一抬眼,便见北堂傲脸色泛红,额头还有斗大的汗珠往下滴,不禁有些心疼地探手过去触摸:这人怎么湿得跟只泥猪似的?
“怎得出这么多汗?是不是盖得太多了?”
柳金蟾说着皱眉,欲揭北堂傲的被子试试里面的温度,吓得北堂傲赶紧将柳金蟾的手从被子里推出来,急道:
“人都看着呢,妻主也不怕人说道!羞死人了……”这汗全是捂出来了的,一摸就露馅了。
“病了就不让人摸了?”什么逻辑?
柳金蟾被迫缩回手,眼看北堂傲这蒸熟似的模样,担心这是发烧了,不禁有些着急,毕竟中医不比西医,退烧最是艰难,眼下还这么捂着,如何了得,说着她非要探手去触摸北堂傲的额头!
柳金蟾这举动一过来,急得北堂傲汗淌,整个人忙往被子里钻,人还不忘掩饰一般忸忸怩怩地往床里一边退一边道:
“这大白天的,几天没这样,你就这样儿……公公还病着呢!晚上……不行么?”
“我就摸摸烫不烫!”
柳金蟾头大,她是素来行为不端,但……自己相公都病成大龙虾了,她还想那回事儿,又不是qín_shòu!
北堂傲捂着被子,仍旧做出一副娇羞的模样瞅着柳金蟾,低低地道:“那让为夫先洗洗,也不迟!”
“就摸额头一下!”柳金蟾无奈。
“汗津津的,脏兮兮的……”北堂傲眸子一垂,“再说,妻主一回来就来为夫屋子,公公若知道了,岂不是又不待见为夫?”
柳金蟾凝眉:她也怕她爹一会儿知道了,念死她啊!
“那……”
柳金蟾欲开口,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