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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柳金蟾起身击掌。
莫兰淡笑,暗笑二人是孩子,当也忍不住起身与二人击掌盟誓:“希望我们都能考上白鹭书院、都能当上好官!”
“好!”三人击掌毕。
三人就坐下把火堆边移了移,让自己坐在被火烘烤过的干燥地面。
墨儿一坐下,才发现莫兰根本就没说要吃什么,忙道:“莫姐姐,你还没说你想吃什么?”
“吃什么?”
莫兰淡笑,“能吃到我相公炒的小牛肉,孩子们能吃到他们想吃的大公鸡,就是我觉得很开心的事了”
柳金蟾和墨儿立刻惭愧了。
“莫姐姐,等你入仕时,我们都买着牛肉和大公鸡去你家,吃莫大哥炒的菜!”柳金蟾笑道。
“好!”莫兰笑的含蓄,与两个无忧的人相比,说实在的她没自信不被第四次刷下来。
就在柳金蟾和墨儿正兴奋地勾画未来时,忽听见一声女子的尖叫,接着尖叫声迭起,柳金蟾和墨儿立刻“蹭蹭”地冲到洞口去看,就见一个白影子飘过:
“啊啊啊啊——”
“鬼啊啊——”
柳金蟾和墨儿抱着又跳又叫,只是跳了好一会儿,柳金蟾淡定了:“为什么大家都看得见啊?”
墨儿也一愣:“是啊,飘得也太慢了一点儿……”
二人对视:
太过分了,居然吓我们!
柳金蟾夜半惊魂。
北堂傲夜半无眠:不就考个试吗?至于这么拼命吗?还带晚上?科考都只有半日!
翻来覆去一个人的被子就是空荡荡的。
折腾半日,他只得胡乱睡去,暗想柳金蟾最好明儿就回,省得抱着被子睡都不像那么回事儿——
早知道她这么能折腾,他早点去拿个荐书也省得折腾自己!
“媳妇儿、别考了——回吧、回吧!相公真不指望你封夫荫女!”他正这么烦闷,就忽听外面有女子哭泣声,还其他女子抱怨的声音:
“什么书院,狗屁地儿,就是折腾人儿!”
“吓死我了,感情是个人!”
“最过分的是吓人不清,还振振有词,说咱们怎么能人云亦云不思判断!”
“那两个丫头也胆子真大,居然还去抓!”
“没听说过初生牛犊不怕虎么?好生懊恼,若非考上白鹭书院视同举人,既可食廪,还能举荐为官,我也不会来考!”
“会考举人三年一次,少不得明儿年还得来这书院考上一考!”
声音渐渐淡去,少时又有人少来低道:“先生,出来的二十余人皆以安排妥当,那厢剩下的,也已安排进了屋!”
“恩,那敢出来抓鬼的二人叫什么?”
“一个叫孙墨儿,说来也巧,竟是前些年来我们院里讲学的孙梅孙大学士的千金。”
“哦?不知表现如何?”
“众位先生都很满意,梁先生还赞她能言人所不能言,有谏臣之才,只不知文考如何了。”
“好生看着。孙大学士上月遇见还说女儿顽劣不堪大用,看样子倒是她有些过分自谦了。另一个和她一处的,叫什么?”
“柳金蟾,就是先生说她擦桌洗碗不输男子的那位姑娘。”
“哦,倒是难得!”
“只是……”
“只是什么?”
“独孤姑娘今天给她号脉,说脉象虽不明显,但却有七分神似,只怕……有了孕相!”
“有了?”
“还不能定,只说像,但是还要看这月的月事来定。”
“可惜!看她文考吧!”
“是!先生!”
脚步声远,北堂傲的心口漏跳好几拍:他要当爹爹了?他一点也没准备好……太快了!不行,他得给家里写信,再给公公婆婆报喜——
但北堂傲一想,还没定呢,要不是?岂不是家里空欢喜一场,且再等一月……对了,月事是什么?
早,寅时就让起。
最后剩下的女子在书院给的一处屋里就着棕垫,几床被子几个一堆凑在一处胡乱睡到天明。
醒来时,人人都和孙墨儿一般蓬头垢面、又饥寒交迫了。
但因为昨晚下了山,一早起来就要饿着肚子爬山,大家就着上面借来的一把梳子,草草梳顺发髻,此时没了相公、书童谁还会挽各种好看的发髻?
大家撤下各种发饰,直接理顺,直接勾起两鬓的长发互相缠上发绳,以一块发巾打个结略作装饰,全是白鹭书院的书生发饰了——哪管未婚、已婚,好看不好看,就一个个匆匆爬山用早膳,准备巳时的文考。
以至于晌午来接妻主们的相公们都惊叹:妻主怎么一夜就脱胎换骨了!而且脚还都瘸了——小腿肌肉运动过量能不抽筋么!
白鹭山上一个个坚挺到最后的新生,一到山脚就有一半看着她相公就泪眼汪汪了。心里委屈啊,她们长这么大,小时候父母呵护着,出嫁相公当宝贝供着、疼着,那里遭过这么大的罪儿,一个个见了相公,年纪大的就红了眼,年纪小的哭得泪如泉涌。
柳金蟾最初没哭,她很坚强,上山肌肉酸疼,下山小腿抽筋,她都挺住了,但:
“小姐,你怎么这模样了?”雨墨最先看见衣服满是褶子还沾满泥土的柳金蟾,眼睛还先红了。
“是啊,夫人,你考得什么啊?”怎么感觉是在山里遇贼回来呢?
奉箭和奉书也一脸关切。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北堂傲,一见她下来,就一脸惊吓不说,还一眼就看见柳金蟾脸上的血痕,忙伸手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