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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金蟾不及感慨“贞操”二字不仅毒害了她前世女子们数千年,而今还在大周把一个个男人弄得疯疯癫癫的,就赶紧佯作什么都没看出来的模样,有些奇怪地问北堂傲:
“不是相公,你说,单养妞妞怎么够,这以后还要多多给我们柳家开枝散叶,一胎二胎三胎……生下去,让我们柳家百女千孙的?”这话说起来就汗毛直立啊——分明就是下猪仔的节奏。
“讨厌!什么‘一胎两胎三胎……’的,妻主说得跟下猪仔似的!是百女千孙,多女多福!亏你还是个读书人!”说话这么不要脸。
北堂傲一听柳金蟾把夫妻养孩子说得跟猪下崽子似的,当即红了脸,拿手赶紧拍了拍柳金蟾这个说话也没个正经坏妻主,嗔道。
柳金蟾一见北堂傲又恢复他这“悍”夫的娇俏模样,心里不禁松了口气戏谑道:
“还……不都是一个意思——努力下崽呗!”一头未来老母猪,外加一头不外配的高质量种猪。
“讨厌!讨厌!为夫可不是……让你混说,带累为夫!”北堂傲嘟着嘴猛得轻拍柳金蟾。
许是拍多了,胖宝宝也高兴地跟着伸手来了,无奈手短都不上,够不上,但够不上,她也比得“咯咯咯”直笑。
胖宝宝一笑,北堂傲抱着孩子也禁不住跟着笑了,骂道:“你看你,孩子都笑话你!”
柳金蟾莞尔一笑,拿手就掐北堂傲的刚还嘟着的脸:“你啊,就跟个娃娃似的,三花脸,一不欢喜就板着个脸儿,倒像为妻不要你了似的!”
北堂傲一听这“不要你了”的话,立刻又想起刚才的不快来,当即一脸委屈地又嘟起了嘴:“谁让妻主想抢为夫的孩子……也不想想这孩子于一个男人而言,是……讨厌,说正经事儿,你就又这么着!”
“什么‘这么着’?为妻这辈子就娶你这么一个,你不让这么着,为妻可不答应!”
“花言巧语!就会哄为夫开心!”骗人掏心掏肺的!
“那是,不哄为妻的大宝贝欢喜,为妻的大宝贝恼了,为谁来给为妻养漂漂的小宝贝?”
“漂亮男人少了你的?”
“只是谁也不及相公你和为妻的心,身段又怎么好……相公啊,咱们养个儿子,也像你这么一个模样,好不好?”
“妻主……说什么都好……”
眼见着北堂傲俨然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了,柳金蟾很想内牛不止得问上一句:
那,为妻杀猪饭多去一二日好不好?
傍晚,斜阳西坠,然腊月里的风还是刮得呼呼作响。
后楼帘内,北堂傲抬手万般心疼得给酣睡的孩儿用厚厚的小斗篷裹了又裹,才觉微微落心,又见柳金蟾将他刚给她立好的大毛领扒拉了下来,急得又赶紧竖了起来,嗔道:
“外面风大,刚……”
要说什么,他又红了脸,瞪了柳金蟾一眼,这才又细细地叮嘱道:“不宜吹风!一会儿出了后门,就赶紧朝前门来,别又说欣赏什么落霞耽搁时辰,这腊月里的风可是能冻死人的!听见没?”
“相公,你都说了三遍了!”背也背下来!
“说再多,你也要记住才是?每次都要吃了亏才长记性!”
北堂傲轻轻地拍了拍又嫌他啰嗦的柳金蟾,又忍不住柔柔地再叮嘱:“记住,可别耽搁了?孩子经不得吹!”
“记得了,相公的小心肝在为妻手里,为妻岂敢怠慢,让相公大人担心?”柳金蟾调皮地冲着北堂傲眨眨眼。
北堂傲咬咬唇,恨得又轻轻地掐了柳金蟾一把:“成日里就混说!难道为夫就只担心孩子,也不想想她是跟谁姓?为夫是为谁养的?你个没良心的,也不问问你的心,为夫心里真正搁着谁……念着谁?”
说到难为情处,北堂傲不禁微微低了泛红的脸面,柳金蟾抬眼看去,不自禁觉得北堂傲似乎比初见时更添妩媚与艳色了,便微微有些呆,羞得北堂傲又是一阵脸红,忙拿手轻推柳金蟾往外去,就怕柳金蟾又一个情不自禁,又把他往那帐里推:
“你啊,还不去?仔细下面哪个又咋咋呼呼问你去哪儿?”
柳金蟾笑:“反正都要问,也不怕晚这一刻!”一个下午,那在乎这点时辰,反正是说不清楚了——爱信不信吧!
“你啊,该正经时不正经,不该正经时瞎正经,何苦来,为夫偌大一个人在这儿,还能跑了你的?去了——夜,还长着呢!”
许是羞得厉害,北堂傲这音没落,抬手已将柳金蟾送出了帘外,转身拿手捂脸,果然烫得火辣辣的,都怪柳金蟾了,素日里要她如何时,她三心二意的,今儿……老不要脸了。
柳金蟾瞅着门帘处好大一个人形,恶作剧心不减,临走还不忘冲着屋里道了一句:“其实也不用洗得太干净——”
果不其然,屋里一块绣帕就朝她兜头抛来!
“拾得绣帕一块,好似绣球一个,相公,你又得再嫁为妻一次了!”
柳金蟾戏谑未完,帘后一只手就伸向她:“还我!”
“不还!”柳金蟾挥着帕子下楼。
急得里面的北堂傲冲出屋,一低身就夺了柳金蟾挥动的绣帕,顶着一张火辣辣的大红脸,撅着嘴,很是认真地道:
“何来‘再嫁’?为夫嫁了你柳金蟾一次,就是一生一世,生是你柳金蟾的人,死,是你柳金蟾的鬼,敢休为夫,为夫定和你拼了!”
柳金蟾顿觉有点晕,也不知说什么,只看着北堂傲言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