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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再睡睡就好!”
柳金蟾摆摆手,欲再睡,她昨儿虽睡得早,但却睡得凌乱。
柳金蟾说着就浑浑噩噩地往被窝里钻,北堂傲只把手往被子里一探:“这被褥都湿了,还怎么睡?还有你这衣裳,倘或真将就着睡着了,岂不是才好的身子又要着凉?”
说话间,他那等柳金蟾拒绝,托起柳金蟾,就令奉箭等人重新铺床,自己则帮柳金蟾拭干身上的汗珠,更换入睡的衣物,一面又悄悄儿令人去热一碗安神汤给柳金蟾端来静静心神。
柳金蟾很想说,不要对她这么好——
如果注定一切都是要失去,就莫让她习惯对他的依赖。
想着,柳金蟾要自己动手。
北堂傲哪里由她,再者,而今没了北堂傲,柳金蟾连自己的衣裳放哪儿都不知道,又如何立马自立?少不得,今儿就暂且由北堂傲先代劳。
只是……
柳金蟾才拉上被子,想要待在被子里好好想想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毕竟门不当户不对,人家还原有心上人……她可不能以后有一天待北堂傲回到他最初那个人身边时,她柳金蟾也跟那慕容嫣似的,活在回忆里,做着某某人家贵媳的旧梦醒不来吧?
从简入奢易,从奢入俭难!
柳金蟾一钻进被子就开始盘算没有北堂傲的日子,今后就靠她雨墨,该怎么过,
岂料,她正欲为自己和妞妞的将来筹谋,抬眼便见北堂傲宽了衣裳也要爬上来,这这这……
她现在已经不想要第二胎了!
可要不要第二胎,却不是一个人说了能算的。
青春正炽的北堂傲,此一时却是雄性荷尔蒙分泌过剩的鼎盛时期之初,疯狂想要生养再生养的他一拉帐子就是补眠结束。
柳金蟾还不及开口,和北堂傲好好讨论一下养第二胎的诸多问题。
北堂傲便已无比温柔地依偎过来,目光灼灼地问她想不想他?
怎么答?
否定就是夫妻吵架,在人家娘家吵架,夭寿哦——他们一家还不得轮番来和她谈心,做思想工作?这以后,夫妻相处,他还不得一闹架,就抱着孩子往娘家奔?
肯定吧——
一场肉搏战肯定将刚开启她们夫妻的二胎旅程,北堂傲可是个很能让你习惯成自然的主儿。
应不应?
应不应都得应,不应?谈完心后还不得应?
然,二胎好生不好养啊?柳金蟾的脑中立刻浮现出北堂傲抛妻弃女随旧情人双宿双飞后,她屋里一个妞妞歪歪斜斜在走路,“娘”还喊不清楚,另一个就在雨墨的背上嗷嗷待哺的悲惨画面——
这还怎么潇洒?只怕书院都去不成!
“相……相公,你天天陪着老太爷,累吧?”
柳金蟾及时拍掉自己的狼爪,老老实实地拍了拍自己的身侧枕畔,一副大家休息的模样。
北堂傲何等聪明?
他一瞅柳金蟾这态势,分明就和去岁他们第一夜后,柳金蟾得知他是良家男后,当下母狼化作君子,次夜起大半月捧书不辍的模样有异曲同工之处——
除了软言相慰,还是软言相慰,其实就是不想同房的缓兵之计。
发生了什么事儿?
北堂傲不得而知,但柳金蟾近一月没主动好好碰过他却是事实,就连昨儿在马车上也是他主动呢!
见着了谁?又或者是柳金蟾偷偷收到了她爹的家书?又动了不能跟他过的心思?
北堂傲本来心里因夫妻这种事就有无法释怀的疙瘩,这柳金蟾一君子,他就会心慌不迭。
“喝茶聊天儿,怎么会累?”
年纪渐长的北堂傲,当即化脸上一闪而过的不悦为柔柔蜜意,贴上柳金蟾的肌肤磨蹭:
“倒是委屈了妻主……为夫这大半月侍奉在老太爷身边,你夜里也没个人在你身边照应着,想来是不大习惯吧?”
“怎得不习惯?相公这是尽孝,再说……为妻没娶相公以前,不也是一个人睡么?”你要再呆上两年,就真难在一个人独眠了!
柳金蟾一脸柔情,只拿手细细梳理北堂傲垂下来的长发,淡淡笑言。
此时的北堂傲岂是去岁哪个初初接触人事的小女婿,这种事羞羞答答不好意思主动?更羞于启齿?你柳金蟾几句话就能打发的小白人?
“妻主这话儿就是怪为夫了!”
北堂傲低低的娇嗔道:“什么一个人睡不睡的,为夫这不是赶着来了么?怎得,恼为夫了?”
柳金蟾暗擦冷汗,欲开口与北堂傲将剩下的时间再继续想法儿磨蹭完——
总不能近午时那边还不来寻北堂傲过去吧?大户人家的规矩可是很严的,尤其是这大白天……好些人家卧房门都不敢关的,就怕人说三道四。
“怎么会!为妻疼相公还来不及……”
柳金蟾宠溺一般地轻点北堂傲高高的鼻梁,待要再问些无关痛痒的话,知妻莫若夫的北堂傲,岂能让柳金蟾这么轻易就得逞。
想用言语磨蹭时辰是吧?
他北堂傲一个大活人,又是孩儿她爹了,难不成这种事儿还得等你来慢慢牵引,眼见柳金蟾的话尾就要转折,他借着柳金蟾这一个“疼”字音未落,就献上了自己的唇,直接给柳金蟾封口。
封了口,还能做什么?
这种事,在女尊国固然是要女人主动,但……此情此景,她就是不动,北堂傲也能完成全部,她柳金蟾还矜持什么?难不成等北堂傲一会儿完事了,因她冷淡,恼起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