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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小舟……
一女四男。
漫无目的地漂浮在漫无边际的海面上。
是艳福不浅?
还是凶多吉少?
柳金蟾有点不知自己是占了大便宜,还是一不小心,就成了肉中钉!
紧握匕首端坐于船的一头,柳金蟾努力无视距离她最近的“小头目”不断将领口往两肩下拉的妩媚动作,冷汗啊就一个劲儿的淌啊淌啊的,暗说:
这“小头目”是在干嘛?
难不成这节骨眼他还想来点美人计?
但你说要使美男计吧,起码也该把他脸上的斑斑血迹擦擦吧,难道他不知此刻,他的脸看上去很是狰狞么?
柳金蟾暗吞口水,掩去自己满心的忐忑与恐惧,静静地,努力一副正人君子的女王模样,挺直腰背端坐在船头,静看新月西沉,兼而冷冷俯视横七竖八于船中间的数位受伤小寇——
好似她柳金蟾的余光,就从没在监视这一群时,总是若有似无地将某人拉扯出的大半风景收纳眼底一般——
神色肃然:
今夜到时演得哪一出啊?
柳金蟾如坐针垫,看着月色下漆黑一片的海,放眼过去全是愁——
担心见不到几天太阳的愁!
然,“小头目”是难受!
尽管海风习习,入夜的海风吹在湿冷的衣裳上,寒意就一阵阵地袭来,但……
服了某人“蛊物”的他,浑身就好似火烧,尤其是下身的一股子邪火,就好似发病般,一阵阵地往上窜出难抑的颤栗,越窜人就越支持不住的发软,而且越来越厉害,以至于恨不得一刀就结果了罪魁祸首的他,瞪着柳金蟾的眼还越来越柔——
看久了,他还产生了幻觉:
竟然觉得眼前这个给他下蛊的女人是这么的令人心醉神迷,让他意乱情迷,只恨不得就这么扑过去,祈求她就这么就着月色恣意垂怜!
再久一点儿,眼前疯婆子,也好似被月神赋予了月的幻彩,朦胧、如迷、似幻,更令人渴望!
恨!
“你……”
“小头目”半趴在船中央,几经挣扎,就在他快于众人前,好似扇贝般,彻底撑开了自己薄薄的一点点壳时,咬牙开了口:
“到底……给我吃的……是什么蛊?”为何他满脑子都是哪些个事儿?
蛊?
柳金蟾先是一愣,旋即回神,想起她说过的话来。
“你……觉得呢?”她怎么知道,北堂傲藏的是什么宝贝?
柳金蟾冷冷的抬起下颌,嘴角一勾,冷冷一笑,两目漠然地集中俯视明明已处于优势、却不自知还跟个备受蹂躏小侍的“小头目”,努力撑出一副她柳金蟾很不可一世的“酷酷”模样。
“小头目”切齿:“你……好卑鄙!”居然对一个男人下这种蛊!
卑鄙么?
柳金蟾不否定“小头目”的指责,但她可以肯定北堂傲放在妆奁里的药丸绝对不会有毒——
至于这“小头目”这般难受,那绝对是他的心理作用,若不是,也是中了别人道,她柳金蟾不过是恰好捡了个便宜,试问她这样的正人君子如何会需要对男人做这么没品的事儿?她家里的老虎近来还天天在家对着她饿得干嚎呢——
哪有肥水流进外人田?
“我不卑鄙?”
柳金蟾先是佯作很爱兵器的模样,端详自己手中的匕首,然后借着匕首亮出的冷光,努力给自己的桃花眼装点上酷冷女人的狠戾之光,迫使“小头目”相信她柳金蟾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你?”
说着,柳金蟾很是有派头地,痞痞地单脚踏上“小头目”身侧的木板,手执匕首的手横在一腿上,整个人以垂直的角度,彻底无视“小头目”眼底的威胁,十分暧昧地俯看“小头目”,目光故意在“小头目”大开的衣襟处猥琐地扫了数眼儿。
若在大周,正常的男人,就是嫁了她的北堂傲也会下意识地遮挡遮挡,谁想,柳金蟾已经把她得眼神猥琐地目标很是明确了,这“小头目”却还是保持不动地半匍匐在船板上,任凭他单薄的衫儿,大喇喇地半挂在腰臀之上,呈现半褪状,眼瞅着柳金蟾,好似在说“有本事你就放马过来啊?”
这……
柳金蟾无语了,暗想她若不动作,岂不是让人小看了她?在这船上她还如何装腔作势?虚张声势装老虎?
俗话说,坏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这几个,柳金蟾估摸着他们也就是坏了点儿,自己横点就好!
于是,柳金蟾为彰显她够坏,威胁“小头目”“你小子最好乖一点儿,不然……哼哼哼”,脸上立刻露出辣手随时摧花流氓地痞样儿,俯低了身,一手食指,不假思索地蛮横勾住人家的下颌。
“小头目”岂是吃素的?
纵然他因某药之故,此刻只恨不得柳金蟾能当下毫不犹豫,甚至野蛮地就此扒了他,狼一般将他狠狠地生吞下腹,再细细嚼烂了,但……
下颌被这么一触,天生得倔强,还是让他想也不想,当即把下颌一甩,就要甩开借住甩头的力度,将柳金蟾蔑视他骄傲的狼爪甩开去。
但,柳金蟾这节骨眼,生死未卜,岂能容“小头目”在她面前如此这般“猖狂”?
不及多想,柳金蟾暗暗咬牙,哪顾得上怜香惜玉,两指想也不想,瞬间捏住“小头目”差点掏出她魔爪的下颌,使力朝自己硬掰过来,迫使“小头目”的整张脸迎向自己呈半月形的费力仰视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