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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傲柳金蟾到手,此刻岛上的人死活,他可不在乎:
“说不纵火焚岛,可没说不拿人!”放过了端木紫,就来了海寇,这再放了海寇,是不是还得再来去山匪呢?
北堂傲打手一挥,想也不想地就将大权交给了水军都督,只是临走前,他在水军都督耳畔边低低地叮嘱了一句:
“这群海寇不似以往,要切记,定要谨防,深夜偷偷潜逃!如若发现……”北堂傲暗暗比了一个“杀”的动作,“切莫姑息!”
就这么着,北堂傲堂而皇之地回房,挽起袖子预备收拾柳金蟾了。
而岸上霎时间,就是一片厮杀声!
厮杀声外,是帅船慢慢地离岸观战。
柳金蟾泡在澡盆里,不知何故,满心里是对三郎的担心,但……她越担心三郎,就越不能张口提及三郎半个字,否则以北堂傲多疑的性格,三郎就更难能存活下来:
换做她是北堂傲,她也会这么做,因为……宅斗、宫斗历来是没有硝烟的战场,谁仁慈,谁就是最后的输家:
输的连个好死都不能!哎——
男人何必为难男人呢?说到底还是她这女人惹得祸啊!
柳金蟾趴在浴桶里待要苦思一个法儿,就听门嘎吱一响,已经褪了银色战甲的北堂傲身着一身淡青色折枝菊的袍子进来。
这一进来吧,人还没说话呢,便见烛火下他大罗帕一甩,貌似又要哭上了。
柳金蟾最受不了的就是男人来这招:实在是不好看啊!
“我差点以为我今儿就玩完了!相公,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柳金蟾只得先搁下三郎的安危,先安抚近在眼前,也可能是唯一能救三郎的北堂傲。
北堂傲本要柳金蝉好好儿,检讨检讨,她年初二干的好事儿,造成了今儿多大的后果,谁想,柳金蟾这嬉皮笑脸的话一说来,顿时让他积蓄了好久的悲伤情绪,瞬间烟消云散了。
“怎么知道?”
不提这话还好,一提还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呢!
“为夫一个岛的一个岛寻来的!”
北堂傲一想起他这半月来,茶饭不思,也不成眠的日子,就恨得磨牙,恨不得就这么就着柳金蟾好好儿,狠狠地咬上三四口,泄心头之恨,谁想柳金蟾第二句不问他好不好,近先开口问:
“那妞妞……谁带着?”
“谁带着?”
北堂傲火了,本想小鸟依人一番的他,当即戳着柳金蟾的脑袋,就骂道:“谁带的?你还记得你有个妞妞,你有男人?有家室啊?”
“你说你过去,你爱fēng_liú就怎么fēng_liú,你身边没男人、没孩子,也没人会说你!”
“这而今,你是个有家室的人了,妞妞刚百天,为夫出嫁还不到一年……你你你……大年初二,就去找那个玉堂春?你当为夫是个死人么?”
“为夫不行么?”
“年初二……你就让人揍得昏迷不醒……”
后面滔滔不绝的话啊,北堂傲本还想说更多,但……他仔细一想,说多无益,再者,夫妻毕竟是才见面……不管怎么说……不亲亲我我,也别一见面,自己就跟怨夫似的,这不是白白的辛苦了半月,结果还让人嫌弃么?
思及此,北堂傲决定这后面的话,得闲了,慢慢儿的,一条条地今后数着日子给柳金蟾慢慢念叨!
于是,北堂傲深吸了一口气后,奋力止住他满嘴的抱怨与怨愤,然后放柔了声儿,轻轻轻地与柳金蟾道:“这些日子……她们……是怎么折磨你得?”
话是这么说,北堂傲静静地放眼过去吧,柳金蟾身上别说伤痕累累了,就是刚才捆她的绳印子,也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除了皮包骨外,一切跟当日离家时一般,只……
北堂傲眼一低,便见柳金蟾的指尖好似被什么夹过一般,有好些小血斑:
“你这手?”怎么看怎么觉得像做活计的了!
“捉沙蟹、捞……牡蛎……嘻嘻……吃不饱!”
柳金蟾实在没脸说自己在海岛,饭有人做、菜有人洗,夜里还有美人随时准备着投怀送抱,末了还想给她做男人……待遇好的,莫怪那千代家今儿要对她这么狠——
着实是便宜占得太多了!
“……捉沙蟹、捞……牡蛎?”
北堂傲微微一皱眉,起初还想柳金蟾是被抓进去的,怎么还有自由?但仔细一想,心里就难过了:
“她们……是不是逼着你干活?”明明在家,连衣裳鞋子都没自己动手穿过……
“你个……傻乎乎地,你干嘛不跟家姐先上船,呆在那海里救什么人啊?”平白地,把自己都给填进去了!
北堂傲一说,眼睛立刻瞅着柳金蟾,心疼不已地红了。
“为妻……”那里知道,你大姐,上去了就把我忘了啊!
柳金蟾傻笑着,不敢说自己被北堂骄忘在海里了,毕竟那天夜里,刀光剑影了,她上去了,弄不好死的更利索些……想来也是上面结束了,她的小船也被海水推远了,毕竟黑灯瞎火的,又是茫茫大海!其中一条船又在下沉……
“怎么会被逼着干活呢?”
柳金蟾话到这儿,脑中立刻就有了救三郎的办法,她赶紧借着安抚北堂傲的这个大好时机,与北堂傲道:“其实为妻是感谢她们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
北堂傲正让奉箭拿来上好的金创药,小心翼翼地给柳金蟾指尖上药,一听柳金蟾这话而儿,不禁抬起脸来,瞅着柳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