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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想,次日就稀里哗啦地下起了滂沱的大雨。
柳金蟾坚持要去,北堂傲就忍不住将脸拉得老长,头也不梳、脸也不洗,坐在床头,抱着锦被就是个帐神,死活不让。
北堂傲心里这个闷啊,真不是他有什么“妊娠反应”,真就是柳金蟾一点国公夫人的自觉都没有,又不是在京城每日要日理万机,生怕耽搁一日就会让黎民百姓的苦难多过一日,读书而已,难道会比在家养胎等着当娘重要?
他一颗心悬在嗓子眼儿,都要操碎了!
“相公啊,为妻的娘生为妻时,还在田坎上监督抢割麦呢!在大毒日头下,一站就是一天,为妻这去书院才多远,不过就是百来步的事儿,如何就会有事了?”
柳金蟾揉着头,苦劝北堂傲,真不是她嗜书如命,而是她不得不出头——
说她柳金蟾虚荣也好、不知好歹也好,但她就是不想被人一辈子说是个靠男人吃饭的小白脸。夫妻感情再好,也只是新婚,她就不信北堂傲将来能在人言下,天天儿看着窝窝囊囊的她,心不变?
“我不一散学就又巴巴地回来了么?”
柳金蟾开始每日一早的洗脑工作,不过收效不大,几乎都是被北堂傲一个白眼扫断了话尾:“回来什么用?人在心不在!”一个壳而已!
“若妻主真将为夫搁在你心尖尖上,就不舍得为夫****这么在屋里空空守着……”
北堂傲抱着柳金蟾在腿上,心里那个闷啊,真不是他有什么“妊娠反应”,真就是柳金蟾一点国公夫人的自觉都没有——
又不是在京城每日要日理万机,生怕耽搁一日就会让黎民百姓的苦难多过一日,读书而已,难道会比在家养胎等着当娘重要?他一颗心悬在嗓子眼儿,都要操碎了!
“相公啊,为妻的娘生为妻时,还在田坎上监督割麦呢!为夫这不****散了学就偷偷回来看你么?”
柳金蟾开始每日一早的洗脑工作,不过收效不大,几乎都是被北堂傲一个白眼扫断了话尾:“回来什么用?人在心不在!”一个壳而已!
“若妻主真将为夫搁在你心尖尖上,就不舍得为夫****这么在屋里空空守着……”
提着这****回来,北堂傲更是一肚子怨气:“说是回来,其实看白了,也不过是胡乱吃顿饭,手里的碗还没放呢,眼又在那书上了!为夫这是生得磕碜,妻主不愿看了?还是妻主看腻了为夫,见了就心烦呢?”
只怕不为着帐子里的事,柳金蟾只怕出了那边水军都督的衙门,转头下船归来的不是这书院门口的家,而是急巴巴的书院呢——
幸好,他年初就有先见之明,将柳金蟾的床位都给拆了!
柳金蟾失笑:“为妻要不想看相公,发疯了才成日里挺着个肚子来来回回跑呢?同窗的师姐们都在紧锣密鼓的读书呢!你啊,就是说冤枉话儿!你出去问问,谁不知为妻疼你?这白鹭镇你,再翻不出一个比妻主更疼自己男人的女人来!”除了镇上近来安抚相公的墨儿!
北堂傲含情脉脉地斜了柳金蟾一眼,抿抿唇,还是满满的不满:
“妻主上嘴唇一搭下嘴唇,山花到了妻主嘴里,只怕都要赛过牡丹!妻主说最疼为夫,那为夫只问妻主,这白鹭镇的女人,几个不是在家****陪着自己男人的?”
“为妻这不是……”柳金蟾要为自己辩解。
北堂傲的粉唇就吧嗒吧嗒地接了话茬:
“功名、功名、妻主心里就只有功名,没有为夫!妻主真心疼为夫,就好好儿,趁着公婆不在,好好陪在为夫身边……”****守着他,疼惜他,才不枉他离了京城,来这乡下与她相濡以沫、同甘共苦!
虽然柳金蟾觉得人说“男人头发长见识短”话不对,但北堂傲就是只看眼前不问未来的小男人心思,真正叫她招架不住,难道她不读书,她们夫妻吃完了他的嫁妆,就去他家姐家死皮赖脸蹭吃蹭喝?
还是随她回景陵老家,让他像个乡下男人那样,终日陪着一张笑脸,伺候在她爹爹面前,天天儿把她爹气得青面獠牙?最后让她爹断了她们的嚼用,小夫妻带着孩子饿得皮包骨一般?
但他脑子装得进这些,她今儿还需要这么再说么?
柳金蟾只得贴在北堂傲的胸口,只得第二招,左顾而言他:
“既如此……那昨儿为妻不过让你换个姿势,你……怎就扭扭捏……呼——”果不其然,腿又被掐了!
柳金蟾赶紧抚腿,挨了北堂傲第二波似嗔还怒的金刚怒目,哀悼第二招失败。
北堂傲红着脸儿,想着柳金蟾昨儿让他干得那事儿……真真,不是他不愿意,着实是……他大家公子的薄面那经得住她一天三变的花样儿。
北堂傲要开口说点什么来,但一个“你……”字后,着实说不出半个字,那种事,一个正经人家的公子岂能挂在嘴边?让他脸面往哪里搁不说,他真就不明白,为何柳金蟾爱他只在晚上,不在白天,难不成陪他逛逛街、赏赏花、说说话儿就没意思么?
眼见北堂傲怒红了一张脸,柳金蟾暗暗擦汗:好吧!
今儿怨念深重,她只能使出杀手锏了:
“相公啊,咱们孩子也快落地了,你说……咱们这孩子生下来叫啥好?”再换个话题!
北堂傲一愣,想了想:“也先喊个小名儿待将来回京,和妞妞一并取!”得找个道士好好算,他北堂傲的孩子可不能混取个破落户的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