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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一片哗然,只余那梯间落露了一截的大红罗,被抛下又被旋即抓起,伴着狼狈而上的苏凌波消失在一片令人遐思万状的背影里。
柳金蟾爬起来,想揪住楚天白好好儿的理论一番,便见楚天白一双好似看见了什么的大眼睛,无比崇拜地看着自己,眨都不会眨了:这……
柳金蟾想解释她刚才纯碎是一个人下意识地无心之过,无奈谁信啊?全场的男人们都没能从惊吓中回神,数个女人就暗暗朝她竖起了大拇指,再少时:
“啊啊啊——”
一片男人们的惊慌失措声此起彼伏,有跑的,有大叫“讨厌”的,乱得这叫一个无法言喻,反正……柳金蟾知道自己今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说什么,越描越黑,愤愤然要立刻就走!
但这里是说走就能走的?恨得咬牙切齿地老鸨就踩着他千金重的大脚板朝柳金蟾恶狠狠地来了。
“误会!”
柳金蟾赶紧伸手挡住自己纤弱的身形。
“什么误会?”
老鸨开始挽起落袖,意欲靠近挥拳,赏柳金蟾一个熊猫眼。
柳金蟾忙要楚天白替她解释解释,是天白推得她,无奈柳金蟾匆忙间扭过头,就见完全不在状况的楚天白,此刻……尼玛居然敢去掀老妖公的袍子:
“楚天白!”你找死啊——
“讨厌——”人家的袍子都要掀!
异口同声,同时乍起!
嗯?
没动粗?
柳金蟾瞪大了眼,很是惊悚地看着老妖公对着楚天白先是娇嗔一般地拿手一推,然后细“哼哼”之后,就是一个无比具有杀伤力的大秋波投掷而来:
“这楼里最会看男人的女人,还是非你莫属!”
此言一毕,突然发现周遭一片寂静的老鸨,立刻收了他一脸的娇红,干咳两声后,与众人道:
“这罗裤的钱,我都得算在你们的账上!看我这老男人作甚?春草,让胡儿准备着上来献舞了!各位客官,可要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们这胡儿可是西域出了名儿的美人儿,一会儿下手可得快啊!”
言罢,老妖公转身屁股一扭,二话没说,回眸就给了楚天白一抹“倾国倾城”的笑,吓得柳金蟾的心脏好似受了最强一击,楚天白似乎也吓得不轻,只是她还有脸问她:
“柳姐姐,这老妖公是不是看上我了?”好可怕!
“哈、哈、哈!”
柳金蟾顿觉老天有眼地笑上三声,再很没良心地补上一句:“仔细大半夜,他爬进你帐子里来!”太有可能了。
楚天白的脸瞬间一片惨白,当即作势就要跑。
“跑得了初一,你能跑出十五?”柳金蟾拦住楚天白的脚步,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我我我……我有我相公!”大僵尸!
楚天白底气不足地握拳,应答道。
柳金蟾的回答,只是默默地拿眼斜了斜老妖公足足能赶北堂傲三个腰身的“游泳圈”,再把猪腿般的胳膊大腿一一静静地扫过,最后方回视楚天白,静静地问道:
“你相公的胳膊有他大腿粗吗?”小样儿,刚还敢整她,知道因果报应了吧?
楚天白哭丧着脸,盯着那老妖公的胳膊欲哭无泪的摇摇头:“没有!”这老妖公改她家妖孽相公四个都绰绰有余!
“怎么办?”姐姐你好像还没成亲……
楚天白巴巴地看着柳金蟾,目露祈求状:她不要娶这个老妖公!
柳金蟾要做沉思状吧,身后就忽然响起了极具西域特色的鼓乐声,二人扭头一看:便见一个半蒙着面的男人扭动着销魂的腰肢,宛若灵蛇般妩媚而出。
这舞姿……
恍若隔世!
难道青楼的男人不可以跳得阳刚点么?
柳金蟾想要吐槽一下,身边的女人们就开始骚动了:
“十两!”
“二十两!”……
“一百两!”
出价声迭起,哪见过这阵仗的楚天白居然激动了起来,那管这是这么状况,一时情急指着出价最高哪个,就高喊道:“我永远比她多二两!”
柳金蟾顿觉自己的脑袋瞬间生出了两个犄角来:“楚天白,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又给我惹祸是不是?
音没落呢,柳金蟾就感觉自己被人领口一提,瞬间好似破布口袋一般给丢到了一边儿。
“土丫的,你可知本大人是谁?”找死啊?
楚天白还没从柳金蟾的咆哮中回神,就见一宛若泡菜似的肥女人,提起了自己的衣领,一脸横肉地俯视下来——
她楚天白是被吓大得?
想也不想,楚天白睁着她那双清澄无比的大眼睛,面不改色地诚实答道:“泡罗卜!”
这后面还用吵?
“嘭嘭嘭——”毫不啰嗦的二人立马开打。
但……战果来得太快!
不待柳金蟾从那边地上爬起来劝阻,这边已经传来了骨裂的清脆一响,接着就是猪一般的嚎叫:“啊——我的手啊啊啊啊——”
柳金蟾瞬间有拿头撞桌角的冲动,她就知道遇见楚天白要出事儿,死丫的,动手就是非死即伤,每次都是她柳金蟾帮她赔钱!
接着:
“你你你……等着!你别想逃……你还想干什么?别别别乱来,你知道我杨忠是什么人吗?我可是……是当今皇太女的小姨——啊——救命啊——”
再一次不及柳金蟾上前抱住楚天白,楚天白就提着人在门外一个旋风甩,送人扎进了灌木丛:
“黄太女小姨?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