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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金蟾一时兴起,哪里肯罢手,当即褪了袍子,羞死人的仅用一条汗巾系在胸口,还将一条他的八宝腰链帅性地拴在单薄的撒花绫裤腰上,手未动,腰胯就先在原地抡了一个圆,惊得北堂傲一双眼吓得没差点瞪出来:
要命了,竟比西域的歌舞伎还歌舞伎!
接下来……
每个指尖都宛若有了自己的灵魂般,与手腕连着雪白的臂,在烛火下由慢而快地舞出惑人肤色的迷幻——
含情的眸自指尖宛若出云的月,伴着好似低喘的唇呼出,与被惑的人,迷藏!
北堂傲才觉他的整颗心正被柳金蟾含在唇间,揪得死紧,柳金蟾一个脚步在地板上突然用力的一跺后,瞬间好似暴风骤雨般的鼓点,连着那随即而来的火辣辣的腰胯之旋转,即刻如同战鼓般在“擂擂擂”地击打他的身躯,一次压过一次地嘶声呐喊:
征服!征服!压倒一切地征服!
明明没有喝酒。
明明觉得自己气都气饱了。
明明……
心里最是厌弃这等醉生梦死的糜烂技艺,然,此一刻,北堂傲却好似开了窍一般,微微明白柳金蟾为什么讨男人喜欢的缘由了……
看着看着,最初的激动不尽然,就微微变成了一种没来由的恐慌,让北堂傲的心沉了下来。
“怎得了?明明刚还好好的?”
跳得一身是汗的柳金蟾一屁股坐在北堂傲身边——
原本想着哄哄北堂傲开心,省得又被逼着对他“海誓山盟”说假话,不想,适得其反,竟然还把已经没事了的北堂傲弄得愁眉深锁:
“是不是……想起什么了?”难不成他的旧情人也是个能歌善舞的轻浮女人?
北堂傲失神地摇摇头,趴在柳金蟾的怀里,撅着嘴垂眼道:“为夫怕妻主被外面那些个最会哄女人欢喜的男人勾走!”
“又在胡思乱想了!”柳金蟾拍拍北堂傲一天没事找事的脑袋,“为妻什么都没有,谁来勾呢?”哎——他这心结何时打得开?
“谁说什么都没有?”嘉勇公夫人纵观京城有几个?
北堂傲不好明说,只能继续撒娇:“为夫和妞妞是什么?”嘉勇公和世女,都有爵禄拿的!
柳金蟾汗淌,想说你爷二俩这叫负担和拖油瓶好不好?但……那好明说呢,只得婉转道:“那……你要怎么才不担心呢?”
北堂傲嘴角一抿,微微一想道:“为夫要妻主天天儿在家陪着为夫!去哪儿,都带着为夫!”守着你,不怕你再闹出幺蛾子!
柳金蟾无语了:“那为妻……倘或去做官了呢?”这是真要她在家吃软饭?
“……反正为夫要天天儿看见你!夜夜……这么着守着你!”一步都不想离开!也绝对不离开!
北堂傲才不想讲什么道理呢——这种事,讲道理就是自己吃亏!
“那就……这么着守着……”只要你肯守!
柳金蟾心里长叹一口气,但她能如何,北堂傲有心病,而且越到京城越有复发之势
——从他越来越不蛮不讲理的事态进展来看……若柳金蟾前一刻还在担心自己会不会被人诟病是靠男人吃软饭,那么此一刻,她是不是该忧虑北堂傲一旦恢复记忆,自己就得卷铺盖走人,随带牵着三个小酱油瓶回老家告罪?
冰火两重天的日子,不及柳金蟾想出一个天与地的距离来,北堂傲就欢喜地死死地抱住柳金蟾:
“那……为夫伺候妻主入睡!”没事的,小乩童说过的,只要把柳金蟾缠得好好儿的,他和柳金蟾能长长久久做夫妻!
睡是好睡,就是三月后的杏榜往哪儿一贴。
上至未央宫的皇后北堂仪,连同在府里成日里就忙着数银子,数到手抽筋还乐得睡不着的雨墨,都吓傻了眼儿:
好乖乖——
柳金蟾不禁入了殿试,还在前三名内……
这是闹鬼了吗?
这还怎么睡得着?
北堂骄第一时间就进了宫!
但进宫也无用,此番京城会考主持的人是皇太女龙菁,谁知道她打什么算盘?
而,既然知道是她故意安排的,他们这边闹的兴师动众的,岂不是明摆着告诉当今皇上,他们北堂家与皇太女不合——
他们北堂家根本就没有把皇太女当成他们心中的未来储君!
简而言之,就是有二心!
所以进宫,北堂骄再是心里波涛汹涌,脸上还是对皇上的垂爱的表示万分惶恐:“北堂家享有的尊荣已经太过,愧不敢再当……还请皇上……”
北堂骄这才开口,皇上就婉言笑道:“何来愧不敢当?这是真才实学?难不成,这自战事停歇,头一遭的春闱,皇太女就胆敢徇私情?”
此言听似戏言,但戏言里的重话,当即吓得北堂骄不敢再提为柳金蟾辞去殿试一事,而北堂仪一瞅皇上这笑里藏刀的话,心里也是百味杂陈,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他对此事再是有许多微词,然这节骨眼儿上也不敢多说话,只与北堂骄笑道:
“皇上都这么说了,还不赶紧谢恩?”
北堂骄一听此话,好似醍醐灌顶,连忙对着皇上三叩九拜,叩谢隆恩浩大。
皇上这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北堂傲的妻主能入殿试前三,说实在的,不是滑天下之滑稽么?不说多,就是北堂傲那日提到他妻主流连花丛,尤其是在与他成亲前,几乎就是以青楼为家……
这样的女人赐了一个赐等同举人及第的贡生身份就罢了,她还不偏不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