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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认真?雨墨,你难道没见那皇太女,连绿帽子都送给小姐我了吗?还是当众,简直就是欺人太甚,故意要我抬不起头做人……难不成你希望人人都笑小姐我?”
有些话,柳金蟾不便对雨墨说,但……雨墨口没遮拦的性子,她心里总是放不下,左思右想,突然就某个拐角处,看到一张一晃而过的半张鬼鬼祟祟的脸,心顿时一沉——
隐隐就开始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难道,她一直被跟踪而不自知?
是被跟踪,还是错觉,她们只是一般的宵小,只是想行窃的?
柳金蟾压下一颗狐疑的心,一手暗暗压住雨墨,示意雨墨附和,一面继续一脸不爽快地低声道:
“雨墨啊,常言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再者,她不仁我不义,小姐我十年寒窗高中状元,姑爷的大姐干了什么?接二连三地打击我,你见过历朝历代那位状元还没走马上任,就先被贬成了捕快的?”
雨墨也没懂柳金蟾的话,而且她压根也不清楚捕快和状元啥关系,反正在她眼里都是官!但手腕上异样的感受,却让机灵的她也觉察了气氛的迥异,立刻顺着柳金蟾莫名其妙的话附和:
“小姐说的对!没这么欺负人的!她们定是瞧不起咱们家!”怎么了?好紧张!
“就是如此!所以……
小姐我定要休了姑爷,让他们北堂家好好看看,别以为我柳金蟾是个没骨气的女人,稀罕他们家那点点权势的很,百年望族了不起?本姑娘休了她家公子,另外再娶十七八个个十四五六的小黄花!哼——
让她家男人改嫁去?看谁愿意娶!漂亮怎么的?放在屋里也只是个摆设!中看不中用……”皇太女这么快就起疑?还是皇上?
话是这么听,雨墨吞吞口水,啥都敢附和,就这话有点忐忑:
“呃……是啊!只有娶不起男人的……
呃……小姐你怎么愁娶呢?回景陵,夫人立马给小姐挑个门当户对如花似玉的大少爷做正房,他们看不起我们柳家,咱们还不稀罕他们家呢!”神啊,后面千万别有姑爷!
“说得对,雨墨,我们过些日子就回景陵去!这官,本姑娘还就不稀罕当了!今儿……咱就不干了!走——”
柳金蟾余光瞅着拐角处的隐隐绰绰落淡淡暗影,大力地拍了雨墨的肩一下,然后就拽着雨墨往另一头走,然后不待人反应,柳金蟾就在下一个街角佯作转身时,眼角飘过两道迅捷的身影扑来时,迅速打了一个回马枪:
“我们现在就去勤国府与他们家人说个明白!”
雨墨一时也不知怎么迎合柳金蟾这没厘头的话儿,人就又忽然被柳金蟾掉了个转儿,雨墨不及说“小姐,你不会是要去玩真的吧”!
她便觉得眼前一黑,然后:
“啊——”
雨墨与柳金蟾,就这么着被两个也不知是来打劫还是匆匆赶着办事的女人,撞了个满怀后,向后撞跌了出去——
练家子!
柳金蟾捂着胸口仍未散去的疼痛,扫向两个一看就是练家子的女人:
“你们……”
柳金蟾很想破天荒地骂了一句“怎么走路的,瞎了你们的狗眼了,本夫人也敢混撞的么”无奈,她斯文人当惯了,着实还是喊不出粗人这等跋扈的话来,只能呻吟,倒是雨墨嘴巴快,没看清人,就先骂了一句:
“你们赶着投胎啊?”走路都不看路的么?
然,雨墨骂完,一抬眼,脸上也只剩下了僵笑:
“没……没事!”来人似乎满脸横肉!
说着,雨墨不待扶起柳金蟾,就十二点头哈腰地躬身请人先行:“你……你们先走!”
此二人居然还真就一句“对不起”都没留下,就形色匆匆地一走了之了……
也不知是不是雨墨多疑,她竟意外地好似看见了,她们刚才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惊慌?慌什么?
这……
“小姐?这二人是不是很古怪?”
雨墨欲再回头看看那两个突然就冒出来,又匆匆逃开的女人,人便再度被柳金蟾拽了一下:
“怪什么?没听评书里说吗?这京城是藏龙卧虎之地,据说江湖上的大侠们也常来京城走动——
来!拉我一把!下次可不能乱说话了!”
“小姐,她们你不觉得真的很奇怪吗?刚……”雨墨欲再说。
柳金蟾就先打断她的话,没好气地道:
“有空管她们的闲事,你倒不如先把咱们剩的钱好好盘算盘算,过二日,咱们才好南下回景陵!这官不做也罢,做得憋屈!”果然是被跟踪了!那么是谁派的呢?
“哦……”雨墨嘟嘴,第三次忍不住扭过头又看了看,奇怪——又在墙角了……
怎么感觉是跟踪她和小姐的?
“小小……姐?”
雨墨欲再拉柳金蟾。
柳金蟾不知自己是不是该感慨一句: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呢?
“怎么了?”柳金蟾故意扭头。
“她们好像又回来了?”雨墨指着街角。
柳金蟾努力克制着自己,想要剁掉雨墨生怕人不知她们发现了跟踪者的咸猪爪,故意又倒了回来看:
不出她所料,二人遁走了。
“人呢?”柳金蟾明知故问。
雨墨挠头:“刚还看见的,就这儿的!弄璋你们没看见吗?”
弄璋和抱璋几个立刻摇头,如孩子单纯的她们,根本就注意过那两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