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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么你应该盼着熊幺幺走才是,是非一走,就没了是非。”孙尚香一扬鞭催马就走。
“谁叫我以前坏事做多了,而今想做点好事!再说,我再坏也不会把人往绝路上推!”慕容嫣催马即刻跟上。
孙尚香不置可否,只淡淡一笑回视言不由衷的慕容嫣,怎么说呢?漂亮男人难免是招人喜欢的,尤其慕容嫣年级又轻,还尚未成亲……但……此话岂可言说,让慕容嫣没了意思?
孙尚香也不敢狠笑,扭过头继续驱马前进,不管怎么说……眼下能看着慕容嫣按时来应卯,她这当头儿还是心里高兴,毕竟部下有进步,总是个好兆头。
二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奔跑在京城大街上。
忽然慕容嫣就勒住了码头,指着某个拐角处的两簇人影,笑向孙尚香道:“孙头儿,你看……那二人是谁?”
孙尚香赶紧勒住马头,定睛一看:就见一头壮硕的小毛驴上一前一后坐了一高一矮,矮得叽叽呱呱说个不停,高的的一时不耐了,总把矮那个的脑袋往前掰——
高的掰一次,矮的就又转回去一次,不是二人穿着捕快服,孙尚香都不想说她认识她俩:
谁啊?
柳金蟾和楚天白呗!
柳金蟾觉得这楚天白自她考上状元之日知晓她住哪儿起,就跟噩梦缠身似的,天天儿,只要她相公不在家看着,楚天白就上她家围墙了——
弄得妞妞近来都有了一个好习惯,没事就站在围墙下看围墙上问她:
“娘,会爬墙的姐姐,是不是也和小鸟鸟一样,在树上做窝啊?妞妞……也想……住到树上面去,和小鸟鸟睡一块儿!”
今儿一早,北堂傲还在屋里梳头哩,她楚天白就在她墙头上像只报喜鸟似的歌唱了:“柳姐姐——不——柳舅妈啊——我相公今儿被抓去营里了——”天白今儿自由了!
北堂傲那脸儿当即就沉了一半:
“他们两口子倒是新鲜!要么一个死赖着不去营里,白吃空饷……要么一个死赖着咱们墙头,布谷鸟儿似的喊——像刚从牢里放出来似的!”要不要人正常过日子的?
柳金蟾只得陪笑道:
“可不就从牢里放出来的——天白……好像也在屋里关了近半月了吧?”真不知自小就漫山遍野跑的楚天白,是怎么做到在家半个月没疯掉的——她可是能折腾的主儿!
“妻主这话说的,怎么就叫做关呢?”
北堂傲一听这话,好似有一语双光,暗示她柳金蟾也让他北堂傲困在府里半月的意思,便赶紧嗔道:
“这璟驸马在塞外奔波了近三年,而今第四胎又满月没多久,想必是璟公主担心璟驸马身子劳累,又不知调养,在家好好儿给她调理……妻主这么一说,璟公主听了去,岂不是觉得冤枉?”
“那公老虎,见着马屁还拍不迭呢,谁敢说他啊?”她柳金蟾吃他亏还吃少了?
柳金蟾立刻敬谢不敏地笑道:
“他,可是我们牛村乃至景陵县的一霸!他只要往那村头一站,我们村的人都要绕道而行!他要是那日历不开心了,哼哼几声,他老公公立马揪着天白就去和他赔不是!不然……”哼哼——闪亮亮的大镰刀……又得追着楚天白漫山遍野地练习奔命马拉松!
虎嘴上拔毛,借她十个胆子,她柳金蟾也没有好体力接嘴!
“不然怎得?”北堂傲转过脸来,满是对战蛟夫妻生活的各种好奇。
“怎得?”
柳金蟾一边穿衣,一边听着屋外楚天白看磨刀小贩的嗓门,不慌不忙地道:
“就见着他追着他媳妇围着我们哪儿坟山跑一圈又一圈儿,能跑上一天一夜,第二天傍晚才回来……二人头上、身上血啊、草啊、泥的没几处是干净的!”可见战斗之激烈,就是山里的动物跟着遭了秧!据说好多都集体搬家了……
“他们夫妻打架?”北堂傲瞠目,咋舌不已,他可不敢相信那璟驸马能经得住那怪力神战蛟几下!
“打架?他们夫妻会打架?”
柳金蟾合上皂衣,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楚天白看见她相公除了逃命就是谄媚,你看她现在傻?其实她以前更傻,自娶了她相公以来,她空洞的脑子得到了飞速的开发,现在小聪明一堆,哄起她相公一套一套的!”演技也是直逼影后,甚至还多次来骗她的好处!
“哦……妻主哪山里的猛兽多吧?”
听柳金蟾这么一说完,原本有点小激动的北堂傲,隐隐地竟然觉得自己很失望,怎么说呢?不比不知道,一比啊,战蛟别看傻乎乎的,但这做男人,当人相公、女婿,却是比他强了百倍不止——
嫉妒!
“猛兽?老以前据说有个虎,不过……现在野猪都少见了!”全让这两口子祸害了!
柳金蟾简简单单漱口结束,捡了几块茯苓牛乳糕往嘴里一塞,就打算去应卯。
北堂傲岂能答应?立刻起身压着柳金蟾将桌上的燕窝粥与桌上四样小菜各吃大半,听任璟驸马在他院墙上老鸹似的叫了半个时辰,才给柳金蟾又整理了衣裳,方放柳金蟾出得屋来。
楚天白是个没心机的,嚎了大早上,终于见柳金蟾姗姗出得屋来,她也不多想,只欢喜地在墙上道:
“柳姐姐,天白骑了胖毛驴出来!你快出来!”咱们一起骑!
柳金蟾也没多想天白这话是何意思,一面拿着与她十二分不配的腰刀,一面出门,一则,他们两府离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