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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妻主就怕她娘!而且妻主的生活来源全指望她娘呢——
就是柳金蟾将来做了官,那点俸禄,也只能和白菜豆腐汤,更别说,只要当官,他就能让柳金蟾乖乖留在身边做事——
近水楼台先得月,北堂傲想着,他只要死缠烂打,再装疯卖傻!反正柳金蟾心软!他晚上往那炕上一坐,不干嘛,也是一夜!
“也……罢!且如此,千万别说现在还在做大官!最多就是某某县的县令……就管够了!”
柳金蟾一时也没有个头绪,只得应允,暗想这样也是必须的,毕竟孩子们要入柳家祠堂,在景陵有头有脸,就得有个出身不低的正房爹爹来衬身份——
北堂傲这么为孩子们想,也是一片慈父之心,可惜,她一直陷在自我同情里,丝毫为人母的自觉都没有,这孩子庶出和嫡出。尤其是爹爹来路明不明,都是要紧的事儿,尤其是对儿子,他将来出嫁,别人一来和八字,就会问嫡出还是庶出,爹是谁?什么出身。
她柳金蟾不弄个人去老乡晃晃,别人要当她儿子女儿是某个楼的哥儿养的,还了得?反正北堂傲长期混京城高宅大院,他去景陵县露露面,应该没危险!
柳金蟾暗自盘算,北堂傲可不管柳金蟾此刻想什么,一听柳金蟾答应了,立刻趁热打铁地接着道:
“那么……就是这样了!咱们冬月就预备着,腊月就回乡,过完十五再回来,啊?”他一定会在后面补充暗示,他娘家很有势力,人脉很广,能助金蟾当官!
“恩!相公说了就是!”
柳金蟾微微犯困,索性就让北堂傲自个安排了。
“那为夫,就先着手安排了!”北堂傲低低低再问,“恩……为了婆婆的身体,为夫该不该安排人,去老家透透口风啊?”
“相公安……啊啊拍!”柳金蟾困的不行,一个哈欠过去,就开始昏昏欲睡。
北堂傲眼见着柳金蟾要合眼了,他很是不经意地又道了一句:
“这眼见着就是中秋……宫里设宴,大哥让……咱们也去走走,见见亲戚……”
“……”柳金蟾已经睡成了死猪!
就是到了夜半:
“傲儿傲儿……为妻肚子微微有些怪异……”
“赶紧请太医——”
北堂傲一跃而起……一场即将轰动朝廷内外的轩然大波开始孕育。
次日,京城的卯时已天光大亮。
昨儿吃着螃蟹就突然被获准可以离开大理寺的孙尚香和慕容嫣也没多想,就听说是刚才有嘉勇公府的人来,说看在公爷的面子放了她们,让她们下不为例,不可再犯。
就这么着,孙尚香夫妇领着未吃完的螃蟹和粉蒸鸡就上了马,孙尚香回头欲问慕容嫣,这是什么缘故,毕竟她们与嘉勇公府无亲无故的,凭啥他们府这大晚上的能来给他们些个市井小民说情?难不成里面有什么故事?
不想她扭过头,就见慕容嫣骑在马上神在在的,满脸春色盎然……
这还用问么?
弄不好就是这小慕容刚才提到的心上人在哪儿了!
孙尚香索性就放任慕容嫣继续在爱河里沉醉,和相公一路打马领着后面魂不知有几缕在的慕容嫣回了家。
李复是个细心人,暗想这剩下的东西,就是大家一起吃,也是自己家人多,占了大便宜,指不定慕容嫣看家他家孩子多,还想吃都不敢夹了……
这做人有时候宁愿自己吃亏,也莫要真人小便宜,毕竟吃的亏打得堆,不是慕容嫣大方,他们一家只怕今儿还住在那高价的房子呢!
想着,李复一进家门,趁着孙尚香和慕容嫣还在马棚拴马的功夫,他就赶紧用自己家的碗碟,将剩下的三只大螃蟹,挑了两只和着,四块糯米鸡里的两块搁进去,给慕容嫣送出来。
慕容嫣心情正美,哪里还在乎这点子吃食,立刻回绝:“这螃蟹我今儿晚上都吃腻味了,不如给孩子和家里两老尝尝!”说罢,推却不迭。
李复见慕容嫣这么说,也只肯取了两只螃蟹,仍旧将两块糯米鸡放进慕容嫣手里:“这螃蟹吃腻了,糯米鸡还未动过呢!正好你和王嫂晚间饿了,一人一块!”
慕容嫣再推辞,李复和孙尚香两夫妻是无论如何不收了,慕容嫣笑说:“孙头真是个客气人儿!既这样,小妹就先去睡了!”
言罢,素来豪爽的慕容嫣也不再跟李复啰嗦,抬着盘子,就朝这边垂花门处走,才走两步,便见出来听动静的熊幺幺,正担心地站在门口处看着她。
这十几日熊幺幺屋里躺着养病,吃吃睡睡,每日有孙头儿安慰说不算他旷工,又有李大哥烧了饭菜叫他一处吃饭,一院子和乐融融,尤其是没了债主天天儿来讨钱滋事,借机揩油占便宜,弄得邻里白眼院外乱骂,他心情一好,人胖了不少,精神气也养出来了,
这乍一看啊,小脸白白净净的,倒不像素日里那人不人鬼不鬼的狐媚子妖精了,而像个小家碧玉似的立在那屋门外,不细看不觉得,这微微一细看,倒像在门外等小情人的某家哥儿,两眼殷殷切切,还有点巴巴等待的味道,颇觉动人。
“怎得还不睡?”
慕容嫣心内微微一动,终于明白大理寺那群老女人们趋之若鹜的缘由了——熊幺幺其实……生得不耐,这没有脂粉,和妖里妖气的轻浮,人也是浑然天成的丽质。
“……就是担心!刚叶大哥和吴大哥过来……”
熊幺幺也不知为何,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