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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公主他到现在都还没嫁人,想必她还是有些希望的……
思及此,慕容嫣又蠢蠢欲动地想去看看,今儿这战蛟来这大理寺为了何事?
而她身侧叶二则拉着孙尚香附耳道:“头儿,你不会信她的话吧?”三年前,他们衙门可有不少人被骗了礼钱……
孙尚香忙拉拉叶二的袖子:“你个傻的,她脑子不好,你也不好?头儿我不是先哄住她吗?”跟疯的硬碰硬,傻了还差不多!
叶二立刻对着孙尚香比大拇指,二人还欲嘀咕两句,里面忽然就起了惶惶之声:“刘大人来了!”
此声一毕,院内寂静无声,无数双眼立刻锁定住了门口的刘德,那刘德还没回过神来呢,身后就被四个执鞭侍卫拦住了去路:
“刘大人,璟公主请——”
刘德那张脸瞬间就跟川戏变脸似的,“唰”一下全白了!
“这这这……”刘德欲回首给身后某个小厮一个求救的眼神儿吧,四根钢鞭就耸在她眼前,再一次道:
“璟公主,久等大人您已多时了!”
此话,刘德听来,更是有如晴天霹雳:什么意思啊,分明就是告诉她死期不远了!皇太女是能给她撑腰,可……现在还不是皇太女执掌天下的时候!
抖抖抖——
抖抖抖——
刘德可不是什么英雄好汉,更不是对那璟公主之残暴一无所知之辈,所以,她还没走到那屋门前,人腿就软了,没走五六步,一个踉跄就栽倒了地上!
训练有素的侍卫们,可不是吃素的,立刻有几个老男人两手一抬,就将浑身吓软了的刘德半提半拽,生生拉进了屋里。
众人屏息,未及呼出,边听里面一个懒懒的声音,邪魅魅地低低问道:
“昨儿刘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刘刘……刘不知……不知公主所指!”刘德的声已经明显地语不成句了。
“哦?不记得了?弄玉——帮他长长记性!”里面的璟公主一面端坐在纱帐内修指甲,一面阴测测地冷凝着刚和他耍花腔的刘德——别以为他不知道她仗着谁的狗势,撑腰板!
“璟……”
刘德音没落呢,里面就传来响亮的而又绵长的“啪——啪——”两个大大的巴掌声。
“现在……刘大人,想起来了吗?”慵懒懒的声儿再起,这次似乎心情了好了许多,因为语调里有了欢快的节奏。
“刘德该死——刘德该死——刘德昨儿是着实不知……”
“啊啊啊啊——公主饶命!饶——啊啊啊——不能——再打了啊——啊啊啊——不不不……行了——啊啊啊——”
“不知?本宫的人明放在你衙门里,你不知?你当本宫是个傻子,是你一句话就能糊弄的?行啊,你个小小的刘德,也敢对本宫的人下手了?打得爽吧?”
“不不不——公主您……您……您听……听小的……小的说……”
“说什么?”
“小的是真不——啊啊啊——真不知啊——啊啊啊——”
“不知,本宫看你是,当本宫好欺负!你以为本宫离开京城六七年了,在京城说不上话了啊?本宫不说句话儿,你们都当本宫是死人了?欺负人,你也该看看是谁的人,你以为本宫是那个能让人欺负到头顶上撒尿,还能不吭声的神勇大将军?”
“臣……臣……从……从……不……不……敢……做如此想……”虚弱声伴着抽泣地哽咽,几乎让人听不清刘德在说什么。
“不敢?不敢,你不也敢了?本宫的人,你也打了?你还要怎样?恨昨儿打的还不够狠哪?是不是,现在正想着,是谁?想报复啊?”
“不——不不!公——”
刘德鸡声都几乎喊出来的同时,大理寺门外忽然就来了一声快报:
“皇太女驾到——”命衙门内众官员夹道相迎!
院外的诸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刹那间做鸟兽散。
大家匍匐在地,还不及等到皇太女姗姗而来的銮舆呢!
九公主龙藤的凤舆倒先来了。
九公主一看这情况,赶紧命人去宫里告知皇太后。
一时皇太女驾到,九公主还不及担心妻弟璟公主吃闷亏,那边宫里老宫人就急巴巴地传来圣旨:
“皇上有令:宣刘德进宫!”
怎么回事?
大家一片怔愣,面对皇太女的问询,老宫人不得不附耳送了诸位一个顺水人情:“嘉勇公夫人小产了!”
“嗡——”一声——
皇太女顿觉得脑袋有如突然被庙里的大钟“咣”了一下的错觉——
刘德,已保不住了!
上面这斗得叫一环扣一环,扣人心弦!
下面却是一头雾水!
孙尚香和慕容嫣在人群仪仗之后的院子里,只听一会儿喊:
“皇太女驾到——命衙门内众官员夹道相迎!”
皇太女的移驾没看见,外面就又喊道:
“荣公主架到!”
无数的公主仪仗瞬间将大理寺门外堵了个水泄不通。
最后,女人们外面左右夹道而跪,黑压压的人头之外,院门内,头戴纱幂的荣公主牵着头戴黑盔,挡了几乎大半张脸的璟公主,领着大理寺的一片男人们,侍立在院内候驾。
好容易好容易……皇太女终于坐着她的銮舆摇摇晃晃而来。
众人三叩九拜,里面的两位嫡公主三肃两跪一叩拜,就立马让意外殷勤地皇太女免了礼。
免礼就免礼吧!
众人还想这皇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