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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康老公主素知外面那宁瑞二驸马是出了名的坑瀣一气,便忍不住要开口问两句,也替自己总被坑的驸马出口恶气,不想那边的玄玉也正好过去问璟公主战蛟拿钱。
战蛟和北堂傲不同,他可以为楚天白散尽千金,放下荣华富贵,但楚天白要敢背着他乱花一文钱,他都要问个一二三——
不怕浪费,就怕她有钱让人勾引坏了,尤其那外面还有一个不教她好的柳金蟾。
所以,玄玉一进屋,低低在他耳边说驸马还要钱,他就忍不住习惯地开口问了句:
“才拿过去十吊,怎得突然又来要?”就是输光也该输上好一阵子吧?
“回公主,驸马刚几把就输了三吊出去……”玄玉眼见着诸人看他的目光越来越多,不自禁声音越来越低,“所以……”
“就咱们驸马输吗?”也太欺负人了!
虽然输赢是常事,璟公主也是个逢打必输的老输家,但他听老公主向皇太后多次抱怨宁瑞二驸马专门合伙哄安康驸马的钱,心里就有了芥蒂,此刻一听楚天白输钱这么快,还被加码,就先恼上了——
他这个人不怕输钱,但最恨人欺负他家天白老实可爱了。
“回公主,还有嘉勇公夫人!嘉勇公夫人输了五吊了……”玄玉低道。
“安康驸马呢?”一听这二人输成这模样,急的十四老公主立刻急问道,“输了多少?”不让又让打着欠条回府慢慢还吧?
“回安康公主,安康驸马打了一圈就下来了具体不知!”玄玉回道。
难得趁着璟驸马也吃了亏,璟公主不欢喜的当儿,老公主赶紧火上加油地,冷冷地哼了一声:
“这事儿真就不是我安康鸡蛋里面挑骨头,论理,愿赌服输,是常理。可是次次进宫都合着伙儿的这么着……
当然,这点子钱,说出来也不多,谁家也不放在眼里,可,一家子亲戚,这么闹着,一直欺负人也不是个事儿!”一张欠条就十两,抢钱呢!
“赌多少?”
皇太后素来不爱管驸马们的事儿,可安康总是不停的嘀咕,爱孙蛟儿也恼了,他也不好再装聋作哑,索性就一边摸牌,一边开口随便问了问,以示关心。
“回皇太后,开始都是五十的,后来又涨到了一百,还说……样样都准的……”玄玉低低回罢,屋内几个公主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虽然大家都是有钱的,这赌注乍一听也不算多吓人,可仔细一算,样样都准的,可不就跟一百五一个牌了么?
这一把下来小打小闹也至少是四五百,倘或一个大牌,那一挥手就是一二吊,一个下午,人背起来,上百两也是甩甩手的事儿——
要知道正一品大员的年俸也才只一百八十多两!
屋内一片寂静,只有瑞公主突然笑着调侃了一句:“这些驸马们成日里斗鸡走狗的,没见干点子大事,赚上两文,倒是打起牌来比咱们都阔气!”
说着他打出他的牌,接着道:“看她们把钱使完了,去哪儿打饥荒去,依宵儿说,蛟哥哥也别给璟驸马一文钱,看她还乱使钱,跟人去混赌不!”最好赌的裤衩都没了,回不了家才好呢!
话是这么说,战蛟岂是舍得的!趁着大家没回神,赶紧递了个眼神,就让身后的墨玉悄悄儿也娶了两锭银元宝,赶紧去支援楚天白——
哄就哄了吧,总比一会儿和柳金蟾两个牌都没得打,又去某个旮旯角,狼狈为奸地偷偷研究:哪个男人胸大腰细屁股翘,晚上好劲道强!
墨玉一出去,战蛟也胡乱打出一张牌应和道:
“说的也是!不给她们钱,就老实了!不过今儿中秋,大过节的,咱们乐呵,也且让她乐呵乐呵,输就输吧,都是自家人!明儿本公主再给她好好儿收收风!
哎呀,我这牌,叫了!”真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战蛟心情一好,北堂傲虽然心里也不爽快,但脸上却应和着笑道:
“璟公主说的也是,自己人,今天输明天赢,吃一见还长一智呢,慢慢的……她们会打牌了,只怕想输钱,都输不了了!咱们只管自己好好乐呵,甭管她们,指不定都欢喜着呢!
大过节的,女人们啊,和咱们男人可不一样,她们素日里忙不得闲,今儿难得能玩一场,自然是要玩得心惊肉跳!据说,这越担心就越开心!说白了,不过是搏个彩头,咱们自己乐呵,犯不上替她们操心!输输赢赢的也就这么一二日,权当买欢喜了。”
“傲儿这话,哀家爱听!”
这大中秋的,皇太后只爱听开心事,吉利话,北堂傲这么一说,就顺了他的意:
“这女人们哪,那需要你们男人替她们操心?她们都是要在外面闯的,爱得是大风大浪,可不跟你们是一般见识!所以,咱们男人也不能跟老奶爹似的,总护着。
不就几两银子嘛,你们那些个田地庄园的租子少了?存着下崽子啊?该花就花!甭替她们操心,每年朝廷还给她们零花呢,咱们啊,只管吃酒打牌,甭理她们!”
说罢,皇太后压根不看那头老公主的脸怎么个变化,埋头就继续打他的牌。
老公主闷啊,本打算趁机落井下石告人一状,不想反被说,还被公然无视,脸色不禁微微有些难看。
“十四叔爷也别气,兴许她们女人真就和嘉勇公说得,只是想趁着过节,想搏个彩头!女人们嘛,谁不爱吃点酒,赌几个钱儿?”
皇太子君一瞅,这大过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