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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的意思……是要带为夫和妞妞去老家……见公公婆婆?”
北堂傲听得眼睛发亮,无奈心里有点小担忧!
“不想去?”柳金蟾扭过头回看前儿还死活泼着要进柳家祠堂的北堂傲。
北堂傲瞪大眼:“谁说为夫不想去?”
“为夫等妻主这句话也不知等了多久……”北堂傲娇嗔完,就跟偷到蜜吃的大熊崽似的趴在柳金蟾肩上一个劲儿偷笑,“妻主下定决心了?”不怕你娘了?
柳金蟾心塞,她不下定决心成吗?将来北堂傲跑了,大宝还要嫁人呢!总不能嫡长子变成了私生子吧?
“荣归故里,楚霸王不说吗?衣锦不还乡,好似锦衣夜行!为妻娶了相公这么漂亮的一个大美人当相公,岂能不回家遛遛?”只希望老娘看见美人,两眼发直,大脑空白,最后啥都忘了,尤其是要忘了收拾偷娶男子的她!
柳金蟾戏谑话还没完,刚还觉听得高兴的北堂傲一听“遛遛”?什么“遛遛”?
“你个死人,你当为夫是什么?”
北堂傲抬手,就抓起柳金蟾搁在桌上的一叠毛边纸,敲在柳金蟾的脑袋上:“为夫是给你‘遛’的么?”
“为妻说是留!”柳金蟾立刻狡辩道,“能说‘遛’吗?相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为妻要遛也只能遛自己不是?”
“算你识趣!”就会狡辩!
北堂傲撅嘴斜了柳金蟾一眼儿,要说点什么吧,一低头发现不对了:
“这粗糙的毛边纸,妻主打哪儿搜来的?难道为夫这上好的宣纸,妻主还觉得不好用吗?”
“相公啊,为妻这是家书,你让为妻用你这几文一张的上等宣纸,我娘不得心疼死!”弄不好还边看边吐血,然后天天把小竹条磨上几磨,就等她回去交代呢!
柳金蟾不以为然地拿过北堂傲手中的毛边纸,开始继续研磨:
“再说……咱们夫妻这次回老家,为妻想着早去早回……咱们……咱们还是像以前那样……简简单单地回去?”
“又偷偷摸摸?”北堂傲嘴立刻嘟起来老高,“不说带为夫和孩子们见公婆么?”又想敷衍人!
“什么偷偷摸摸?上次仓促了点儿!不是担心吗?”柳金蟾赶紧否认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一家子奇葩似的亲戚?”
北堂傲搂紧柳金蟾:“那……你这次……想如何?”反正不见到公婆族长,誓不回头!你不让见,我也要“偶然”碰见!
“为妻想……”柳金蟾放下笔,微微咬咬唇,转身揽过北堂傲的腰,“今年为妻高中状元一事,只怕家里人知道了……”
北堂傲点头:“想必公婆定然是喜极而泣!”尤其他还让人去加塞了另一句“皇上封柳金蟾之夫北堂氏为状元郎君”——
哭吧哭吧,反正木已成舟,圣旨都搁在你家祠堂里了!
柳金蟾也点头:“是啊!”就怕她娘得陇望蜀,真想着她还能两国之封了!
“妻主不高兴么?”状元状元,你家终于把你盼成状元了!
北堂傲一瞅柳金蟾这张笑比哭还难看的脸,顿时觉得既可气又解气!
“高兴?”又不是真本事考的?尤其后面还设了个局。
柳金蟾面露憎恶:“为妻是心里烦啊,你说我娘要问我当了个什么官,咱怎么说?”捕快?
“妻主是想做官了?”开窍了?
北堂傲看着柳金蟾烦恼的样子,好像抱着亲亲,可惜他不是对面那个傻小子,喜欢什么就全都写在脸上,忍都忍不住——
可他也好想忍不住得,也让柳金蟾能像只小胖狗似的能在他掌下揉来揉去。
“做什么官啊?去我家绝对不能提我做官,更不能说我在大理寺做事!知道吗?”柳金蟾赶紧叮嘱。
“为什么?”这么谦虚?
柳金蟾不抱他,他就自己贴着摩挲咯!怪道人说男人出嫁最掉价——嫁之前人人都喊千金,嫁了人之后呢叫做“拙荆”:真金都变杂木条了!
“为什么?我大姐明目张胆欺女霸男,二姐开青楼,三姐设赌坊,兼放高利贷!是景陵三大霸!”
柳金蟾提起三个姐就头疼,但血浓于水,她们再坏,但对她……都是没得说,不说别的,嫖资有好大一部分就是三个姐姐时不时定期奉上的“遮口费”!
“你说,景陵县那么个小县,我大嫂才只当了一个临时县令,我家三个姐就耀虎扬威成那样了,咱说咱在大理寺当了捕快!她们还不得觉着我柳金蟾多么不可一世了啊?”
不可一世?
大理寺捕快?
捕快就不可一世了?
在柳金蟾背上蹭得“嗖嗖嗖”直上火的北堂傲,晕了:京城捕快原来也是这么了不起的存在了?
“那……妻主……”
北堂傲实在挤不出“厉害”这么一个词来,只得改口问:“那妻主的意思是?”
“就说为妻性情孤高,与官员们格格不入已经辞官返家,打算年后去白鹭书院求先生一职,如何?”
流柳金蟾眼瞅北堂傲,觉得自己的借口甚是绝妙。
孤高?
你孤高?
狐朋狗友都是你姐妹!
毕竟是夫妻,北堂傲也不好直言不讳,只得勉强笑道:
“妻主的方法真可谓绝妙!”你要说你是因眠花卧柳,败坏官风而被开革……想来不会没人不信的!
“那回去,我们就这么说!”
柳金蟾笑,北堂傲头大:这话谁信啊?他都不信!
北堂傲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