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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那个皇上要是得逞了,那么老柳家可不是得一辈子顶着一顶大绿帽子?她回去如何和老夫人交代?以死谢罪都不能赎罪!
雨墨气得磨牙不止。
奉箭方道:“眼下也不知怎么好,你说,咱们要不要想个办法,让夫人早点带我们爷先离开京城避避这风头?”
雨墨小脸一皱:“这官咱们不做了,回白鹭书院去?”
奉箭点点头:“也好,夫人也在京城烦了,去白鹭书院当个教书先生,每日清茶淡饭也是美事一桩……只是……”
“只是什么?”雨墨挑眉,不解奉箭何以才笑,这会子又皱眉。
“唉——你想啊,你看这海南琼脂千金难求,皇上前儿突然赐了我们爷这么好些,据说宫里的贵妃也才只这么一半呢,其余虫草、燕窝等物,更是一箱子一箱子的抬来……你说,她能轻轻松松地就放咱们去白鹭书院,闲云野鹤,一去不复返了?”
奉箭说出自己的疑窦。
雨墨点点头,暗想是啊,肉包子打狗的事儿,谁也不愿意干,何况是这么些的贵得她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不能还回去么?”雨墨想了半日,纵然她一向是不要白不要的典型,但……既然这么危险,她不得不忍痛割爱道,“咱们不要她的还不行么?”
奉箭一听,一个头两个大:“我的姐姐哦,你当皇上是谁?她赐的,就是死,你都得巴巴地去磕头谢主隆恩,还回去?找死还差不多?”真是……无法沟通!
“还有不能还的?”雨墨满脸惊讶。
“这能还,咱们爷还能不还么?”奉箭斜了雨墨一眼儿,“这不是不能还,只能收了,才赖在屋说抱病起不来床,等夫人去宫里磕头么?”比这稀罕的宝贝,爷有的是,还差这点儿?
雨墨点头,在屋里急得来回踱步:
“不能还,又不让走,这可怎么办?”急死人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那老皇上糟蹋她家姑爷,给老柳家戴个千年王八帽子,最后还要受了奇耻大辱的小姐,一天天笑呵呵去那宫里谢主隆恩吧?
想想都恶心……
士不可辱!
雨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怎么办?怎么办?
雨墨急得直跳脚。
奉箭也是一副一筹莫展的困苦模样,静静看着雨墨眼瞅着就要把她那一团不多的头发拔下一半来时,方道:
“我倒想到了一个法儿,就是不知夫人愿意不愿意!”
“什么办法,先说来听听?”雨墨立刻停住脚步,站到奉箭面前。
奉箭有些犹豫似的顿了一会儿,方道:
“我刚想到,前儿爷和夫人才说到年末要回乡祭祖见各位长辈的事儿……”
雨墨一听这话,就觉得自己的皮在一点点地和自己说“再见”——果然噩梦,终究是要来的,呜呜呜……老夫人……
“奉箭就想,既然早去晚去都是去,那么不如趁着眼下去,皇上再是不乐意,也不能阻止爷和夫人回乡祭祖吧,这百善孝为先,大周又以孝道治国……到时到了景陵在想办法,你说如何?”
奉箭一瞅雨墨的苦瓜脸,就知雨墨又在愁她那点小心事了——
但同为家仆,谁不怕呢?当年爷出了那事儿,他和奉书不也成日里就担心自己的小命不保么?
“你也不用太担心……我和你说……”奉箭附耳就在雨墨耳边悄悄地嘀咕。
“你是说,和老夫人说……爷有远方亲戚是在京里做官的?”雨墨瞪大了眼儿,心儿扑腾腾,“这要是传到小姐和爷儿的耳朵里……不会挨揍吧?”小姐可是再三叮嘱了这事呢!
“傻了你的,你就偷偷在你家老夫人耳朵邊說,然後說是姑爺怕夫人還沒當上大官,就被幾位小姐的名聲連帶了仕途,所以才對外要隱瞞的!”奉箭笑得賊賊的。
雨墨立刻眼睛一亮:“還是你聰明……咱們……就這麼幹?”
“這也是……為他們好不是?”奉箭立刻道,“不把爺的身份,偷偷在你家老夫人面前說得高一點兒,你家老夫人不得暴跳如雷,他們可不就是才出狼窩就入虎穴了。”
雨墨點頭不迭,當夜二人躲在花園裏嘰嘰咕咕,咕咕唧唧,圈外奉書等人則在不遠處暗中守護,以防被細作聽了去!
屋內,北堂傲細想要想明兒雨墨能和柳金蟾搭上話,他肯定得避出府去,不然雨墨未必敢來尋柳金蟾……
因此,他回屋還是冷著一張臉,一言不發,一夜就只管顧著三個孩子入睡,壓根不理柳金蟾。
柳金蟾本想和北堂傲說兩句賠不是的話,無奈,北堂傲這次是真的吃了秤砣,鐵了心,愣是一反常態,不但不理她,主動給自己臺階下,還壓根連她可以上前緩和的兩句都不給她——
哄完孩子,就跟著孩子們一起睡了,喊她一聲都懶!
這……
她總不能把人搖醒來說話吧?
大家昨兒都是一夜都沒睡好,關鍵孩子們吵醒了,又難得哄!
柳金蟾只得坐到床邊,先是暗暗地先拿手輕輕地推推北堂傲:“哎——還氣呢?”
北堂傲閉著眼,雖然很想應一聲,無奈和好了,計畫就得泡湯,只得不醒,繼續把兩眉皺得死緊。
這人都睡了,柳金蟾昨兒又累又沒睡,也著實沒精神和北堂傲慢慢說話,所以,先睡吧,等養足了精神,明兒再細細哄!
既然打定了這主意,柳金蟾人一沾枕頭,就睡得死豬一般,倒讓剛才在一邊佯睡的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