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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他的隐忍就是对她慕容嫣的各种默许。
接着,慕容嫣的动作就更大胆了,刚才试图扯他袍子的手,迅速下滑……
甚至还想亲他,他更是吓得手才用衣袖慌里慌张,又不敢动作太大地暗暗挡了慕容嫣的唇,腰间的汗巾就不知何故被拉了开,吓得他要拉住吧,一直不说话,就跟狼一般的慕容嫣就忽然低低低地道:“一会儿就好!”
一会儿就好什么?
北堂傲本能得知道慕容嫣隐约是在暗示什么,但又不知是什么,只愣了那么一下下,忽得人就被慕容嫣推了一把,毫无准备,也毫无预警的他就被推到在一堆稻草上,他当时唯一想到的只有——
不能出太大声,外面的侍卫听见就麻烦了。
于是,他想也不想,就是伸出手止住自己的跌势,让自己尽量悄无声息,能以最无害的貌似坐下声着地,可……
他是做到了落草最小声,却不想自己自己一失手,慕容嫣就那么硬生生地压了下来
——痛——
不及北堂傲多思考,一阵几乎让他晕过去的痛觉就让他眼发黑,再然后……
不及明白慕容嫣到底想做什么的北堂傲,就听到了四脚落地的奔跑声直奔这边而来:“爷呢?”
奉箭的声宛若霹雳般打在他的头上——
不不不——
他不能让奉箭他们看见!
北堂傲从痛觉中回神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要将慕容嫣从他身上推开,拉好他的衣物……
然……什么都晚了!
奉箭撞开门,抬眼就看见了被推开,但衣带已宽的慕容嫣,而他……还半躺在那黑糊糊的稻草堆上起不来。
梦境里奉书抬手就将披风盖在他身上,然后奉箭一脚踹开了窗子,急中生智地将屋角兔子丢了出去,大喊了一声:“有刺客,快追!”
闹居就此结束,慕容嫣被第一时间迫离,他则在屋里养了数个时辰,直到夜半那边的伏兵吹起号角,他才忍痛带兵突围。
大战告捷,他一战成名!
然他战后,想得却是如何让慕容嫣来家提亲,虽然初次只是刹那就已痛不欲生,实在没有再来第二次的勇气,但男人终究是要嫁人,而他北堂傲再是如何了不得,也得从一而终,女人嘛都是三夫四侍,他真不介意,一成亲就给慕容嫣纳妾,来成就自己胸襟宽广的贤夫之名。
于是首战告捷第一夜,他就让奉箭给慕容嫣送去了银两,一则让她打点一下形状,随便也暗示她此去那边敖关,见到他家姐时,也能有钱买点东西见见他家姐,到时他提及他们的婚事时,也能有个由头!
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甚至如何略施小计,让慕容嫣在接下来的战役里立下赫赫战功,来成就他们夫妻的妇唱夫随之名,他都想到了,就因为如此,他将慕容嫣派去与家姐珠联璧合,共同营救战蛟,先立首功——
可谁想,他一番苦心安排,倒成就了战蛟嫁出宫的心思,以及慕容嫣的得陇望蜀!
梦里的人还在油灯下,细细筹谋自己与慕容嫣的将来,甚至不惜将那事后那一抹血色的落红交给慕容嫣,以暗示自己的青睐之意……
梦外的他已经开始痛了,可怜自己的傻,可怜自己的天真……
果然,梦境继续流转,敖关攻破,他伤愈率兵,将大周的大旗插在西戎的城门上,正值意气风发时,关外涌进来的将领们,在向他贺喜的同时,也告诉他一件天大的喜事:
战蛟那个总是给大家拖后腿的小子,要回京嫁人了。
嫁人?
北堂傲记得他当时先是大喜,然后一愣,问了一句:“皇太后终于舍不得他在这出生入死,要把他收进宫里去了?”
来人却笑道:“少将军,就是人实诚,皇太后送他出来是立功的,哪那么急往宫里收,是战小子,那月慧眼识人,一眼看中了慕容嫣,要点她做女人!这不,他一封要嫁人的家书送过去,皇太后立刻请皇上下了圣旨,即刻招他和慕容百夫长回京待命了!”
当这番话传到了北堂傲的耳中时,北堂傲犹记得自己的脸在笑,但心已经重重地沉了下来,他心里瞬间翻过慕容嫣这几十日如一日的,几乎以每日三封的家书向他诉钟情的字字句句——
怎么可以?慕容嫣是他挑中的女人!
她要是被逼着娶了战蛟,他们俩的婚事怎么办?
“怎得,就看上了她?”北堂傲记得他问时,心急如焚,脸上的笑依旧从容。
来人却冷冷地笑了一声,然后用极其不屑的语气冷讥道:
“如何能不看上她?人人都是忙着围城攻城,她倒好,追着那战小子跑,还去给人挡箭,这英雄救美啊,美人岂有不与身相许的?真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慕容家的人,没有一个不是只会汲汲钻营,投机取巧的——
真是不要脸!”
“许是……偶然,碰巧就遇上了也不一定!”北堂傲僵着笑脸,努力替慕容嫣描白,然心里是怎么也不愿意相信,慕容嫣是这样的人——
毕竟这是他要托付一生的良人,就是个废物,也不该是个喜新厌旧,视他如履的人……
“哼哼哼——若是就好了,当时我就在她后面……不提了不提了,人家有那种模样,那种命,咱们嫉妒也是枉然!”
来人冷笑罢,立刻像挥开****一般,与北堂傲笑道:
“这样好,心机女陪花瓶男,倒是也替咱们除了一个心腹大患,这以后,再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