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么做才好呢?
毕竟……
他也有牵有挂,是个有孩子的男人了——
但不好好闹腾一番,让这柳金蟾知他厉害,她们夫妻这今后的日子也没法好好过下去!
还是照原计划去做?
将计就计,让柳金蟾和慕容嫣也好好尝尝,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还得哑巴吃黄连,慢慢独个儿受着的滋味?
北堂傲抱着二囡,一边往回走,一边将前儿的盘算,又搁到心头,细细得琢磨起来!
闺誉要保!
名声也得给孩子们留着……
慕容嫣不放过,柳金蟾也得好好收拾……
***88*
一会儿天堂一会儿地狱……
待到柳金蟾一碗也不知什么药下去,再睁眼,屋内已经是灯火通明,太医们皆都散去之时,她猛然间想起她昨日邀大伙儿游湖一事——
这无端端不告人一声,就放人鸽子……
柳金蟾立马顾不得自己还是个“颈部重伤”的病人,猛然就从床头坐起来,欲掀被下床,却不想正头顶紫金八宝麒麟冠的北堂傲,恰好身着红艳艳的百蝶穿牡丹缂丝金纹曳地宫装,拖着足足三尺有余茄紫福寿禄喜五色蝠绕尺宽锈带,手执一汤碗刚好路过屏风处,步履逶迤,浑身上下金碧辉煌,宛若一尊镶金嵌玉的“艺术珍品”。
她脚还没落地呢,北堂傲冷冷的讥讽声就在那头飘来:
“大半夜的,柳大人,这是又想起哪个相好的了?”
“……呃!”
柳金蟾一愣,抬眼便见北堂傲正将一碗弥漫着浓郁苦味的黑乎乎汤药,当着她的面儿,缓缓地注入一脚下的瓦罐里:
这是……
柳金蟾盯着黑乎乎的药,隐约像是明白什么,又不敢问,唯见北堂傲一边倒,一边对着她笑得一边嘴角上勾,然后碗一收,两眼盯着柳金蟾,继续道:
“柳大人,这可是皇上亲命太医为你调配的宫廷秘药,据说对你的病是大有益处的!”
柳金蟾眼斜四周,果然屋内的侍从里不见诗笺与司棋二人。
“本公子倒是知道苦,但良药苦口利于病,你怎么能不喝呢?难道本公子亲自端来与你,你也敢不给本公子这分薄面么?来来来——把嘴张大了……”
北堂傲眼看着柳金蟾,手拿着已经空了的药碗,莲步轻移,朝着柳金蟾走来,一步一袅娜,一步一停顿,缓缓地在华衣之上展露他,即使着衣也一样能堪称绝色的华美,眼中满是彼此都明白的醉人笑意。
柳金蟾眼不移,知北堂傲此举,只怕与前日的彻夜大放送有异曲同工之妙——
想说不看吧,但她本不是正人君子,何必装正经?坏了北堂傲无限精心编制巨型大绿帽的好兴致?
至于这绿帽,北堂傲编了几顶?被恨意缠绕的男人心,柳金蟾猜不准——
但正如北堂傲昨儿话里暗示的,她柳金蟾也在网内,在劫难逃,那么……那么就索性无挣扎地配配合合地让北堂傲将他这口胸中的恶气一吐而快吧——
如果,挣扎已是徒劳!
那么……就像前世某个人说的那般“如果你遭遇强暴,挣扎无望的话,请享受之”……
“慢慢喝!”
北堂傲笑吟吟地说罢,将碗往柳金蟾的唇边一绕,然后附耳用喘似的气息道:“本公子,刚可救了你一命!”
柳金蟾抿唇,心一紧,不曾想上面会真的想杀她。
“你说,你,今晚要怎么报答本公子?”
北堂傲附耳低喃着,指尖滑过碗底残留的药汁,然后借着药汁拂过柳金蟾唇瓣一圈又一圈,然后左手侧翻,余下的药汁瞬间滴了柳金蟾前襟满满涩涩药味儿。
“哎呀,都说让你慢点儿,看你——
猴急的,干嘛喝点药,还拿着人家的手……毛手毛脚……猴急的你,还能不一会子就是你的人了么?”
言罢,北堂傲当着柳金蟾的面儿,将左手里的碗,对着床外,指尖一松,“啪啦——”一声碎瓷清脆的声儿后,就是一阵床帐的晃动声:
“慢——慢点儿——啊啊啊……”
北堂傲故意把声儿喊得好生令人遐想,眼却与柳金蟾对视着,一副完胜的模样笑向柳金蟾,好半日才低低附耳道:
“明儿,想必……宫里还有更好的玩意……真有点迫不及待,想看看是什么了!”言罢,北堂傲又把声儿高低起伏叫地叫了约莫半刻,这叫这喘的,俨然就是一副倍受垂爱的受不住行雨状了。
北堂傲是怎么学到这一招,亦或者是无师自通?
柳金蟾不愿去想太多,脖子上的骨头可经不住第二次“垂爱”了。
“你可以这么叫一晚上吗?”
嘴讨厌惯了的柳金蟾,脱口而出就是这么一句戏谑的话,恨得北堂傲抬手欲想再掐柳金蟾,得像个柱子的柳金蟾就映入眼来,心不禁一紧:
即便柳金蟾不是他孩子娘,他也没掐死她,让自己往那老sè_láng怀里钻的打算。
“怎得,想给本公子找不痛快?”北堂傲合拢纱袍,正襟危坐柳金蟾之侧:“别忘了,你的命……而今可在本公子手上!”没了嘉勇公夫人的头衔,你可没和本公子斗的砝码!
“大姐说,你……进宫的事儿,眼下已经暂时搁置,你一日不好,就一日不会再提了。”无心与北堂傲互斗的柳金蟾,索性左顾而言他。
“是么?”你以为真没事了?
北堂傲挑眼笑向柳金蟾:“那你知不知,刚外面的人说,说是皇上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