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客栈……”柳金蟾一瞅裹着锦被,大有起身就收拾她的北堂傲,赶紧指手画脚忙解释。
“客栈?”北堂傲拢紧锦被,脸色发青,“不是你的元宵公子?”好啊,怀里抱着他,还念念不忘旧爱了,前夜落空了是吧?
“客栈……客栈……只给了两夜的定钱!”柳金蟾瞅着北堂傲拢着被子站起身,赶紧解释!
“是定了某个哥儿两夜,还没及去消受,心里发慌吧?”
北堂傲走到门口,抬脚就踢了八仙桌堵了内室门:
“柳金蟾告诉你,别当本公子的府,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能走的地儿!没本公子一句话,你敢出这个门子,你看看你的狗腿断不断?”有本事你再朝三暮四,给本公子看!
“我真有东西在客栈!不信……”
柳金蟾要说话吧,便见北堂傲的银枪,就是从某个屋角挑出了一小青色包袱:
“是这个么?”
柳金蟾要答是!
包袱就被北堂傲用银枪当即挑开,然后将里面的东西,公然挑出来一件件地亲自查验了
——换洗衣物三身,官袍一身!
北堂傲不语,好似很有经验地觉得,下面定有宝贝——
接下来,书一边,扇子坠子等一边,再然后……
一缕不知谁的发一束……映入眼来,立刻闪烁了北堂傲阴沉沉的眸子。
“这是什么?”哪个狐狸精的?
北堂傲抿唇,用银枪挑起秀发一束,眼斜柳金蟾:好啊……
柳金蟾抿唇,小心窥望北堂傲眸底酝酿的暴风雨前夜……不解自己怎么有种回到几年前的错觉。
北堂傲抿唇:女人们嘛,没有男人在身边,自然野男人是会接连不断的,他且忍!
发,不用说,收了!
接着,北堂傲再查!
小春囊一个——
啧啧啧……这东西……居然还随身带,好似她柳金蟾脑子里装得都是圣贤书似的……
北堂傲切齿,柳金蟾会买这个随身携带?她满脑子都是这玩意儿,还需依葫芦画瓢啊?看这最原始的?
“谁送的?”银枪挑起小香囊,“这两个抱着的小人儿,还抱得真够紧的?你,抱得舒服吧?”
北堂傲想也不想,言罢,枪尖一甩,小春囊赴汤蹈火而去:
他北堂傲在塞北守了整整三年空闺,没人嘘寒问暖,这些个小狐狸精却好,一个个见缝插针,情意绵绵地勾搭他的女人,人去了还留下流玩意儿惑人魂,勾得柳金蟾怀里拥着他,还想着他们这群小****——
骚,烧死他们……
柳金蟾要说什么,无奈无胆也无音,只能眼睁睁看着烧完小春囊就红了眼的北堂傲,举着银枪,对着她的包袱便是泄愤似的一阵乱捅,直把那包袱连同里面的衣物,一并变成了渔网状,还不够泄恨似的,一把全丢进了火盆里——
这……是招谁惹谁了?
袱成烟儿,霎时间有些傻眼,更不敢开言,总觉得北堂傲刚真正的想戳的,非是包袱,而是她柳金蟾其人也……
柳金蟾屏住呼吸,背倚靠着身后的某桌,强作支撑,只是……包袱一落,瞬间黑烟伴着火舌陡然而起,柳金蟾就好似想起了什么似的,跳了起来:
“我的官印,官印——”
“咳咳咳——”
可是想起来也晚了,一屋子的烟儿啊霎时间就浓雾一般弥漫了整间房——
“走水了、走水了!”
继昨儿之乱后,小两口又将府里闹了个人仰马翻,所幸也没什么事,只是虚惊一场——
除了,后来北堂傲不依不饶,又把柳金蟾余下的所有的衣物又都烧了,说满是狐臊味外,后半夜,还算风平浪静,官印幸亏是玉石,发现较早,只是黑了点外,也没大事。
柳金蟾也没胆敢说北堂傲半句——
因为北堂傲一脸理直气壮,一副他做得理所应当,正大光明一般,站在临时收拾出来的听雨轩的卧榻边,裹着他大红白狐狸里的雨裳,趾高气扬之余,薄唇还抿出一脸薄怒,俨然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浑然不觉他袍子里面啥都没,有何不妥当,真是应验了那句“一回生二回熟”——
反正大半夜的,院里除了柳金蟾一个女人也不会有第二个,而且他自认自己包的很严谨,这次保证连脸都挡着了——
当然,他就是挡了,府里也知他北堂傲继昨日一早与柳金蟾掀了被子就闹后,今夜又和柳金蟾在被窝里起了内讧,疑是房事不和谐,柳金蟾家里家外,没有一碗水端平,导致争风吃醋,一事再起波澜——
床尾合不拢,自然床头要打架了!
“睡吧!”客栈也不用去了!
眼见奉箭几个铺好帐被,哈欠一个连着一个的柳金蟾,实在不知自己该怎么说北堂傲,希望他不要这么任性了,要是真把府烧了,可不是他们北堂府遭殃,这木制结构为主的古建筑,很可能一烧就是一条街,甚至是几条街。
但,欲开口吧,北堂傲这老来才叛逆的“少年”,柳金蟾真怕触了他的逆毛,一会又闹出什么事儿来,只得拍拍拢着雨裳的北堂傲。
“和你那些个小狐狸精们,断干净了,再和本公子说这话!”
北堂傲立马拍开柳金蟾摸他身子的手,斜了柳金蟾一眼儿,这才掀了被子,先自己解了雨裳钻进被子,顺便直接将入帐的路挡得严严实实。
柳金蟾心里叹了口气,不懂北堂傲怎么……感觉怪怪的,一会儿行事作风像原来的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