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曹守联因为公事缠身还在上海出差,我用这一个星期的时间,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找他出轨的证据。除了他的话费清单我查不到,能查的我都查了一遍,结果显示他是清白的。但我是亲耳听到他和陈云周腻歪,且我年仅二十九岁,没有老年痴呆的倾向,不存在听错了的可能。
我怀疑他把所有的证据都留在公司的电脑里,但仔细想了想,从他那天和陈云周的对话来判断,他搞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他再谨慎家里总是会留点蛛丝马迹的。
我觉得自己没得老年痴呆但却得了白内障,要不然就是青光眼,否则这七年的时间我就不会连一点端倪都发现不了。
公公婆婆回了家,把小宝接到他们那边去了。他们回来的当天,曹守联给我打来了电话,电话里,他责备我一点都不懂事,一个星期下来竟然连一回都没去看陈云周。
“店里这么忙,我一个人,走不开啊。”我背靠着柜台,淡淡地说。看他,看他个鬼,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我恨不得连你一起烫。
“早就让你请一个人,是你自己不舍得那点工钱。”他有些不耐烦。
“行吧,我待会把店门关一下,去一趟,我确实应该去表达一下歉意。”我觉得自己确实表现得过分了,在曹守联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他们搞基的情况下,我将人烫伤了还不闻不问的。
“嗯,煲点汤带过去,好好跟人道歉。”曹守联也缓了语气。
“好!”我答应得干脆。
“许唯兰。”夏朗文推开玻璃门走了进来,“ipadmini数据线帮我拿一条。”
“咦,老徐不是说你回老家了吗?这么快就出来啦?”我伸手从柜台里拿了数据线递给他。
“我昨天就出来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放到柜台上,然后就着柜台旁的椅子坐下。
“哦。”我应了一声,弯腰给他找钱,寻思着待会到对面的沙县小吃店买个炖罐给陈云周送去,想我亲自下厨煲汤,做梦去吧。
“最近还好吗?”他接过零钱,收了笑容,很认真的问我。
“挺好的啊。”我莫名其妙的,他好好的蹦这么个问题出来干嘛。
“挺好的?”他似乎有些不相信。
“我过得好你看着很不顺眼么?”我打趣道。
“不是这个意思,我就随口一问。”他慌忙摇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这下我更加莫其妙了,于是开玩笑说:“我要出去一趟,你能帮我看店吗?”
“当然可以了,只要你放心我,帮许姐姐干活是我的荣幸啊。”他拍着胸膛承诺,“我今天带了装系统的盘过来,顺便帮你把电脑系统重装一下,你不一直喊着你的电脑太卡了吗?”
“那我不客气啦,所有的商品都标了价。”我抬头看墙上的钟,都下午三点多了,“那我先走啦。”
从沙县小吃买了份猪心汤,我开着车来到了xx医院。早在陈云周烫伤那天我就知道他在哪住院,曹守联跟我说了好几次。
陈云周住的是双人病房,我拎着打包盒进去时,他靠着床头睡着了。我走到床头柜旁,把打包盒放到床头柜上。
陈云周惊跳起来:“曹哥。”
看见我,他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
“小陈,不好意思哈,到今天才来看你,店里实在太忙了。”我跟他道歉,看着他睡得迷蒙的样子,我随口问:“你曹哥什么时候回来啊?”
“上午……啊,你说曹哥啊,他不是在上海吗?”陈云周说溜了嘴后又改口。
“瞧你,都睡迷糊了。”我不动声色,“你腿上的伤快好了吧?都怪嫂子,改天嫂子做大餐向你赔罪。”我打开了汤盒。
两个人有一下没一下扯了大半天,看着陈云周把汤喝完,我又郑重的道了歉,然后我收拾东西出了医院。
我开着车回了家,家里一切如常,曹守联并没有在家。我站在客厅里看了一会,然后摸出手机拔通了他的电话,响了两声他接了。
“云周好些了吗?”曹守联问我。
“好多了,说过后天可以出院了,你上海的工作几时结束?”我问他。
“明天上午的车票,没事我先挂了,马上要去开会了。”他不等我说话就切断了电话。
我不相信他还在上海,想到这里,我进了书房,拿出笔记本电脑就出了门。
开着车回到店里,夏朗文倚在柜台旁正和一个女顾客说笑着。见我进了店,他朝我招手:“老板娘来了,这价格她才能做主。”
我急着查笔记本电脑,懒得纠缠价格,把东西卖了后,女顾客出了门。我把笔记本电脑放到柜台上,夏朗文看着我。
“你不是对电脑很熟吗?里面删掉的东西你能帮我恢复吗?”我问他。
“你想查什么?”他反问。
“这个你别管。”我插上了电源。
“我不帮你查。”他一口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