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贱人在美國犯的事情,夏朗文居然知道得这么清楚。我明明没有跟他说过曹守联有跟我联系过,看来他有事情瞒着我。
“你……”我刚开口。厕所里就传来了小宝喊我的声音。
我妈顺势就起了身,看着她進了厕所,我才回头看夏朗文,“小宝爸爸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
他瞟我一眼,“听人说的。”
“听谁说的?”我追问。
“说了你也不認识啊,反正他现在麻烦得很,你不要担心他会来跟你抢小宝。”他打了个哈欠趴到沙发上看我。“我好困,我想洗澡睡觉了。”
次日一早,我们返回了深圳。路上,我磨了他几次,问他曹守联那事的具体情况。夏朗文就是不说,堅持告诉我他只是听人说的。
虽然问不出个所以然,但我心里还是很明白,夏朗文能知道得那么清楚,必定是費了力气去查了他的事情。
回深圳后,我几乎忙翻了天。?华那边的柜台正式开业了,借着原老板的人气,我的柜台跳过了开业最初的惨淡期。
虽然只有两节柜台。但生意比南山赛格好不止三倍。于是我又招了个有销售经验的櫃员,为了能让员工安心生活用心上班,我在那边租了套一室厅。并给两个员工配上了厨房全套设施。
等?华的柜台走上轨道时,时间已经到了当年的十一月底了。我忙活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这一长段时间,我只去了几次夏朗文家。
夏雪仍然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样子,不过她并没有跟我使坏,或者说她想使坏却找不到机会。基本上我都是匆匆去,匆匆走。
让我感到比较欣慰的是,这回我忙翻了天,夏朗文没再像从前一样赖着我不放。究其原因,我想。主要是因为他比我还忙。
有一天晚上,我从?华回到南山还早,于是便去了一趟他家里。进门时,夏雪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吃泡面。
见了我,她微微抬眼。我看着她才动了几口的泡面,便好心问:“夏雪,我买了点菜,要不要等着跟我一起吃晚饭。”
她没说话,只是放下了筷子。
我简单做了个西红柿炒鸡蛋,弄了个汤,再炒了个青菜。把饭装上餐桌时。夏雪已经默默的坐到了餐桌前。
“你哥今天没回来啊?”我随口问她。
“去海南了。”她淡淡道。
“哦。”我是听说他要去海南三亚开个什么会。
夏雪不再搭理我,吃了一碗饭,又喝了半碗汤后,她放下了饭碗。随后她起了身,但随即她又坐回了椅子上。
“许唯兰,你知道我哥为什么总跑海南吗?”她问。
“不知道,你要告诉我吗?”我喝着汤。
“那你大概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能那么顺利的回来找你吧?”她接着问。
我顿住了筷子,什么叫那么顺利的回来找我。想了一会才回过神来,她大约是指夏朗文平白消失了半年,然后突然又回来找我。
“对,我不知道。”我坦白道。
夏雪略带嘲弄的看了我一眼,“许唯兰,我在我哥家住了这么长时间。我算是看出来了,在你看来,我哥挺幼稚的,有事没事就赖着你撒撒娇。成天的跑到你柜台上去守着你,你觉得我哥挺孩子气吧?我想,假如真的遇到过不去的坎,你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跟他分手。因为如你所说,失去他你照样能过得好好的。对吧?”
我对于她不直接回答我问题,而是接二连三的追加问题,表示有点无奈。喝完碗里的汤后,我放下了筷子静静的看着她。
“你连我们家做什么的都不知道吧,只知道喊我们是暴发户。”她笑了一下,“跟你谈论这些之前,我想跟你说一下曾文希。”
“你说!”我面色淡淡。
“我哥估计跟你提过她的事情,告诉过你他们是大学同学。肯定也说了曾文希很爱他,为了曾文希他跟家里决裂。”夏雪略偏头看着墙壁,“他们确实是大学同学,本来,他们的恋情我家里并不是那么反对。但后来的事情就比较有意思了,曾文希打着真爱的旗帜,把我哥从家里分离出去了。我妈那个人性格比较怪异,脾气也暴烈,自然是会找她的麻烦。为此,我哥还回过一次家,跟我妈吵了一架。所以,后来,我也去找过曾文希的麻烦。”
她倒是挺坦白,不过我挺有兴趣知道她是怎么为难曾文希的。\
“我哥离开家里后,就变成了一穷二白的穷小子。你知道有句俗语吧,叫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句话用在我哥和曾文希身上那是太贴切不过了,我派了人跟踪过他们。在他们的出租屋里,曾文希哭过无数次。所以呢,我就派了个高帅富去拯救她。一点也没让我的曾文希跟高帅富搞到一起去了。”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姑娘还真是挺狠的。我记得夏朗文说过,那时候他非常忙,打了几份工。夏雪弄个高帅富去,摆明了就是趁虚而入啊。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承认我卑鄙。”她语气冷淡下来,“我哥跟你说了吧,曾文希打了孩子一夜之间移民去了日本。她为什么悄无声息的打掉孩子呢?因为孩子不是我哥的啊。”岛豆岁划。
“你凭什么那么肯定?”我盯着她看。
“凭什么?”她笑,“因为她知道了高帅富是我弄去的,所以她来找了我。她答应我离开我哥,条件是我给她和她妈出去日本的费用,另外再给她一笔钱。”
“你哥知道这些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