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我看来,你如果离婚,比现在起码要过得好一百倍。像你这种经济独立,精神也还算独立,就是思想有点迂腐的女人,离了婚绝对能蓬勃发展你的第二春。”叶灵苏简直越说越不像话。
“苏苏,你给我闭嘴。”我真是被她气死了,“你敢把你这套理论说给你外婆听吗?”
“不敢。”默了三秒钟她才答我,“好吧,刘心眉的事让她自己处理。你太不懂一见钟情的爱情了,现在那男人就是她心头的太阳,就是wifi,她只有一个念头,跟着太阳走,把wifi独家占有。”
“苏苏,我不是不赞成她追求自己的幸福。问题在于,夏朗文根本不可能会爱上她。那男孩子……”
“你怎么知道不能,越是不可能的事情越是有可能发生。”叶灵苏打断我。
“苏苏,我要跟你绝交。”我气得干脆掐断了电话,真是两个损友,三观不正的损友。
次日,新店开始装修。夏朗文也出院了,一大早他就给我打了电话。我把小宝先送去了幼儿园,把电瓶车停到我妈家后,我又打车去了曹守联公司取了车。
车子刚启动,手机响起来。我只好又踩了刹车,摸过手机,是曹守联打来的。
“喂。”我漫不经心的跟他打招呼。
“唯兰,陈云周找过你吗?”他问得直截了当。
一瞬间,我感觉手心全是汗。略犹豫后,我装出很惊讶的语气:“没有啊,他找我干嘛?”
“真的没找过你吗?”他音量提高,很质疑的语气。
“曹守联,你到底什么意思?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别跟我这虚头巴脑的。你不是否认你干过的那些好事么?现在突然问我陈云周有没有找我,你这是变相在承认你和他有关系吗?”我气不打一处来,我还没找他麻烦,他倒是先找来了。
“没有就算了,我就问问,担心他去找你说一些有的没的。没事了,我去忙。”他挂断了电话。
我把手机放到一旁的储物格,想起来那些证据还在我的包包里还没藏好呢。要不,干脆毁灭掉?反正就算离婚,我也不打算用这些东西来威胁他。这样想着,我就拖过了一旁的包包,准把那些东西撕了找个垃圾桶扔掉。
撕了个口子,后面的就有车要出去,悠长的喇叭按得我只好把东西放回了包里,然后启动了车子。这个时机错过后,此后我就没再动毁灭这些证据的念头。
很后来的时候,我想,很多事情就像是注定好的一样。
我到医院时,夏朗文已经收拾好东西等在住院部楼下的长廊里。他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深蓝的运动裤,脚上是一双蓝白条相隔的板鞋。和住院之前比,他清瘦了不少。他脸上的纱布拆了,皮倒是长起来了,就是有些凹凸不平的。整张脸较之之前,至少下降了五个点的美貌。
“夏朗文。”我拎着包快步走到他面前,“走吧,我车停在外面。”
“不用了。”他说,“我喊你过来,是因为住院押金结余了三千多块钱,这钱先还你,剩下的,你把银行卡号给我,我有了就打给你。”
我知道他打算离开f城,也知道他身上没什么钱。家里又是那么个情况,问了他一次他家人的情况,他说一直没跟家里讲自己出车祸的事情。
“你留着吧,到时整钱还给我,别三千两千的,我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我笑着说。
他略思索,“也行,许唯兰,很感谢你,真的,你让我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客套话就别说了,你准备上哪,我送你。都这么熟的朋友,就别跟我客气了。”我热心的问。
“去深圳。”他简洁的说。
“你,不先回老家找老徐吗?”我愣愣的看着他。
“暂时不找。”他侧头看我,“去深圳后我会换号码,只告诉你。”
我知道他在提醒我不要告诉刘心眉,“行,我明白的。你……真的决定离开f城?你的工作呢?”
“辞了。”夏朗文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拎着行李包跟着我往外走。
我送他到火车站,一路上,夏朗文都没于说话。这场车祸,对他来说真是一场劫难,不仅身体受创,心理更受创。
“你深圳有朋友接应你吗?”快到火车站时,我问他。
“有。”他仍旧看着车窗外的景物。
我靠着边将车停下,他这才回过头来看我,“你别送了,我自己进去。”
“那行,多保重啊。”我本来想把叶灵苏的电话给他,但想到刘心眉给他留的阴影,于是就没提。
“你也是。”他说完这三个字后打开车门就下去了,从后座拎了行李包,他头也不回的往火车站走去。
我看着他没入了人群才启动了车子,心里有些难受。难受了五秒钟后,我又有些高兴起来,这下好了,夏朗文走了,刘心眉找不到他了,她的心魔随着时间或者就会慢慢消失吧。
曹守联隔了两天就回了家,在他回来之前,我就把陈云周给我的东西藏好了。他没再跟我提起陈云周,而且他还从公司搬回了家里住。我没问他为什么,他自己倒是解释了一下,说什么公司的床硬,睡久了觉得腰痛。
我笑笑,他就骗鬼吧,反正是骗不了我。
十天后,我的新店如期开业。那天早上,我和钱蕾都起了大早。她吆喝了她的一帮朋友,我又招呼了几个一直嚷着要跟我买手机的朋友到新店凑凑人气。
因为有移动的招牌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