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初略算了一下,二十五的价格带货,基本上就等于我这大半年的心血全部白搭,这还没细算,细算指不定要亏。这个价格,我实在是不太想转,只是眼下里又一下子找不到接手的人。
“爱要不要,姐,这店我们就不转了。”钱蕾正巧进来,听到这话,立刻炸了。
“蕾蕾。”我弟瞪了她一眼。
“不管你们了。”钱蕾生气的转了身。
茶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对方慢悠悠的靠着沙发刷微博。大约钱蕾跑出去五分钟左右,我的手机响起来,看了看号码,我接起了电话。
“姐,你待会配合夏朗文演场戏,现在你把唯良支出来。”钱蕾急切的说,“我挂了。”
“喂,喂,喂。”钱蕾已经挂断了电话,我装着又喂了几声,然后看了我弟一眼:“妈打的电话,没声音,这里信号不太稳定,你出去打个电话回去问问。”
我弟不疑有它,跟转店的几个人打了声招呼就起了身。我弟出去没一分钟,小高就在茶室门口喊我。
“许姐,夏老板来了。”小高说。
“夏老板?”我起了身,“他有没有说什么事?”
小高回头指了指,夏朗文已经换了件便西,脚上踏着皮鞋站在茶室门口,手里拎着我弟的公文包。他冲我眨了一下眼睛,我有点明白钱蕾说的那场戏了。
“许老板,好久不见啊。”夏朗文笑呵呵的走了进来,“呀,你有客人啊。”
“哦,几个朋友,夏老板不是去深圳华强北了么,什么时候回来的?坐啊,我这很快就聊完了。”我招呼着他坐下。
“对呀,去看了看。不亏是亚洲地区电子产品最便宜的中心点,转得我眼睛都花了。”夏朗文翘起二郎腿。
“早就听你哥说要大干了,你们兄弟俩真是年轻有为。”我给他洗了个茶杯放到他面前,两个人对视时,十分从容,就象我们说的是真的一样。
“所以,今天来找你了。前几天,我哥听说你这店要转,本来他马上就要来找你。结果我嫂子阑尾炎发作,住院了,就没来得及。我昨天晚上连夜赶回来,今天应当来找你谈这店的事情。”他笑呵呵的。
“夏,夏老板,是吗?”转店的人警觉的看着夏朗文,“不好意思,这店我和许老板已经在谈了。”
“啊。”夏朗文失声惊叫起来,“你们已经谈妥了吗?”
“还没有。”我笑笑,然后给他们分别倒了茶,“喝茶,喝茶。”
“吓我一大跳。”他长舒了一口气,“这位老板,你们合同还没签嘛,那我还是有机会的嘛。许老板,你这店要转多少?”
“三十二万,一口价。”我淡定的吐出这个数字。
“三十二万啊?”夏朗文皱眉,“价格是有点高了。”
“我就说嘛,许老板,这个价格没人要的,夏老板,你说是吧。”转店的人立刻就以为找到同盟了。
“高是一点都不高,夏老板,你哥可是开了七年的店了。这位置好不好,他可清楚得很。”我依旧淡定。
“带货是吧?”夏朗文又问。
“带货。”我点头。
“货大概有多少钱?”他问。
“统共算一下得有将近七万吧,这店装修我就花了五万多。”我叹了一口气,“你哥应该是知道我家里出了点事,不然这么好的地方,我是不可能转掉的。”
夏朗文没说话,只是不停的拿着个计算器按着数字。转店的几个人手机传来伟去,估计也在商量。茶室一片寂静,我弟从外面进来。
“呀,这不是夏老板吗?”我弟估计被钱蕾培训过了,一进来就跟夏朗文打招呼,回头又对我说:“姐,妈喊我回去一趟,刚好蕾蕾也累了。陈老板,你们坐啊,我送我老婆回家再过来。”
“下回到我店里来喝茶啊。”夏朗文跟我弟招手。
我弟应了一声转身便走了。
“许老板,我给我哥打个电话。”夏朗文拿起手机就拔号,然后往外走去。
“许老板,我们商量了一下,二十八万吧。不能再加了,我们也是真心实意的想要你的店。你看,那个夏老板也是嫌价格高,他估计也不一定要的。”那个胖呼呼的中年男人看着我。
“等他打完电话再说吧。”我又给他们倒茶,“你们知道,我在xx街道那边也有个店,那个店我可是开了有五六年了,我认识夏老板的哥哥得有三四年了,他可是明眼人。我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谁给的价格高,我就给谁。”
“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故意哄抬价格啊。”那个瘦点的年轻男人眼光闪烁的看着我。
“哄抬价格?”我笑了,心里却很笃定,他们肯定有些半信半疑,但我和夏朗文演得真,所以他们有些急了,“如果我要抬价格,三十二万我转店干嘛?你们也是做生意的人,能算不出这笔账?我要不是急用钱,我就慢慢转,不带货三十二万都有可能好转。”
“许老板。”夏朗文匆匆进来。
“我哥说,你弟媳妇的大学同学是我们这个片区移动公司的老大对吗?”他问。
“对呀。”我眼前一亮,“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弟媳妇跟她同学关系很好,照顾我们店不少。现在移动活动多,回头我让我弟媳妇帮你们介绍一下。”
“那这太好了,得让他帮忙拿一批优号。上次我店里一个尾数五个八的号码卖了八万八,就是优号资源太难拿了,有老大撑腰就好办了。”夏朗文特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