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上的答案五花八门,我是越看心越焦。伏在电脑桌上,我按着有点发麻的头皮。一再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
钱蕾虽然掩饰的本事不错,但日子长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露出马脚了。而曹守联那个贱人……我想到那个贱人,后背止不住就有冷汗往下淌。
在我二十万没给他之前,还不知道他会干些什么事出来。住木尽技。
他能那么变态的守在小区附近,然后花一个多小时跟踪钱蕾拍照。他也就能花更多的心思,去追查钱蕾和黄昌林到底发生过一些什么?
天呐,那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我根本就不敢再往下去想了。
这一夜,我几乎睁着眼睛到天亮。早上六点多,我就听到我妈起了床,她要开始煮早餐了。这两天菜市场的档口已经开弄妥了,我妈和我爸要天天去市场卖冷冻食品了。
两个老人一开始说要卖水果,我和我弟说什么也不同意。水果重,又易烂,还要起早摸黑的去批发市场。后来,我爸联系到他的一个朋友在做冷冻食品批发,能送货上门,货源还便宜。老两口这下铁了心要卖冷冻食品,我和我弟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唯兰啊,你先去洗脸,你爸在弄小宝起床。”我妈听到我的脚步声,回头对我说。
“嗯,妈,我送完小宝后就去市场换你吧?”我问她。
“不要了,你不是说这两天开始找工作了吗?你忙你的,卖冷冻食品就是上称收钱什么的,又不用费力气。”我妈把煎好的鸡蛋往碟子里盛。
从厨房里退出来时,差点和钱蕾撞个满怀。
“姐!”睡了一个晚上,她的精神看起来好了一些,她的身后,是我弟。我弟脸上的表情却是看不懂,反正不是高兴。
我一惊,钱蕾难道说漏什么了吗?转念又一想,要是真说漏了,我弟怕也没这么沉得住气。
“怎么起来这么早?”我装出随意的语气。
“我今天要去做产检,唯良非要请假陪我去,我说你陪我去就可以了,他就生气啦。”钱蕾回头瞪一眼我弟。
“我现在还没上班,我陪她去吧。”我淡淡的对我弟说。
“我想去听听宝宝扑扑扑的心跳声。”我弟有些不好意思了。
“等宝宝出生了,那你不是天天不去上班。”钱蕾抢白他。
“行了,我陪蕾蕾去吧。”我说完就往厕所走去。
早餐过后,我爸妈最先出了门,我送小宝去幼儿园。刚从幼儿园出来,钱蕾就给我打电话来了。
“姐,你快回来。”钱蕾惊慌异常的声音。
“怎么了?你怎么了?”我被她的语气吓得心突突跳。
“我看到曹守联那个贱人在我们小区楼下转悠,你说,他会不会上楼来,他想干什么?”钱蕾焦急的问我。
“我很快就回来了,你别着急。”我说完就挂了电话,骑着电瓶车往马路上拐。
赶回小区,进了大门后,我找了几遍也没见着曹守联的影子。给钱蕾打电话,半天都没有人接听。我吓得撒腿就往我妈家的那栋楼的电梯口跑去,曹守联那个贱人能想办法开我的店门放死蛇,估计开我妈家的门也不是什么难事。
憋着一口气上了楼,掏出钥匙开了家里的门。门开了后,我下意识的听了听动静,家里安静得仿佛没有人一般。
“蕾蕾。”我喊。
没人应。
“蕾蕾。”我又喊,边喊边往里走,房间开着,没人。客厅,没人。阳台,没……有人,钱蕾抓着栏杆坐在地上,头靠在栏杆的间隙之间望着楼下。
“蕾蕾。”我感觉呼吸都凝滞住了,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我扑到了她面前,“蕾蕾,你怎么了?怎么了?”
“姐!”她歪了一点头看我,“你看,小宝的爸爸在那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你说他是不是在等我下楼,然后要跟踪我啊?”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往下看,看了好一会,确实是有人在走来走去,但是并不是曹守联。她这是产生幻觉了吗?瞎嚷嚷什么呢?我弟在家的时候还好好的。
“曹守联在哪里?”我问她。
“你看不见吗?在楼下走来走去,你真的看不见?”她呵呵笑起来,“姐,其实你早就知道我和黄昌林在一起了是不是?你就是一直冷眼看着我们对不对?”
“蕾蕾,你在说什么?”我简直莫名其妙,昨天她还扑在我怀里痛哭着问我怎么办?这会儿又变了个人。
“你先起来,地板上凉,你现在不能感冒。”我边说边把她扶起来,她倒也没有挣扎。
把她扶进了客厅的沙发前坐下,我又快步进了厕所,打了一盆热水,我拧了热毛巾给她擦了擦脸。她只是呆呆的坐着,仿佛一个任人摆布的布娃娃。
“蕾蕾,我昨天已经查过资料了,现在可以做产前亲子鉴定。我来帮你找好医院和医生,然后你去做个鉴定,这样你至少知道孩子是谁的……”
“如果是黄昌林的呢?”她扯着嘴角笑。
我呆呆的看着她,说真的,这一刻之前,虽然我脑子也有些乱轰轰的,但我觉得孩子多半是我弟的。
“你,不是说和黄,昌林只有一次吗?哪会那么巧……”
“你别忘了我和唯良这么久都没怀,姐,我想好了,我要跟唯良离婚。”她猛的站起来,“我要跟他离婚,我不应该拖累他。”
“蕾蕾,你冷静一点。”我感觉头都有点大了。
“我没法冷静,我怎么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