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底气挺足,看来你们家跟螃蟹是亲戚啊。”曹守联眉毛跳动着,“许唯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被关起来这事和你有关系。你还让人偷我的手机,毁掉了手机里你那个大嘴巴弟媳妇出轨的证据。”
“证据呢?请问你有证据吗?没证据的事情可不要乱说话,我可以告你诽谤的。”我嗤笑了一声。
“牛,你真牛。”曹守联退到路中间时,冲我诡异的一笑,然后便扬长而去。住庄尤圾。
我盯着他的背影,感觉手背上一层一层的鸡皮疙瘩在起立,这条眼镜蛇,又准备打什么坏主意了?
回了家后,我就给严律师打了电话。
“小许,其实你们能达成和解,改成协议离婚是最好的。上了法庭,时间上肯定是比较拖延的。”严律师沉吟了半晌才说。
“他那个人,我已经不敢相信他了。”我深吸了一口气,“严律师,我宁愿浪费一点时间。”
“行,那我尊重你的意思,我这边就跟法庭再次申请。不过,你们一审才判没多久,至少得等半年左右才能开第二次庭。”严律师说。
“你能想办法帮我把时间尽量提前吗?”我问,之前严律师就说过,像我这样的离婚案,一审时只要有一方持坚持不肯离的态度,法庭一般都不会判离。但二次起诉后,法庭基本上都会判离。
“行,我帮你想想办法。”严律师道。
“姐。”钱蕾挺着个大肚子从房间里走出来,“你在和严律师打电话吗?”她随口问我。
“嗯。”我把手机放到茶几上。
“我好像听到你说那贱人出来了,不是说要关半年吗?姐,你听谁说他出来了?”她慢慢的坐到沙发上。
“唯良今天要回来了吧?”我没回答她的问题。
“吃晚饭的时候应该能到家。”钱蕾摸着肚子,“姐,我怎么感觉这几天宝宝动得少了?”
“入盆了吧,入盆以后动得就会少一点,你不要担心。”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去洗菜,先把鱼汤熬下去。”
“那我是不是快生了?”她紧张的摸着自己的肚子,转而又问,“你说那贱人会不会又跑到我们家来闹?”
“别胡思乱想了,不会的。”我起了身,不想告诉她那贱人刚刚就在楼主拦住了我,怕给她增加心理负担。
虽然我安慰钱蕾曹守联不会上门,但我心里有些没底。万一那贱人跑去找我弟,说一些捕风捉影的话……不行,我得先给我弟打个招呼。
晚饭后,一家人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电视吃水果。我借口电脑老死机,把我弟喊到了我房间里。
“中毒了吧?有没有杀毒看看?”我弟坐在电脑侧头问我。
“杀了。”我有些心神不宁。
“我看看。”他摸过了鼠标。
“今天曹守联来了。”我低声说。
“去你公司找你了?”我弟猛的转头,“说什么了?”
“跟我要那二十万,说如果我给他钱,他就跟我协议离。我没答应他,那样的毒蛇,就不能随便向他妥协,否则他就要得寸进尺。”我长叹了一口气。
“就怕他又要找你麻烦了。”我弟沉吟了一会才说。
“是啊,唯良,我现在就是担心这一点。他什么恶毒的招使不出来啊,蕾蕾快生了,你说他会不会拿这件事做文章?”我顺势问。
“他敢!”我弟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他动我老婆孩子一根毫毛,我跟他同归于尽。”
我被我弟凶狠的语气吓了一大跳,“动手打人什么的,他肯定不会,不过他很有可能编造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来中伤蕾蕾。”
“嗯,他还真可能做这种阴损的事情。”我弟想了想才点头。
“你可千万不能上当啊,还有,这事情你不要和钱蕾说,免得她提心吊胆的,她都要生了。”我赶紧说。
“我又不傻,哪能轻易上他的当。”他瞪了我一眼。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曹守联,我要看看你要怎么折腾?
等了两天,曹守联并没有动静。不过我爸倒是听公园的棋友说了个消息,说什么曹守联的妹夫得了什么严重的病,一直在住院,两个老的在c市帮忙带外孙。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难怪这么久,小宝爷爷奶奶都没上门来。只是给小宝打了几次电话,问了几次她上小学这个事情。我态度很冷淡,后来公公婆婆电话就打得少了。
大约在曹守联找过我后一个星期左右,钱蕾预产期前两天的下午,她说肚子疼,一家人紧张兮兮的把她送进了医院。入院手续办妥后,我的一直紧绷着的弦才稍稍放松了一点。此前,我一直怕曹守联来家里闹腾,怕钱蕾要早产。
入院后第二天上午十点,钱蕾顺产生下了一个六斤八两的儿子。我弟感动得抱着疲惫的钱蕾一直喊,老婆你辛苦了,谢谢你!
看着双方父母十分开心的样子,我在心里祈祷,但愿这往后的日子,都能太太平平。
护士不让太多人挤在病房,于是我和我爸只能先回家。走到医院大门口时,我爸接到顾客的电话,说要买一些鱼丸。
“爸,那我先送你过去吧。”我快步往一旁的寄车处走去,取了车,刚骑几米,我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电话是那条眼镜蛇打来的,我直接挂断了。他马上又给我发了条短信过来:20万给我,我随身带了户口本和身份证,还有离婚协议,我们一手交钱,一手办离婚手续。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