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注意到几米开外站着一个穿衬衫、西裤的男人,他站在一辆途锐车旁目光温厚的看着我们微笑。听到夏朗文的喊声,他拾步向着我们走过来。
“四哥,这就是许唯兰,当年我这命就是她救的。”夏朗文给那男人介绍我,介绍完了后,他又看向我,“许唯兰,这是我四哥,霍朝邦。”
“你好!”他朝我伸出手。
“你好!”我微笑着点了一下头,缩回手后我有些歉意的看着夏朗文,“我得先上去看看叶灵苏,你看……”
“我们在这里等你呗,有啥事你打电话给我。”他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
我退了一步朝那个男人点了一下头,然后快步往叶灵苏的小区走去。广讨台巴。
叶灵苏住二十三楼,值得庆幸的是有电梯。否则,我就要站在楼梯口哭半天了。在出租车上我就打过几次叶灵苏的电话,她只接了一次,话讲得断断续续的。
电梯在二十三楼停下,我出了电梯后直接往左边拐去。很快到了叶灵苏家门口,敲了好一会儿门,门才从里面打开。
“兰子。”痛苦的喊声从地上传来,叶灵苏居然爬着来给我开门了。
我吓了好大一跳,挤进门后,我用力把她从地上抱起来。
“你怎么了?是不是吃坏东西了?”我伸手探着她的额头,并没有发热。
“不知道。”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赶紧,我背你下楼,这得上医院。”我环顾着她的一居室,凌乱得象鸟窝,东西扔了一地。很显然,这里曾经发生过暴力现象。
“快呀!”她朝我伸手。
我不好意思给夏朗文打电话,只能自己背起了叶灵苏。进电梯时,我跟她说夏朗文正在小区门口,他开了车来。
“心眉没跟来吧?”她有气无力的问我。
“没有,不过他四哥来了。跟他不是一个姓,也不知道他哪里认的。”我跟她闲扯着,想着能转移她的注意力。
“痛,实在是痛,操。”叶灵苏骂起了脏话。
“好好的怎么会肚子痛?”我问她。
“暴饮暴食。”她搂紧我的脖子,“自虐。”
“活该!”我骂道。
我拼着吃奶的劲才算把叶灵苏背到了小区门口,夏朗文和他四哥见状,也没多问怎么回事。帮着我把她扶到了车后座,我说了声去南山医院。
夏朗文的四哥上了副驾驶位,夏朗文从驾驶位扭头回来看我们,“坐稳了!”
话音没落,车子就疾驶而去了。我惯性往前栽,这小伙子,出过一回车祸还不长记性,还这么生猛。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车子就开进了南山医院的大门。把叶灵苏送到了急诊科,医生检查了后说是急性阑尾炎,需要马上手术,护士催着我去交钱。
我这下真是傻眼了,我身上就五百多块钱。别说割阑尾,割包皮也不够啊。
站了几秒钟后,我只能挪回了叶灵苏面前,对着鬼哭狼嚎的她小声说:“你带没带钱?我身上只有五百多。”
她倒吸着凉气摇手,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的钱呢?”好一会她才挤出这几个字。
“寄,寄给我妈了。”我惭愧的说,“我不知道你会生病。”
“找夏朗文啊。”她叫完以后就抱着肚子往地上滚,护士们忙着去扶她,我赶紧退了出来。
“怎么样?”夏朗文跟上来,关切的问我。
“你带钱了吗?”我又小声问他。
“带了。”他立马从口袋里掏出钱包,然后举到我面前,“我还有一千多块,借你吧。”
“叶灵苏要手术,我身上只有五百块,一千五应该不够手术费吧。”我尴尬的看着他。
“那我只剩下一个花瓶了,本来准备送你一对的,结果碎了一只……别瞪我,我问我四哥去。”他挠着头往站在走廊尽头打电话的男人走去。
不到两分钟的时候,他抓着个手拿包跑回来了,“快去交钱,这钱包里有五万多现金,应该够了。”
“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你跟我一起去吧。”我没接那个手拿包,虽然情况紧急,但总觉得随便拿别人的钱包不太好。
跑到收费处后,所有的窗口全都排着长队。我让夏朗文去排队,我先去填资料。
等我填好资料回到夏朗文身边时,他前面还排了六个人。
“嘿,你觉得我四哥怎么样?”站了一会后,夏朗文伸手碰了碰我,小声问。
“很好啊,义气。”我竖起大拇指,“你要把他介绍给我啊?”我玩笑道。
“对呀对呀,他在蛇口有两个工厂,性格也很好,这些年忙事业耽搁了终身大事。对了,他今年三十六岁,你会不会嫌他老了一点呢?不过,他挺显年轻的。”夏朗文说得是眉飞色舞。
“你觉得他凭什么看上我呢?”我淡淡的笑着,这小伙子还真有媒人的天份,这样急迫的时间里都抓住机会做媒。
“你很好啊,你不觉得吗?善良,聪明,坚强……”他一样一样给我数着。
我看到旁边的人用不可思议的眼光打量着我们两个,估计以为我们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我干笑了一声打断他的话:“行啊,你什么时候方便,我们去领个证好了。”
“啊?”他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我这么好你不娶,你还介绍给别人,你不是亏大了?”我一本正经的说。
旁边的人都忍不住掩嘴笑。
他闹了个大红脸,这才专心排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