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我急忙一个左转,向东看去。
果然,一个浓妆艳抹的四十大妈,拉着一个戴粉色太阳帽的清纯少女,向医院走来。
第一个顾客,竟然是个女孩子,这有点尴尬啊。我迟疑了一下,不知如何是好。
“上去啊,跟她们搭讪啊!”白如云在我的身体催促。
好吧,除死无大事。
我壮了壮胆,整整衣服走上前,伸手拦住了那对母女:“两位,请留步。”
“你干什么?”浓妆艳抹的大妈很警惕,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我。
“哦……,是这样的。这位是你的女儿吧?”我看了看那个女孩子,道:“我看她眉梢之上带有黑气,是不是生病了?”
“废话,不生病来医院干什么?”大妈一瞪眼。
我干咳了一声,道:“可是你女儿的病,医院治不好。她是遭遇了鬼剃头,一块一块地落头发,对吧?”
“你怎么知道的?!”大妈和她的女儿一脸愕然,同时开口问道。
哈哈,看来有戏!
我高深莫测地一笑,摸了摸下巴,道:“实不相瞒,我是崂山弟子。一看你女儿的气色,就知道她得了什么病。如果相信我的话,我可以手到病除,解决你们的烦恼。”
嘴上说得轻松,脸上装得深沉,其实我已经汗湿夹背。我总觉得,这带着一点行骗的性质在内。
纯洁善良如我,真的不是做神棍的料。
“崂山……弟子?那是什么东西?”大妈问道。
我脸上一抽,道:“那不是东西,是一种人,是道门弟子。”
“道门弟子,又是什么东西?”大妈继续问我。
“道门弟子,就是电视里的道士。”我觉得这大妈在故意戏弄我,开口东西,闭口东西,根本就没把我当成一个好东西。
“这么年轻的道士?”大妈围着我走了两步,丈母娘挑女婿一样审视着我,问道:“你给我女儿治病,要多少钱?”
我伸出了两根手指:“两千,永不复发。”
“你神经病啊!落头发罢了,就需要这么多钱?医院里十块钱一瓶的生发水就能搞定,你要我两千?一看就是个骗子!”大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带着女儿扬长而去。
我在风中凌乱,这世上,有我这样玉树临风的骗子吗?
“别气馁啊莫少华,我们继续寻找目标。”白如云的声音说道。
“行,不过我要休息一会儿,独自安抚受伤的心。”我嘀咕了一句,点上烟,蹲在路边发呆。
一根烟抽完,我站起来寻找垃圾桶,转身的一瞬间,却和一个红色的人影撞了一个满怀。
“华哥,你怎么在这里?”那个红衣人抓着我的胳膊,笑得一脸灿烂。
“姗姗?”我也有点惊奇,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这个红衣小萝莉,叫做付珊珊,是我的家教学生,正在读高二。她不叫我老师,而是叫我华哥,而且叫的很自然很亲切。
明天晚上,我就要去给她上课。
“哦,我是陪我表姐来看病的,哪,这位就是我表姐。”付珊珊一转身,指着一个比她大一两岁的女孩子,向我介绍。
又是一个美女,短发垂肩,小家碧玉。
出于礼貌,我微笑着一点头。
“怎么样表姐,我说我的家教老师很帅,这回相信了吧?”付珊珊得意地一笑,冲着她的表姐说道。
她的表姐却比较淑女,冲我略微一笑,就扯着付珊珊,道:“走啦,陪我挂号去。”
付珊珊却依依不舍,一边走一边回头向我挥手。
“她表姐的病,也是阴邪入体,我们可以治疗,叫住她们!”白如云突然在我体内说道。
我愣了一下,急忙挥手大叫:“珊珊,等一下!”
付珊珊和她的表姐,一起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我。
“珊珊,你表姐……是哪里不舒服?”我一边问话拖延时间,等待白如云的提示。
“嘿嘿,是妇科病,怎么,华哥对我表姐有意思?”付珊珊龇牙一笑,眉头一挑。
“死丫头,胡说什么,你才有妇……”付珊珊的表姐腾地一下红了脸,剜了付珊珊一眼,迅速低下头去。
我也是脸上一烫,一时无言。万万没想到,付珊珊竟然这样口无遮拦。
“哈哈,我开个玩笑的,表姐是腰肌劳损,不是什么妇科病。”付珊珊得意地大笑,似乎非常享受整人的乐趣。
“不是腰肌劳损,是阴邪入侵,医院里看不好的。”白如云终于给了我提示,道:“她的病有好几年了,是猫妖作怪。”
猫妖?我吃了一惊,迅速调整表情,学着白如云的话,道:“据我看,你表姐是阴寒入侵,和腰肌劳损无关。这个病,有好几年了吧?”
付珊珊的表姐一愣,迟疑着点头,道:“有三四年了,右边腰眼很痛,阴雨天更加厉害。”
“嗯,我明白。”我点点头,跟随着白如云的指示,说道:“你家里以前,是不是养过一只大花猫?”
“是啊,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付珊珊和她的表姐,一起张大了嘴巴。
我看了看四周,道:“这个病,医院里是看不好的。要是相信我的话,我可以帮你根治。”
“华哥,我太崇拜你了!真没想到,你还是医生!”付珊珊大呼小叫,又对她表姐说道:“表姐,就让我华哥给你看看吧,说不定,死马当成活马医,就这样治好了呢?”
什么叫做死马当成活马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