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我养鬼干什么?”我急忙摇头,道:“不是我养的,真不是我养的。”
现在我才知道,大嘴巴有什么后果。假如这张道长顺藤摸瓜,收了白如云,岂不是我的罪过?
唉,这破嘴,为什么要说起女鬼的事呢?
突然又想,假如张道长收走了白如云,我不就可以恢复平静的生活了吗?
可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就被我否决了。
我不能让白如云受到伤害,非但不能交出她,而且,我还要保护她!
“但愿不是你养的,否则,你就是在自掘坟墓。”张道长冷笑了一声,拔脚又走。
我还想挽留一下,可是话到嘴边,又忍了回去。老是低声下气地求人,受不了这窝囊气!
“騙子,给我站住!”王可兵突然一声大喊。
卧槽,三爷看出了这家伙的什么马脚?我一愣,眼神在王可兵和张道长之间扫来扫去。
张道长定住脚步,回过身来,缓缓问道:“说我是騙子吗?我騙了你什么?”
“我看你就是一个騙子,没有本事治病,就用大话来吓人。”王可兵举着手机,道:“我已经给你照了相,明天就把你的照片放到网上去,注明你的身份,龙虎山大騙子!”
“噗,真有意思,我行走江湖一辈子,今天还被你们讹住了。”张道长摇头一笑,道:“我要怎么样,才不算騙子?”
“把我们的尸毒治好,就不算騙子。”王可兵翻着三角眼,道:“我们先给你一万块,如果你治好了我们,三天之内,再给你剩下的一万块,行了吧?”
张道长抬眼看天,似乎在盘算这笔生意能不能做。
半天过去,他才转过头来,道:“给我找一间安静的房子。”
我大喜,道:“附近有小旅馆,可以不?”
鸭塘冲有现成的房子,但是我不能带张道长过去,因为白如云在那里。
“可以,带路吧。”张道长说道。
我扭头看了看,用手一指,道:“这边,跟我来。”
我们学校附近,有很多小旅馆,又叫做日租房。一到周末,学校里就有很多情侣,往日租房里钻。
至于为什么叫做日租房,我却有点不解。嗯,明天在上课的时候,请教一下冯心雨教授,看看这个名词,可有出处。
要了一个单间,我们坐了下来。
张道长拿着罗盘,在房间里转了一圈,道:“勉强可以用,关好门窗。”
王可兵不敢怠慢,立刻把门窗关好,把窗帘也拉了起来。
张道长这才慢吞吞地打开背包,从里面往外掏家伙。
我和王可兵在一边看着,大气也不敢吭。
只见张道长取出了黄纸和毛笔,还有一盒淡黄的液体。
然后张道长闭上眼睛,面向西南,口中念念有词地嘀咕了几句,提起毛笔,蘸着淡黄的液体,在黄纸上书画起来。
我和王可兵探头去看,却见张道长画的东西,根本就看不懂。
画好了两张符咒,张道长将其晾在一边。
接下来,他从背包里取出两只小铁碗放在桌上,探手进袖中,又取出一张事先画好的符咒来,右手二指夹住,举在额头前,闭上眼睛开始念咒:
“一道灵符透九重,邪魔外道不可留……,拜请天师来降临,起离天煞,起离地煞,起离年煞,起离月煞,起离日煞,起离时煞,起离五方凶神恶煞;金木水火土神煞,阴邪鬼怪走无停;吾奉太上老君,神兵火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在一边旁观,我和王可兵既紧张又兴奋。
说实话,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和神棍亲密接触。
“急急如律令!”突然间,张道长念咒结束,猛地一跺脚,然后夹着纸符的手,就像无影手一样摆了几摆。
砰……
一团明火,忽然从纸符上腾起,照得张道长的脸色,一片庄严肃穆。
我太阳,果然是高人啊,没看见他点火,纸符竟然烧了起来!
张道长夹着燃烧的纸符,分别点燃了先前画好的两道符咒,在碗里烧化。整个过程中,他的表情非常肃穆,专心致志。
“冲水,把纸灰喝下去,就可以了。”张道长拍了拍手,开始收拾东西。
“这么简单?”我和王可兵同时问道。
“我早就说过了,举手之劳。”张道长得意地一笑,伸手道:“一万块拿来。”
“等等,”王可兵一挥手,道:“我们先把纸灰喝了,见效以后,再给钱不迟。”
张道长翻了翻白眼,打开窗户,坐在沙发上,道:“行。”
王可兵提来开水,一边向碗里倒,一边低声对我说道:“宝爷,我们一个一个喝,防止有诈。”
三爷就是精明,考虑得非常周到。
假如张道长书画的纸符里含有mí_yào成分的话,我和王可兵同时喝了药水,那不就任他摆布了?
“我先来。”我用手机的书写笔,在碗里搅了搅,端起碗来,品尝了一口符水。
符水并不难喝,甚至还带着一点甜丝丝的感觉。
喝了一半之后,我没发现有什么不适,索性一仰脖子,把符水全部灌进了肚子里。
“怎么样,宝爷?”王可兵观察着我的脸色,问道。
我点点头,道:“应该没事,至少目前,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那么,现在有没有吃鸡翅或者咬人的冲动了?我现在很难受,又想去吃鸡翅了。”王可兵又问。
我走到窗前,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