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如流水。
如是眨了一下眼,过几天就大过年了。而蓝汐怀里的宝宝已经三个月大了,只不过小腹还看不出怀孕的模样,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时,根本看不出她是个孕妇。
蓝汐的第一桶金,早就挖到了,接着第二桶、第三桶……累积下来,她已经是个几十万身家的小康了。而她的证件,祁泽风全帮她补办了,为了答谢祁泽风,她也请了祁泽风吃饭,还送了一个昂贵的手表给祁泽风当谢礼。
但是,虽是谢礼,可祁泽风却不这样看待这份礼物,他会把这位礼物当成生命里最重要的回忆,一辈子都会珍藏着。
时间越接近过年,蓝汐的脸色越是黯然,她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另外两个儿子还有干妈了,为了赚钱,她几乎没有时间来思念他们。然而工作一停下,思念就如潮水般涌来。
祁泽风的心情看去也像不太好,这天,他下班后,就一直沉着一张脸。
看见祁泽风没有胃口,蓝汐小心翼翼地开口问,“菜不合胃口吗?”
祁泽风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的举动让蓝汐误会了,他摇了摇头,说:“不是,是我爸妈要我回家过年。”
蓝汐怔了一下,之后笑了,“那你回去吧,不用管我的。”
祁泽风却摇头,“我不想回去,每年回去,他们总利用这个机会给我介绍女人,我讨厌那种气氛。”
蓝汐张了张嘴,知道他更想的是陪着她,许久后,她叹息,“泽风,我知道我说这话不合适,不过你也到了适婚年龄了,过了年你都三十一了。”
听见自己心爱的女人劝自己去娶别人,祁泽风放下筷子,胃口全无,他坚持说:“我自己的婚事我想自己做主,我痛恨他们把我当成利益的筹码。”
他好想说,我想娶的女人是你啊!不是别人!
蓝汐也没有了食欲,幽幽说:“我想去给那两个孩子买些过年礼物。”
祁泽风一愣,二人沉静许久后,他好不容易迸出几句:“你的确很久没有见他们了,大过年,的确应该去见见……”
蓝汐摇头:“我不是回去,我把礼物放下便继续消失,孩子们看到,一定知道是妈妈送的,知道我挂念他们,一定很感动的。”
说着,她的泪水掉了下来。
“什么时候去买礼物?需要我陪你吗?”祁泽风没有劝她收住泪水,而是递给她一张纸巾。
“明天吧,后天都除夕了,除夕我就偷偷送去。”
祁泽风应了一声,许久后,他做了下决定,说:“那我陪你过年吧。”
蓝汐摇头,“不用,我五年来,都是一个人带着孩子过年,已经习惯了冷清。你就别让你父母失望了。”
祁泽风坚持,“我不回去,再说旅行社越是过年越没有假期工作越忙,这点你知道的,我只有除夕那个晚上和你一起年夜饭。”
“可是……”蓝汐想再劝,祁泽风已经起身,说:“我没有胃口了,我去洗澡,你自己吃吧。”
几乎是不想听她的劝告,他把自己关进了浴室。
望着那道门,蓝汐虽没有胃口,她不吃,肚里的孩子总要吃的。
低下头,她一个人,闷闷的吃饭。
*
第二天,祁泽风沉默少言去上班,蓝汐一个人出门去买礼物了。
天气很冷,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戴着帽子步行在街上。
她进入了东城华侨城商场,进入了那家她曾经给过承承买模型跑车却又没钱买的商店。
然而,刚踏进入,当她一眼看见里面的两个孩子,还有意夫人,她双目一瞪,吓得慌张逃了,躲在一角偷偷地张望。
承承、诺诺,干妈,他们都瘦了一圈,脸上再也没有飞扬的笑。
眼睛蒙上一层氤氲,她一直一眨不眨地看着承承与诺诺。
承承与诺诺看着玩具,都没有兴趣,任凭意夫人说他们喜欢什么奶奶全买了,两个孩子都是摇摇头。
最后,意夫人只能一度叹息拉着两个孩子离开了,再之后,意夫人带着两个孩子去选新衣,蓝汐悄悄在跟在身后,一直偷偷观望的。
也跟了很久,一直到意夫人帮两个小孩挑好衣服,最后离开商场。
立在二楼大堂的围拦边,蓝汐含泪目送他们一步步消失自己的眼帘。
天知道,她多想奔到三人面前,抱住两个孩子猛亲他们,但是她不能出现,她已经完全失去两个孩子了。
转身,她狠狠抹干泪水,她再度进入了那家玩具商店。
一狠心,花了近十万元,买了两个孩子视线遗落过的一组变形金钢上。
孩子们刚看了这玩具,一定是喜欢的,可是他们心情不好,才不想要。
抱着新买的玩具,蓝汐又去给两个孩子挑了一些手袜及帽子,才回祁泽风的单身公寓了。
她打算,明天偷偷去送这些东西。
蓝汐回到公寓时,已经下午了,不过,她刚掏出钥匙要开门时,一个女人走出来把她吓了一个大跳。
“你是?”眼前的贵妇看去来者不善,那鄙视的眼神令蓝汐很不舒服。
“你果然住在这里,难怪我的儿子不想回家了!”祁泽风的母亲伊如凤紧紧瞪着蓝汐,猛力一推蓝汐,蓝汐跌入了房,还好她及时扶住墙,才不至于跌倒。不过,她买给孩子的玩具全倒在地上了。
“伯母……你怎能推我?”蓝汐有些恼怒,那是因为她肚里有孩子,万一跌倒流产了怎么办?
伊如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