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他竟感觉自己的手很肮脏,他大叫:“医生,洗手间在哪里,我要洗手!”
一整晚捉着他的手?他不想自己的身上再留下一点她的味道。
医生见他瞬间狂怒,虽不解出了什么事,但是他还是朝门外指了一下,“出了门左转,走廊的尽头。”
意俊彥一句谢谢都没有,便朝洗手间冲去了。
哗啦……
他把水龙头扭到最大,水射得飞猛。
他死命的撮,死命的洗,他现在很讨厌女人,非常讨厌!如果说还能算得上不讨厌的,恐怕只有那个让他当成哥们的丁怜。
现在一遇见女人,看到她们花枝招展,闻到她们刺鼻的香水味,他就感觉自己的眼睛被沾/污了,一想到自己的手被艾蜜儿捉了一晚上,他感觉自己像被人家强/暴了。
其实,他的手已经洗得很干净了,可他依然感觉很脏。
“意总裁,你这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若是杀人,证据也恐怕是洗干净了吧。”不知何时,厕所里走出一人,还立在他旁边,调侃他道。
意俊彥身子因为惊悚震了一下,这声音太熟悉了。
错愕转头,果然看见那张熟悉的脸,比以前更风光,一身亚曼尼西装显得更是自信飞扬了,细看之下,只是稍瘦了些,但依不影响他的丰神俊朗。
“祁泽风?你……怎么会在这里?”意俊彥皱起了眉,看见眼前的男人,他高兴不起来。
他一点没忘记,这个男人险些害得他与蓝汐分开了。
祁泽风越过他,走到房边的水龙头,也洗手,挑了眉反问,“我为什么不可以在这里?这里好像不是你的地盘吧?”
“呃……”意俊彥语塞,祁泽风又冷嘲地笑,“意总裁怎么变得这么狼狈了?最近,花边新闻可是从不间断啊!”
意俊彥目光一凛,对上了祁泽风嘲笑的眼,他想起了一些事,也冷声问:“听说你不是出国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不会是见有空子钻,又回来想搞破坏了?”
祁泽风关上水龙头,甩了甩手上的水渍,正好甩在意俊彥的脸上,他还故意照了一下镜子,手指挑了挑额头飞扬的发梢,居然说:“没错,我正是看到有机会了,再度回来追求你老婆,哦,说错了,她根本没有嫁给你,现在还和你分开了,你和她已经没有半点关系。怎么,你这么紧张是因为胆怯?还是怕输给我?”
“我很怀疑,你脑子里有病!不然怎么偏偏喜欢有夫之妇?”意俊彥阴沉着脸,擦掉脸上被祁泽风甩上的水滴。现时,他明显处于下风,气死他了。
祁泽风也不生气,反而不像以前那般彬彬有礼,毫不客气地挖苦道:“有病那我们也算得上是同病相怜,当初不也有人不知道蓝汐的身份,对蓝汐死缠烂打,处处为难?这么说,意总裁又患的是什么病?花痴病吗?”
“什么?”意俊彥瞪大了眼,没等他发怒,祁泽风突然哈哈大笑三声,转身与他错身而过。
听到那刺耳的笑声,意俊彥的拳头不自觉紧握,可恶!他和蓝汐分开不到一周,这男人就回来了,一定是得到他与蓝汐分手的消息,才回来抢人的。
心里不免急了起来,想起祁泽风现在的英俊潇洒,与他现在的狼狈样,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一个词眼闪入脑海,情敌!情敌出现了!
真糟糕,真是越来越乱了,他与蓝汐的矛盾还没有冰释,自己还被艾蜜儿缠上,现在又多了一个祁泽风,他再这样放纵下去,老婆真的迟早有一天跟人家跑了。
闪了一个激灵,意俊彥如是被浇了一盘冷水,彻底清醒了。
他不能再堕落了!
蓝汐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看见祁泽风。
刚拉开房门,就见一大束的鲜花挡住她的视线。
“hi,准妈妈过得好吗?”祁泽风鲜花一放下,就朝蓝汐露出一张她从未见过的笑脸,这张笑脸很夺目,容光焕发。
“泽……泽风……”蓝汐傻在当场。
眼前这满是自信飞扬的男人是祁泽风吗?她是不是白日做梦中?不愿相信事实,她揉了揉眼睛,孰料,还未看清,祁泽风下一秒就给她一个美国式拥抱,好热情的口吻说:“怎么了?见到我感动成这样啊?还是不认识我了?”
蓝汐的眼睛瞪大再瞪大,不能将眼前的祁泽风与半年前的祁泽风混为一人去看待,可是这个胸膛的确是祁泽风的,差别在于,祁泽风现在有喷了好闻的古龙水味,似乎比以前更讲究更迷人了。
祁泽风没有一直抱着蓝汐不放,他只是礼貌式一抱,就放开她了。
没等蓝汐请他进屋,他就自主闯进去了。
“嗯,房子很不错!沙发也很舒服!”祁泽风打量着屋子,随后不请自坐。
蓝汐难以适应祁泽风的转变,其实看到祁泽风现在豪爽的模样,她应该为他高兴的,可是为什么心底里有些悲哀?甚至感觉祁泽风现在的笑脸、轻松都是强装出来的?
祁泽风转过头,视线直直落在蓝汐的大肚子上,眼角含笑说:“我突然回来,是为了做干爸爸的!预产期快到了,我等不及想看看我的干女儿长成什么样!”
蓝汐额头一根黑线,预产期还没有那么快呢,现在才七个半月,有得等呢。
“你打算让我一直坐着啊?”祁泽风知道蓝汐的尴尬,他用轻松的口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