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鼻子生疼,我眼冒金星,嗅觉怪异。然而,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抱怨,他一把抓过我的肩膀,冰凉的唇快如闪电贴上我的温热的唇。
我惊呆了,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这种冰凉、这种印记竟然是那么陌生,又似那么熟悉。如梦中之花,水中之月,虚幻而飘渺。
六年前的种种画面一瞬间迅速在我脑中闪过。
六年前,在公园,我与他坐着一起吃冰淇淋,也在那一年,他的嘴唇沾满了冰淇淋偷吻了我。那种感觉,很冷,又带着醉人的炽热。
而我的初吻,就在六年前这么糊里糊涂献给了他。
今天、这刻,他在干什么?
我的眼睛逐渐瞪大,瞪着他满是享受闭眼回味的脸孔,我如当头棒喝,忽然回过神了。
一把推开他,带着那伤心欲绝的表情一巴掌地甩过去了,啪的一声惊破天幕。
这一掌我甩得相当用力,致使他的脸颊瞬间爬上深红的五指印,触目惊心。
“对不起!”
我不敢正视他呆如木鸡抚着脸的表情,一转身逃得堪比百米冲刺。
冲到总裁办这一楼时,我才缓下脚步,扶着楼梯扶手歇息。指腹轻轻滑过他吻过的地方,我竟觉一道电流流窜全身,双腿发软。再摸自己脸,滚烫得烫手,这时一定面红耳赤了。
回想起,被强吻时,我冲动地甩他一掌,事后又落荒而逃的举动,我不免一阵心悸。
看他脸孔瞬间飞红,估计很疼吧?被甩了一掌,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些什么?
不对!我在想什么呢?再怎么说,他强吻我是他的不对,自已为何要愧疚?再说,我怎么可以被他偷吻一下就像没谈过恋爱的毛丫头乱了分寸呢?
一定要告诉自己,应该镇定!
对!镇定!冷静!再冷静!
他与我无关了,我很记得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我与他永远还是那句:黄河不属于长江、长江不属于黄河一样,别有任何妄想。
深呼吸一口气,抬起头,想阔步经过总裁办公室回到秘书室。
恰时,无巧不成书,凌天适时走了出来,正巧将我的窘状尽收眼底。
“凌总……”我轻唤了一句。
“你进来一下!”他吩咐,淡漠地转过身。
我一怔,不明所以跟了进去。
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在我工作前,他是虽是一张公事化的脸孔,但免强还有点笑意,而这一刻,却面色铁青。
莫非是我工作出错了?没有接到客户电话?或是什么该完成的任务没有按时完成?
当凌天把笔记本屏幕转过来让我看时,我怪叫了一声!
看来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人倒霉起来连喝凉水也会塞牙缝。
凌天的笔记本屏幕上显示的画面,居然是天台,司徒烨磊这刻还在顶楼上,正烦躁地猛抽烟。
男人通常会在几种情况下想到抽烟。
一则失恋;二则事业挫败;三则茫然;四则心烦意乱……
司徒烨磊在干什么?心烦?茫然?
不过,这画面说明了什么?说明凌天刚把我与司徒烨磊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底?
我摸了一下鼻子,出于本能的举动,一颗心乱得可以。
凌天把电脑屏幕转了回去,身子随后坐回真皮转椅上,他睨我一眼,吐出一个字。“坐。”
我坐了下来,直视着他。
而他,砰的一声合上笔记本,拿出一根雪茄烟,点燃。
莫非,他也心烦?要给我上一节政治课?请喝茶?
上班第二天才请喝茶,我是不是很幸运应该庆幸了?
吸了一口烟,凌天莫名盯着我的嘴唇,幽幽叹口气,问道:“冷萱,需要我给你说一遍公司制度吗?”
“……”我低下头,无话可说。
“工作时间擅离工作岗位,依照公司制度记小过一次,另罚款一百……”他叙述着条例:“如果再因漏接重要客户的电话,因而损失一笔生意,后果更加严重,重则辞退!”
“……”我任由他痛批,默默接受着。
我表面接受着,其实心里正不满地低咕着。别人上洗手间可以上近半小时?我不过离开就那么十分钟而已,他是不是有点小题大作?
“今天,正是紧张时刻,如果就在你离开这段时间里,山本田魁突然提前抵达机场或是什么突发状况发生,那这三亿的生意就因为你的疏忽拱手让人了。”他仍狠批。
“……”这话还算合理,我免强接受。
“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巧合看见这一幕吗?”他问。
我茫然的摇头。
“今天早上你的照片一事,困扰我一上午,于是我放下工作,命保安人员把前两天的记录连接上查看。天台有装摄影机,你不知道?”
我摇头,如果知道,我就不会这么愚蠢答应去见司徒烨磊了,何况,这是我第二天上班啊。
凌天似乎与我想到同一点上了,他转而叹口气接着说:“关于照片一事,至今也找不到证据,保安人员半夜时分疏忽职守擅离工作岗位,才使得那有心人有机会洗刷掉所有摄影记录。对于这两名失职的保安人员,我已经将他们辞退了。”
辞退?
闻言,我大吃一惊,张开嘴说不出话。
他吸一口烟,接着说:“做为公司的总裁掌控着整间公司的命脉,我是绝对不会允许有毁公司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