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紧张,什么都忘记了,全身僵住。
他在我耳边吐气,低沉问:“还不承认你在生气?你的醋意真的让我见识了。”
我被他拥着,无法挣脱,我头微倾,说着违心话:“她回来了,我应该离开了。”
他身子一震,不满的声音响起:“她现在与我无关,你为什么要离开?你才是我的正牌妻子。”
“是吗?段焰,别骗自己了,那个小孩长得跟你几乎一个模样,若是哪天得知他是你的种,你还会说这样的话吗?你忍心不要自己的小孩?让他步入你的后尘?而且你这么喜欢小孩,一旦确认了你们的关系,你会不接受他们母子吗?”
我讨厌他的逃避,刚才他与庄青夏的对峙我都看在眼里,他只是暂时不愿相信庄青夏而已。再者,庄青夏知道他的软肋,她一定会在小孩子身上下苦功夫的。
指不定,明天、哪天她又来给些意外也不一定。
迟早会有一天,他会接受那对母子。
段焰猛地放开我,将我的身子转了过去,双手固定我的脸,要我高仰望着他。
他前一刻与后一刻,完全变了个人,他微怒说“萱,你要记住,我是喜欢小孩,那也要是我的种,那男孩虽然长得像我,但是庄青夏这种女人,我已经看清她,她说什么为了报复我,竟然可以和凌天上床,这种鬼话谁去相信?她为了目的,可以颠倒黑白,再从别处抱来一个小孩有什么难处。她想利用这点和我重修旧好?简直是白日做梦!别说我现在有你了,就算没有,我也不会再和她复合。愚蠢,一生只有一次就够了。”
我骇然,瞪着那双坚定的眼睛,我不安且茫然。他的意思我在他心里有一席之位吗?而且,他不可能再爱上庄青夏?
应该相信他吗?可是刚刚自己有对眼睛看着啊,面对庄青夏,他真能做到无视吗?他不就是失控了?而且针针见血,怒发冲冠。甚至于,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没有什么比他的忽视更让我难受。
见我犹豫的目光,他似乎心有灵犀,难得一见的柔和,说:“刚刚我的确有些失控,可是,你应该站在我立场去为我考虑。任谁,面对曾经背叛过自己的人,还能做到淡定从容吗?给我时间,我一定会把庄青夏这个女人从我脑中清除干净!”
“可是……”
“我只喜欢属于我们的孩子,要生也应该是由你。”他打断我的话,甚至语出惊人:“今天,你们两个在我身前,我才发现以前自己多么荒谬,但是我不后悔去a市买下你……”
他说什么?我失落的心又燃起了希望,可是仍忍不住钻牛角尖问:“如果那男孩真是你儿子呢?你怎么办?”
他一日不说答案我一日不安,就像他一天不说爱我,终还是发生了事。
段焰不屑地笑,说“不可能的,这种鬼话你也相信?你说我会蠢到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例假不能同房吗?和她结婚,就是算好她的例假才结的。”
看见他不相信的眼睛,没有听到满意的答案,我心里忍不住失望,幽幽道:“这可难说,我家隔壁的杨大姐怀孕三个月,还来例假,她连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
他目光一震,有些难以接受,摇头说:“不管怎样,那男孩都不可能是我的,现在她爱怎么说便怎么说,出生日期也可以是假的,我们有必要去在乎一个子乌虚有的孩子吗?”
我微怒,指控:“焰,那不是子乌虚有,我只想听你说,真有这么一回事时,你要如何处理?是收留他们母子吗?然后和我相处?走你们凌家的后路?一夫两妻?大小老婆?”
段焰双眼一瞪,答不出话。
凌志锋,曾经两个老婆,而且凌志锋到年老后,才笑自己痴心妄想,后悔当年的决定。如今,真可笑,他也要走他爸的后路。
瞪着他茫然的脸孔,我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我挣脱他的怀抱,转身,拉开衣柜,提行李箱。
“你想干什么?”他一下回神了,紧张问:“你提行李箱做什么?要走?”
“是的,现在是一夫一妻的社会,我不想和别的女人共享我的老公,在我没有怀你孩子尽早断了。”我不想走!真的不想!但是不知道是赌气还是因为要做戏给他看。
我好矛盾!或者说这刻,我又想听到他说那三个字,只要他说出那三个字,也许我会因此安定下心。
他猛地一拉我的胳膊,将我紧紧固定要他怀内,他眼中满是惊恐:“不许离开我!我说了多少次了,没有我允许,你不许走!”
我眼眶一热,任由他抱着,哀怨地开口:“焰,我没有勇气去接受那男孩是你儿子的事实,更没有勇气去接受你怀里抱着另一个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说了我不会再与庄青夏复合!”他捧起我的脸,要求我直视他的眼睛:“你看着我,那孩子不可能是我骨肉,你别庸人自扰。”
我有些无力:“我没有庸人自扰,我这是有自知知明,迟早有一天,你不再属于我,你的关心、你的笑、你的愤怒、你的冰冷、你的所有会分给别人!”
他瞪大了眼睛,失望的语气道“前几天你说我真有女人你要如何如何,当时问你你说不知道,难道你的决定就是要离开我?”他指责的口吻说:“你怎么可以如此轻易就放弃?你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