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妈点头如捣蒜:“小萱,累着你了。”
想起一事,我说:“柔妈,最近你来照顾段义吧,一时间他恐怕无法习惯我。”我只想来个眼不见为净,看见段义就让我想起庄青夏。
柔妈问:“真的确认了,他是焰的骨肉吗?”
又点下头:“嗯,去了两间医院验了dna,如假包换。”
见柔妈吃惊又夹着欣喜的脸,我黯然神伤。
柔妈拍了拍已经停下哭声、却防备眼神瞪着我的段义,柔声问:“小萱,让你做后妈,你会不会觉得委屈?”
委屈!但我不能说出来,牵强一笑:“只要焰爱我,委屈一点不算什么。”
说完,我昂首转身,向二楼卧室走去。
段焰果然在弄电脑,我拉开衣橱,拿着衣服时,随口问:“资料有动过吗?”
他转头看我一眼,神色复杂摇头:“没动。”
我错愕,段焰又含糊冒出一句:“大概真是给游戏段义玩玩而已吧?”
心口一震,大概!我不喜欢听到他质疑的语气去说庄青夏这人。我更不愿去问他是不是对庄青夏另眼相看,原因那只会伤了二人之间的感情,且显得我无病呻吟,没事找事。
“嗯!”闷闷应了一句,我进入浴室,洗澡。
当花洒飘洒的温水,从头淋下,我眼眶涨痛,泪水禁不住往外流,与水混合一起。
心口揪疼,即使段焰对我说了那三个字,可是想到我要做别人的后妈,自己的骨肉无法保住就真的难受。
有那么一瞬间,我又体会到林飘的心情。
柔妈与林飘抢凌志锋时,当时林飘大概也是这种心境吧?妒忌、不安、猜嫌……
不过她比我幸运得多,至少她有一个儿子。
洗了澡,我没有理会段焰,先睡了。
展转反侧,毫无睡意,只能靠数绵羊逼自己睡过去。
待我醒来,已是晚上,那是在段焰温柔的吻中被迫吻醒。
“起床吃晚饭了!”他吻着我的脖颈,柔情蜜蜜。
“嗯!”我除了嗯好是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和他相处。
淡淡推开他,我跳下了床,洗漱。段焰跟着走入洗漱间,从身后拥住我,炽热的胸膛贴我的背,声音很低,问:“萱,你会怨我吗?”
身子一震,我牵强一笑,点头:“怨!”
见他脸色一白,我苦笑补充:“我怨自己不是比庄青夏早一点认识你。”
我曾笑凌天最失败没运气,原来我比他还要失败。
段焰松了一口气,突然捏了一下我的脸,诱惑说:“以后我们应该夫妻同心别猜疑对方,你也尽快养好身子,到时生孩子,这样省得你糊思乱想。”
心子一悸,瞠大了眼,他又打趣说:“你说我们要生多少个孩子?生十二个好不好?”
我吓得脸色发白,不可置信转过身去:“你把我当母猪吗?十二个?”
他摇头,想了想,改口说:“如果你嫌多,那么三四个我也免强接受。”
三四个还免强?天啊!这个人有将计划生育看在眼内吗?
翻了下白眼,我仰头问“是不是我不能生,你就不要我了?”
他一怔,身子立即站直,反问我:“你怎么又有这样的想法?当时在你病倒时,我不是给了你答案吗?如果我仅在乎小孩,当时就会冒险让你保胎了。”
闻言,我如梦初醒,对,我不应该怀疑他,他虽然喜欢小孩,但他更爱我。
多一个段义,就当是领养别人家的孩子吧!
“以后别问这样的问题,知道吗?”他要我保证。
“嗯,以后不会再问了。”我点头。
“还有,以后也不要面无表情的,这样的你让我很不习惯。”他专横要求。
我迷惑,什么时候我对他面无表情了?
似乎能猜透我的想法,他说:“刚刚,你冷冰冰推开我,脸上像是写着我很伤心四个字。”
“……”原来连无力说话,也是一种罪啊。
“洗好了吗?下去吃饭了,都等着你。”他无心说一句,我又钻牛角尖了:“都等?谁在等?”
他嘴张了张:“妈和段义。”
“哦!”一再告诉自己,要笑!一定不能哭丧着脸。
将他往外推:“你下去等着吧,我马上来。”
段义毕竟是三岁小孩子,一天没见庄青夏,他把我错认成庄青夏。
见我下楼,就想扑入我怀里,他哭叫:“妈咪!妈咪!”
我如被人扇了一掌,嘴角抽蓄,问着自己,要不要抱他?
诡异的气氛,在三个大人之间流窜,柔妈被折腾了一天,现在哀求的目光望着我,段焰又是愧疚。
长叹一口气,我伸手,僵硬开口:“来,妈咪抱抱!”
从柔妈怀中接过人,心里真不知是什么滋味。我明显看见,段焰与柔妈明显松了一口气,是在庆幸我接受段义吗?
转头,对段义说“天赐,以后你的名字改叫段义哦,妈咪以后叫你段义,好不好?”
我与庄青夏不仅面相长得一样,就连声音也相同,所以段义不疑有它,成了好奇宝宝,眨了清澈的大眼睛,问:“妈咪,为什么要改名字呢?”
“因为……”我被他的问题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