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一震,杂志一掉,心口撕心裂肺般的疼。
他要结婚了,我与他离婚一个多月,他就要与庄青夏复婚了?
老妈看见我苍白的脸色,捡起一看,之后触电般扔掉。
见我颤抖中的肩膀,老妈知道我再也撑不住了,猛地拥住我。
“小萱,你还有大好的青春,你才二十二啊,再嫁并不难……”老妈不劝还好,一劝我失声哭了。
我以为自己很坚强,自离开t市便没再流过一滴泪,原来不是不落泪,是没到伤心处。泪水,在这刻如此不堪一击。
我朝老妈控诉:“他怎么可以再娶庄青夏?他说以后只爱我的,他说心里只有我一人的,怎么可以这么快变心?”
老妈语塞,两个都是她的女儿,这刻,她大概都不知道要帮谁。
推开老妈,我朝街道冲去。
“小萱,你去哪里?”身后响起老妈的叫唤。
“我去海边发泄!”我回了一句,向海边方向飞奔。
凌天教了我一个发泄的方法,对着大海怒吼。
海水此时正波涛汹涌,一如我此时的心。
“段焰!你这个王八蛋!背信弃义的混蛋!千刀万剐的!居然骗我!居然骗我!”看见沙滩上的一块鸡蛋大小的石头,我发疯似的捡起便朝大海一扔。
海水瞬间吞噬了石头,也吞噬了我的声音。
我像要与大海比斗似的,歇斯底里地大叫,“你说爱我的!怎么可以骗我!怎么可以娶她?撞了柔妈是我不对!但那不是我想要的啊!为什么逼我离婚!逼我签字?为什么!为什么连见我最后一面都不愿意!为什么?为什么?”
声音渐渐嘶哑,我怒吼“我恨你!我恨你!恨死你!是你教会了我爱,你让我去偷心,结果你却偷了我的心,你恶劣,你该死!这辈子我不愿再见你,我要把你赶出我的脑海!你要娶她便娶吧!祝你们夫妻幸福!你们最好要幸福!别让我笑你!你听好了段焰!我一定会过得好好的!一定做回自己给你瞧!”
“一定做回自己给你看!”双腿一软,我跌坐在沙滩上。
“我恨你,你怎么可以与她复婚?”喃喃自语,无尽的控诉,他听不见。
再想吐骂那刻,旁边很不适宜的笑话传来,异常刺耳。
“呵呵,你这女人真有趣,对着大海也能自言自语……”那是男人低沉的声音,很陌生。
我惊骇转头,却看见一个戴着鸭舌帽,一身名牌运动装的男人,他正慵懒地双手枕着头躺在沙滩上,一脸兴味望着我。
仔细一瞧,男人紫色的眼瞳,西方的线条,东方的俊美。
我以为段焰是世上最俊最美的男人了,不想这男人修长的身型,完美的五官一点也不逊色于段焰。
古往今来,都说女人美是祸水,但在我的观念里,他们男人才是祸水。
眼前这一个便是。我不悦地皱起眉,一度不明白,为什么最近都遇到一群俊得不像样的男人?
我忘记了哭,忘记了骂,怒瞪着他,责问:“你什么时候躺在这里的?没看见这地方有人占了吗?偷听人说话你好意思吗?”
他嘴角扬起,挑眉,那妖气的紫瞳全是笑意:“呵呵,你这女人真逗,我早就躺在这里了,是你自己看不见,你抢了我的地盘,还挺有理的?”
我脸一僵,不甘示弱地回一句:“这里是你的地盘?哪里写了?”
他忽地坐起身来,莫名其妙说:“名字。”
“什么?”我迷惑地眨眼。
他风轻云淡的语气说“你的名字。”
我心口一悸,迅速站起身,居高临下瞪着他:“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莫名其妙!”
说完,我抬步,转身离开。
可是才走两步,他又笑着出声拉住我的脚步。
“你不说没有关系,迟早我也知道,而且我有种预感,我们会再见面。”
惊骇转头,瞪他一眼,我干笑:“你放心,这破地方我不会再来,留给你一人欣赏个够吧!我们永远不会再见!”
话完,他大笑三声,居然说:“我敢说,不出半小时,我们会再见!”
“神经病!”冷哼一声,我懒得理会,迅速离开了这个陌生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那妖气的紫瞳让人不敢直视,似能洞悉人心。我走得有些匆忙,有些狼狈,原想对海吐心事,哪里知被一男人破坏了。
不过,我好像没刚那么难受了。
离开海边来到公路口,正想掏钱坐车回家,霎那时,全身一震。
糟糕,摸索自己的裤兜,身份证暂住证还有身上的钱统统不见了。
我不信地瞪大眼,牛仔裤上的所有裤兜搜了一遍,还是没有。
突然,我想起刚在沙滩上那男人莫名其妙的话,如是当头棒喝。
那男人,不会是看见我掉了证件,所以才说不出半小时我会去找他的话吧?
该死的,这时,我的确不得不去找他。在s市,城管随时要检查暂住证和身份证,更何况,我没钱怎么回家去Τひ欢温钒
回到沙滩,果然看见那男人此时正站着,低头看着我的证件,手中还有几张百元钞票。
我哭丧着一张脸倒回去,那男人适时抬头。一见我,他脸上笑意更深了,他得意地扬着我的证件,说:“hello,我们又见面了。”
三步